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爷找雨荷有什么事?”雨荷首先打破沉默,心想会是为了他女儿明贞格格的婚事吗?
“雨荷?那是你的名字?你姓什么?”
“雨荷姓程,程雨荷。”
埃咏康听到那“程”字,心头蓦地一动。
“可是耳东陈?”
“禾字旁的程。”
是颐秀的姓!埃咏康心中兴起一丝希望。
“今年多大岁数了?”
“十七岁。”
虽觉得这福王爷怎么净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基于礼数,雨荷还是规规矩矩地照实回答了。
“程姑娘,你府上祖籍何处?”
“山东济南。”
这倒是不符。但福咏康接著问出最关键的问题,雨荷的答案著实令他喜出望外。
“我娘闺名颐秀。”
错不了,她是颐秀的女儿!
埃咏康追问程颐秀的下落。
“我娘她三年前已在济南过世了。”
颐秀她……过世了?!
这对一心盼望能再见到她的福咏康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他脸上马上一沉。
“福王爷认得我娘?”
埃咏康心思攸转。这雨荷可是他女儿吗?他忍不住再问她的生辰。
“我是正月初六生的。”
正月初六?福咏康暗自推算回去,不偏不倚,她恰巧是颐秀在他赴回疆前一个月怀的,除非,颐秀在那时已另结新欢。
她应该是他的女儿,错不了的!
“福王爷?”
雨荷只觉得怪怪地。造福王爷似乎对她的身世十分感兴趣,连番追问,又老盯著她瞧。
但深思熟虑的福咏康却没有马上与雨荷相认,他知道这事事关重大,他得先弄清楚当中疑点再另谋良策。
“我是识得你娘,不过,那也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他离京赴回疆时,万万没想到后来会有这许多变故。
雨荷知道他认得她已逝世的母亲,心下便对福咏康不再那么有防备之意,只是自个儿琢磨这名门王爷如何认识娘的,怎么从来都不曾听爹娘提过这事?
埃咏康又问了她一些有关于她母亲生前生活的细节以及她父亲的事,雨荷也都一一据实告诉他,不过她细心地注意到,在提及自己父亲的名讳时,他的脸色相当地难看。
斑大忠?原来颐秀真的偕同颐楼的下人私奔了。福咏康十分失望,但眼前的雨荷应是他女儿不假,算起来,她是他的长女,福雨荷。
她原先该同明贞一样,在王府里长大,领有格格头衔,过著众人娇宠的优渥生活,但她却是沦为酒楼歌女,甚至成了傅恒的小妾。
埃咏康对此感到十分不满。那高傲的小子居然可以有机会坐拥他的两位千金!
“请问福王爷,可还有他事相询?”
雨荷见福咏康陷入沉思,这才出声点醒他。
“没了、没了!”
埃咏康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向雨荷启口,让她知道他才是她真正的父亲,高大忠只是个冒牌货。
“那就恕雨荷告退。”
雨荷欠了个身,优雅地推门离去,留下兀自沉思的福咏康和他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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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福咏康,傅恒这才来到丁香斋询问雨荷福咏康刚才究竟在内苑大厅问了她哪些事。
“他关心我的身世,还说认识我娘。”雨荷也不甚引以为意,她原先预期他会为了明贞和傅恒的婚事而为难她。
“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
暗恒比雨荷多知道福咏康曾有名酷似雨荷的爱妾,因此他马上往雨荷是那名爱妾之女方面去思考,但见她一脸纯真,不明就里,他也就忍著不点破。
“小姐,药汁熬好了--啊!”
小玉端著一碗药,乍见傅恒,吓得差点打翻。小姐再三交代过她不能让王爷知道药汁的事。
“药汁?雨荷,你不舒服?”
面对傅恒的关心,雨荷不甚自在地支吾其词,“没……有啊,我是说--我很好……”
怎么会这么凑巧,今日教傅恒撞见她喝药汁这事,雨荷心知若被他发现她喝的是什么药汁,他可能会气疯了。
“是大夫给的药方?”傅恒何其聪明,雨荷主仆两人间不寻常的慌张神情全都落在他法眼里,教他如何不对那乌黑的药汁起了疑心。
“滋补身子的,平常药房都有。”雨荷尽可能平静地道。
“那正好,我来试试。”说著他便要小玉端来那碗药汁,一副准备要喝下去的模样。
“别喝!”雨荷心惊胆跳地出声阻止他。
“这到底是什么药?”傅恒眸光明亮地瞧著雨荷和她的侍女小玉,后者已教他的态度吓得浑身发抖。
“小玉,你说!”他摆起严峻的脸色厉声喝道。
“回……王爷,那……那是……”小玉吓坏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一脸苍白,既不敢说谎但又想护著雨荷。
“别凶她,是我要她替我准备的。”
雨荷不忍小玉直打哆嗦与害怕,抢在她跟前袒护她,要她先带上门离开丁香斋。
小玉这才跌跌撞撞地赶紧走开。
“你倒善良啊,竟替一个下人说话!”
暗恒立刻冷著脸,不悦地责怪她,他从两主仆的神情里已解读出那药汁必是…….
“那药汁是防孕的,嗯?”他猜出了。
雨荷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全身僵硬。他知道她喝那个东西了,他会怎么待她?
“你好大的胆子!”傅恒沉著脸,重重拍了木桌。
雨荷教那巨响给吓著了,她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
“不想要我的孩子?”他被她的行为气坏了,他走近她,大掌捏住她小小的脸蛋,怒意待发。
“不……我……”雨荷教他眼神里暗蕴的暴怒给慑住,连话也说不出。她原想向他解释的,她不是不要他的孩子,而是她不能要啊。
“还想否认?我都看到了,你居然背著我喝这玩意,敢不要我的孩子?”
暗恒一反往昔的温柔,冷鸷无情地拖著她,硬是把她给甩在床上,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雨荷后退著想避开他,但却发现自己身后再无退路,她缩在床角,一双惊慌的星眸对上他冷冽的眼。
暗恒盛怒攻心,他好不容易与她建立起的感情基础和信任感全教这事给摧毁,他心里只不断浮现同一个念头--她吃药好不要他的孩子。
“月兑掉衣服!”他冷冷喝斥她。
“不要……”雨荷揪紧衣襟,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形下同他欢好。
“不要?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分!”他气得口不择言,“你不过是名小妾,还敢造次!”
他这番话深深刺伤了雨荷,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浑身带刺的男人就是以前总是温柔待她的傅恒,他的眼神里只有对她的轻视。
“过来!”见她还是动也不动,傅恒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动手拉她,准备报复她的行为。
“啪”的一声,傅恒脸上一阵火辣。
“打我,嗯?”
雨荷反射性的这一巴掌激发了傅恒体内潜藏的惊怒和,他欺向她,毫不留情地动手撕裂她的薄衫,又顺手扯下她仅剩的肚兜和亵裤,反身压住她。
“放手!”雨荷虽全身光溜溜地给他制住,却还是不放弃挣扎的念头,她的指甲在他身上制造了不少伤痕。
暗恒对她的挣扎不当一回事,她愈是如此,就愈勾起他狂暴的欲念,他的大掌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探索,想及她居然暗自作主不要怀他的孩子,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粗鲁地弄疼了她。
“呜……”雨荷忍耐著他近乎强迫的侵犯,她僵著身子,试图不去反应他。
“看你还能忍受多久!”
她蓄意的木然又再度激怒他,他残忍地往她最敏感的柔软揉按拨弄,试著撩起她对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