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灼熱從下而上蔓延開來,雨荷喘著氣,無助地任他的手指進出她最敏感、最私密的部位……
「唔……傅……恆……啊……」
雨荷本想出聲制止他,但他高明的逗弄方--卻帶給她一陣快意抽搐,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嬌泣出聲,喃喃喊著他的名字。
「傅……恆……」
听見她求饒似的喚聲,傅恆這才滿意地分開她的腿,抬高她的臀部,長驅直入地挺進她--
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一絲憐惜,傅恆無言又狂暴地攫奪她,當他終于在她體內釋放,雨荷再也忍受不住,一串串受辱的淚珠滑下她的眼睫,她好痛苦、好難過……
「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給我喝那種藥,我會另外派人盯著你的三餐!」他翻身離開她的身體。
他盯著因激情而渾身香汗的雨荷道,嗓音里空空地,除了命令和淡漠,再沒別的。
「別再給我耍花樣!」下床穿上衣衫前,他猶不忘喝令警告她。
雨荷躺在床上,兩眼哭得紅紅的,一動也不動,默默不語。
暗恆仍在氣惱她吃防孕藥的事,忍住留下同她溫存的沖動,轉身離開丁香齋,他想,他必須要給她一點教訓,否則,難保她日後還會不會再有這樣的行為。
****
一連十數日,傅恆都不曾再上丁香齋。
「小姐,你不再多喝一點嗎?」
一名新被派來的丫鬟小翠勸道。
小玉已被傅恆罰到廚房做一些較粗重的工作,為此,雨荷心里甚覺得十分過不去。
「擱著吧。」她吩咐著,語氣里蘊含淡淡的哀愁。
自那日傅恆撞見她吃藥,又狂暴要了她之後,她已不曾再見到他,算來,也有十多天了。
這是相思嗎?她終日郁郁不展,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一下子便又清瘦了許多。
時序入秋,立在微涼的初秋爽風中,羸弱的雨荷看起來更是形銷骨立了。
「咳咳……」雨荷兩天前不小心受了寒,有點咳嗽。
「小姐,要不要小翠去替你請大夫來瞧瞧?」
「不必了,咳咳……」
雨荷婉拒了小翠的好意,怕此舉又會引起傅恆的不悅,她現在可算是待罪之身呀!
心知傅恆是為了那事而故意冷落她,她心里備覺委屈。
「等我厭倦了你,我自然會讓你走!」
那句話又浮上雨荷心頭。他現在可是已經厭倦了她?
這樣的忽冷忽熱、恩怨不明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她忽感一陣厭煩。她不要成為一個只為了得到他恩寵而活的女人,她要的是他真心的相待。
他有真心嗎?
瞧他欲娶明貞格格又不打算放她自由來看,他或許是有那麼一丁點在乎她,但恐怕也只有那麼多了,他那只的冷冽絕情已傷透她脆弱易感的心,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一個讓他泄欲滿足需求的工具嗎?
雨荷只要一想到這事,便覺悒悒不樂。她是否永遠也得不到他的真心相待,他的愛、他的心到底在哪里,為何她總是觸模不到他的內心?
她真的不認為自己可以忍受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他,那種不確定感幾乎快把她逼瘋了。
「等我厭倦了你……」
她是否該在還來得及回頭時抽身離開呢?不要等到他真的厭倦了她,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時才暗自傷心……
****
「玉琴,你說的可是真的?」
埃詠康對這個向來不甚討自己歡心的正室福晉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詠康,我怎麼會騙你呢?」一
埃玉琴臉不紅氣不喘地道,當福詠康在地面前居然重新提及程頤秀的名字時,她還真的是嚇了一大跳,以為當年她逼迫程頤秀離開王府的事被自己的丈夫發現了。
埃詠康自那日得知雨荷為程頤秀的女兒後,平靜多年的心湖又再起波瀾。
頤秀當年為何會跟著頤樓的下人不告而別呢?
之前他相信玉琴的話,以為頤秀真與那高大忠有染才相偕出走,但現在雨荷的出現卻動搖了他的心。
「詠康,不多日明貞便要大婚了,你看我們該拿什麼珍寶當她的陪嫁呢?」福玉琴試圖改變話題,便講起明貞的嫁妝明細,她想,詠康八成是一時心血來潮,才會問起程頤秀的事,過去這十七年來,他從來不曾提及那個早巳遠離他生命的女人,更不知道程頤秀是讓她給逼走的。
「唉,你和明貞中意就行了,自個兒看著辦吧!」福詠康哪里听得進去這些女人家的瑣事,他大手一揮,阻止了福玉琴接下來的話。
埃玉琴如何看不出丈夫正在心煩,打她嫁人王府的第一天,她就被迫接受丈夫已心有所屬的事實,個性強悍的她很快就模索出一套在王府維持正室福晉名分不墜的方式,她容許丈夫納妾,但她也同時私下以極不友善的方法壓迫著那些來來去去的女人。
他可以不愛她,但是他永遠不得遺棄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福晉、榮親王府的女主人。
身為明貞的親娘,她把全部的人生希望全寄托在這個女兒身上,因此急著幫明貞物色門當戶對的親事,好不容易經過一番千挑萬選,幸運地又讓皇上垂青,欽點了前途無量的和碩親王傅恆與明貞配婚,她福玉琴說什麼也不會讓這個罕見的王爺佳婿白白溜掉,她再三要詠康同傅恆談妥這門親事,為的就是要確保明貞將來的幸福。
「玉琴,我這陣子想上承德別府小住幾天。」為了程頤秀和雨荷之事,福詠康心情煩躁異常,他每回厭煩了公事或是王府的生活,想轉換環境調適心情時,就會獨自前往榮親王府在承德的別府小住一陣子。
「隨你,別誤了明貞婚期就行了。」福玉琴在這些年不愉快的福晉生活之後,已對丈夫死了心,她老早就把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女兒身上,丈夫的行為和去向再也不是她關注的範圍,因她自知再無人能動搖自己的福晉地位。
埃詠康要到承德別府好好想清楚他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但在那之前,他決定先見雨荷一面。
第八章
「福王爺要見我?」
身體欠安的雨荷一听見貼身丫鬟小翠轉告她的話後,略感驚訝。那福王爺為何又來找她,而傅恆那邊怎麼會答應讓她接見他?
「王爺一早就上朝去了,是方總管作的主。」
原來是這樣。但她並不十分想見福詠康,不過,為了不為難方總管,雨荷還是忍著不適,讓小翠幫她梳頭挽好青絲,這才慢慢步行到內苑大廳。
「程姑娘。」見到雨荷,福詠康連忙起身。
「福王爺今日上和碩王府可是特地要找雨荷?」不知怎地,雨荷總是覺得這福王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帶著什麼秘密似的。
「我可以叫你--雨荷嗎?」
幾日不見,福詠康訝異雨荷竟看似較那日更加清瘦,神情間也有掩不住的些許憔悴,不免令他疑心她是不是生病還是怎麼了,但傳聞中傅恆不是挺疼愛她的嗎?
雨荷正欲答話,喉間的一陣干澀卻教她咳了起來,她掩著嘴,別過身猛咳。
「你沒事吧?」
見她咳成那樣,福詠康連忙站過去,大掌輕拍著雨荷的背,助她順順氣息。
「咳咳咳……」雨荷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給嚇了一跳,邊咳嗽邊躲開他,這一急,咳得就愈加厲害了。
「別怕。」看出雨荷的不自在和疏離,福詠康忽覺難過。她明明就是他和頤秀的女兒,可是他卻不曾盡餅一天為人父的責任。
好不容易暫時止住了咳嗽,雨荷為自己剛剛的失態向福詠康道歉。
「沒給大夫瞧瞧?」福詠康關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