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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相公 第3页

作者:星葶

“你们先下去,她有我照顾就行了。”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并替她月兑下鞋袜。

“姑……”见他为安彩衣做这种事,翠儿几乎要傻眼了。

一个男人会为女人月兑鞋袜吗?这种事不都是女人或奴仆做的吗?

彭崭岩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失男子汉的尊严,可他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他是她娶来的相公,他有义务要伺候她。

做女人家该做的事,这大概就是入赘男人的悲哀吧?

“你和媒婆都下去吧!”他不想让她们看他的笑话。

“是!”翠儿乖乖地带着媒婆下去领赏,顺手将门给关了上。

望着醉得睡着的安彩衣,彭崭岩有满腔的无奈。

他被这种女人给娶进门,是他的厄运,除了忍他还是只能忍,现在的他只有认命地接受了。

可安彩衣却连睡着了也不肯乖一点,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

彭崭岩见她不停地拉着衣襟,他明白她是被那一身喜服束缚得睡不安稳。

他和她都已经是夫妻了,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于是索性动手替她解开衣扣,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睡吧!”他拉了被子替她盖上。

伺候完了她,他也顺手月兑下自己身上的喜服。

今晚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自己更衣,也是第一次伺候别人更衣。

“唉!荣华富贵,转眼成空,今非昔彼,人事已全非。”他不得万分感叹。

拉开绣着鸳鸯的锦被,彭崭岩也躺进被中。

他不是饥不择食之人,不会对一个醉鬼下手。

才合上眼想要睡,可一想到未来的日子还要这么过下去,彭崭岩顿时睡意全消。

身旁的人儿睡得香甜,他却是满怀心事无法成眠。

***

撑到大半夜,彭崭岩的意识渐渐涣散,大有进入梦乡之兆。

突地,身体上多了些重量,鼻子闻到了浓郁的酒味,他倏地惊醒。

一睁开眼,就见安彩衣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们俩的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空隙。

虽然他是不怎么喜欢她,可他也是个男人,也有,尤其是一个女人的身体正和他紧紧相贴,这样的诱惑没有一个正常男人抗拒得了。

彭崭岩感到口干舌燥,体内渐渐火热。

糟了!他感到大事不妙。

体内苏醒,他若再不推开她,那他今晚铁定会就这样要了她。

他微微地使劲想将她推离,可她不但没有被他推开,反而更往他的怀里钻,更加贴紧他。

真是要命!彭崭岩感到非常无奈。

他先前其实并不怎么想要她,所以当她不省人事地被扶了进来,他的心有一丝丝窃喜。

原以为自己不会对她有,怎知她才一贴上他,就排山倒海地朝他袭来,差点就把持不住。

“嗯……”完全不知彭崭岩忍耐的痛苦,安彩衣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极了。

他是不想要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可现下他仅存的理智快被给淹没。

这样的无关情爱、无关夫妻关系,只因为他是个有的男人,而她恰好是勾起他的罪魁祸首。

除了她,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来消除满月复的欲火。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已是夫妻,他若是要了她也是天经地义,那么做也不算太下流。

找到了借口说服自己,彭崭岩不再忍耐了。

他动手褪去安彩衣的亵衣,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火红的亵衣衬托,她白皙的肌肤白里透红,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天啊!眼前的情景令彭崭岩赞叹不已。

他之前就知道她很美,但没想到现下衣不蔽体的她更美,令他找不出一丝丝的缺点。

她的美令他情难自禁,并开始为她疯狂。

他封住了她的唇,细细感受着她的滑女敕,及她口中散发出的阵阵酒香。

安彩衣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亲吻,她芳唇微启,让他更能肆无忌惮地品尝她口中的芬芳。

若不是尝到她口中香甜的酒味,他不会知道酒原来是这么迷人的东西。

因为她喝了酒,所以显得更加娇美,完全没有先前的跋扈。

这样的一个女人,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舍得将她推拒在外?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移,顺手挪开了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睡梦中的安彩衣感到身子一凉,于是本能地往温暖处偎去。

她往他的怀里靠时,更是引发他火热的,令他难以遏止地申吟出声。“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彭崭岩让自己投身在欲海之中,不停地逗弄她的身子,让她在他的怀里微微地战栗,得不到满足地扭动身躯。

安彩衣只觉得自己好热,却没有离开他灼热的怀抱,反而紧贴住他炽热的身体。

“喔……”他再也忍不住了。

彭崭岩火速地覆上她的身子,一股作气地占有了她。

痛楚令安彩衣微微苏醒,在见到眼前模糊的人影时,她没有害怕,反而感到非常安心地再度沉沉睡去。

虽然她睡着了,可她的身子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随着彭崭岩在欲海中乘风破浪。

契合的身子在暖帐中交缠,共度美好的春宵花月夜……

第二章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轻声的呼唤,令安彩衣双眉微蹙,不满那人在她好梦正酣时打扰她的睡眠。

“嗯……”她翻了个身,想要远离那吵人的声音。

“小姐起床了,老爷正等着你带姑爷去请安。”那人还是不死心地在安彩衣的耳边说话,甚至动手摇她。

哪个混帐扰她清梦?

安彩衣不悦地醒来,想要好好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人。

“吵……”当她起身想要破口大骂时,额际的疼痛惹得她惊呼。“哦!”

天啊!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痛?

支着双侧的太阳穴,安彩衣轻轻地按抚着。

“小姐。”翠儿一脸无辜地望着安彩衣。

她不是存心想要吵醒安彩衣的,实在是因为安老爷等得不耐烦了,她才会被人派来唤醒她。

“我的头好痛。”安彩衣痛苦得想再继续躺回床上。

“小姐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头当然会痛啰!”翠儿不是幸灾乐祸,她只是提醒安彩衣这件事。“这是醒酒汤,喝了就不会再头痛了。”

早知道她一定会宿醉头痛,所以翠儿有先见之明地起了个大早,替她熬煮了这碗醒酒汤。

安彩衣张开口乖乖地喝下翠儿端来的醒酒汤。

“什么时辰了?”

“都已经辰时了。”翠儿将安彩衣的新衣裳取来,打算替她更衣。

“天啊!我怎么睡得这么晚啊!”

安彩衣慌忙地想起身下床,却感到双腿间一阵疼痛,而且身子还一阵冰凉,令她跌坐回床上。

她低头一看,察觉自己身无寸缕,而且床上还沾染了红红的东西。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翠儿没有大惊小敝,她知道那是昨晚小姐和姑爷圆房的证据。

知道了答案,她便能够去安老爷那儿讨赏了。

“小姐,要不要命人抬热水进来净身?”

惊愕过后,安彩衣了解了大概,她脸上一阵羞红,撇过头不敢看翠儿,怕她会笑话她。

“不用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没那个闲工夫净身。“去端盆热水进来就行了。”她现在只想把那红红的血迹擦去。

“早就准备好了。”翠儿拧了条温热的湿布递给安彩衣。

“把床帐放下。”她羞于在人前张开双腿清理。

“是!”翠儿听话地照做。

拭去血迹的同时,安彩衣的心思飘到了彭崭岩的身上。

昨晚他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管她如何地努力回想,就是想不出昨晚的事情经过,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婚筵的筵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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