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灼热从下而上蔓延开来,雨荷喘著气,无助地任他的手指进出她最敏感、最私密的部位……
“唔……傅……恒……啊……”
雨荷本想出声制止他,但他高明的逗弄方--却带给她一阵快意抽搐,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娇泣出声,喃喃喊著他的名字。
“傅……恒……”
听见她求饶似的唤声,傅恒这才满意地分开她的腿,抬高她的臀部,长驱直入地挺进她--
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一丝怜惜,傅恒无言又狂暴地攫夺她,当他终于在她体内释放,雨荷再也忍受不住,一串串受辱的泪珠滑下她的眼睫,她好痛苦、好难过……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给我喝那种药,我会另外派人盯著你的三餐!”他翻身离开她的身体。
他盯著因激情而浑身香汗的雨荷道,嗓音里空空地,除了命令和淡漠,再没别的。
“别再给我耍花样!”下床穿上衣衫前,他犹不忘喝令警告她。
雨荷躺在床上,两眼哭得红红的,一动也不动,默默不语。
暗恒仍在气恼她吃防孕药的事,忍住留下同她温存的冲动,转身离开丁香斋,他想,他必须要给她一点教训,否则,难保她日后还会不会再有这样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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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数日,傅恒都不曾再上丁香斋。
“小姐,你不再多喝一点吗?”
一名新被派来的丫鬟小翠劝道。
小玉已被傅恒罚到厨房做一些较粗重的工作,为此,雨荷心里甚觉得十分过不去。
“搁著吧。”她吩咐著,语气里蕴含淡淡的哀愁。
自那日傅恒撞见她吃药,又狂暴要了她之后,她已不曾再见到他,算来,也有十多天了。
这是相思吗?她终日郁郁不展,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一下子便又清瘦了许多。
时序入秋,立在微凉的初秋爽风中,羸弱的雨荷看起来更是形销骨立了。
“咳咳……”雨荷两天前不小心受了寒,有点咳嗽。
“小姐,要不要小翠去替你请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咳咳……”
雨荷婉拒了小翠的好意,怕此举又会引起傅恒的不悦,她现在可算是待罪之身呀!
心知傅恒是为了那事而故意冷落她,她心里备觉委屈。
“等我厌倦了你,我自然会让你走!”
那句话又浮上雨荷心头。他现在可是已经厌倦了她?
这样的忽冷忽热、恩怨不明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她忽感一阵厌烦。她不要成为一个只为了得到他恩宠而活的女人,她要的是他真心的相待。
他有真心吗?
瞧他欲娶明贞格格又不打算放她自由来看,他或许是有那么一丁点在乎她,但恐怕也只有那么多了,他那只的冷冽绝情已伤透她脆弱易感的心,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一个让他泄欲满足需求的工具吗?
雨荷只要一想到这事,便觉悒悒不乐。她是否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真心相待,他的爱、他的心到底在哪里,为何她总是触模不到他的内心?
她真的不认为自己可以忍受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那种不确定感几乎快把她逼疯了。
“等我厌倦了你……”
她是否该在还来得及回头时抽身离开呢?不要等到他真的厌倦了她,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时才暗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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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琴,你说的可是真的?”
埃咏康对这个向来不甚讨自己欢心的正室福晋所说的话半信半疑。
“咏康,我怎么会骗你呢?”一
埃玉琴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当福咏康在地面前居然重新提及程颐秀的名字时,她还真的是吓了一大跳,以为当年她逼迫程颐秀离开王府的事被自己的丈夫发现了。
埃咏康自那日得知雨荷为程颐秀的女儿后,平静多年的心湖又再起波澜。
颐秀当年为何会跟著颐楼的下人不告而别呢?
之前他相信玉琴的话,以为颐秀真与那高大忠有染才相偕出走,但现在雨荷的出现却动摇了他的心。
“咏康,不多日明贞便要大婚了,你看我们该拿什么珍宝当她的陪嫁呢?”福玉琴试图改变话题,便讲起明贞的嫁妆明细,她想,咏康八成是一时心血来潮,才会问起程颐秀的事,过去这十七年来,他从来不曾提及那个早巳远离他生命的女人,更不知道程颐秀是让她给逼走的。
“唉,你和明贞中意就行了,自个儿看著办吧!”福咏康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女人家的琐事,他大手一挥,阻止了福玉琴接下来的话。
埃玉琴如何看不出丈夫正在心烦,打她嫁人王府的第一天,她就被迫接受丈夫已心有所属的事实,个性强悍的她很快就模索出一套在王府维持正室福晋名分不坠的方式,她容许丈夫纳妾,但她也同时私下以极不友善的方法压迫著那些来来去去的女人。
他可以不爱她,但是他永远不得遗弃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福晋、荣亲王府的女主人。
身为明贞的亲娘,她把全部的人生希望全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因此急著帮明贞物色门当户对的亲事,好不容易经过一番千挑万选,幸运地又让皇上垂青,钦点了前途无量的和硕亲王傅恒与明贞配婚,她福玉琴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个罕见的王爷佳婿白白溜掉,她再三要咏康同傅恒谈妥这门亲事,为的就是要确保明贞将来的幸福。
“玉琴,我这阵子想上承德别府小住几天。”为了程颐秀和雨荷之事,福咏康心情烦躁异常,他每回厌烦了公事或是王府的生活,想转换环境调适心情时,就会独自前往荣亲王府在承德的别府小住一阵子。
“随你,别误了明贞婚期就行了。”福玉琴在这些年不愉快的福晋生活之后,已对丈夫死了心,她老早就把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女儿身上,丈夫的行为和去向再也不是她关注的范围,因她自知再无人能动摇自己的福晋地位。
埃咏康要到承德别府好好想清楚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但在那之前,他决定先见雨荷一面。
第八章
“福王爷要见我?”
身体欠安的雨荷一听见贴身丫鬟小翠转告她的话后,略感惊讶。那福王爷为何又来找她,而傅恒那边怎么会答应让她接见他?
“王爷一早就上朝去了,是方总管作的主。”
原来是这样。但她并不十分想见福咏康,不过,为了不为难方总管,雨荷还是忍著不适,让小翠帮她梳头挽好青丝,这才慢慢步行到内苑大厅。
“程姑娘。”见到雨荷,福咏康连忙起身。
“福王爷今日上和硕王府可是特地要找雨荷?”不知怎地,雨荷总是觉得这福王爷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带著什么秘密似的。
“我可以叫你--雨荷吗?”
几日不见,福咏康讶异雨荷竟看似较那日更加清瘦,神情间也有掩不住的些许憔悴,不免令他疑心她是不是生病还是怎么了,但传闻中傅恒不是挺疼爱她的吗?
雨荷正欲答话,喉间的一阵干涩却教她咳了起来,她掩著嘴,别过身猛咳。
“你没事吧?”
见她咳成那样,福咏康连忙站过去,大掌轻拍著雨荷的背,助她顺顺气息。
“咳咳咳……”雨荷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给吓了一跳,边咳嗽边躲开他,这一急,咳得就愈加厉害了。
“别怕。”看出雨荷的不自在和疏离,福咏康忽觉难过。她明明就是他和颐秀的女儿,可是他却不曾尽饼一天为人父的责任。
好不容易暂时止住了咳嗽,雨荷为自己刚刚的失态向福咏康道歉。
“没给大夫瞧瞧?”福咏康关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