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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如扣 第22页

作者:黄朱碧

当天贞狐疑满月复地推开房门人内时,登时愣在那儿:“季师父?”老天!雄霸天真是神通广大,居然把季师父、柳师哥、和艾琳师妹们统统找了来。

“贞儿!”

“贞妹”

大伙儿一见了她,无不喜极而泣。艾琳甚至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

“贞姐,我对不起你,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人医好了我哥哥的病。”

艾琳这一提,甄贞才注意到久卧床榻的季师哥居然奇迹式地站在她面前。

“这是……是雄霸天把你们找来的?”好可怕的人,她啥也没说,却什么也瞒不了他,那么他一定也知道她和楚毅的关系接?幸亏他昨儿不在凌霄堡,否则让他见到那一幕……后果必将不堪设想。忆起那销魂的午夜,甄贞两腮不由得泛起红云。

然羞赧之情未艾,恐惧之心即已充塞整个脑门。那个笑里藏刀的大魔头,他将会怎么对付她?

“是啊,他不但替我们购屋置田,还医好了我哥哥的病,从现在起我们再也不用去跑江湖卖艺,贞姐姐你说他是不是天底下第一大好人?”艾琳兴奋地说个不停,说得甄贞毛骨惊然,悸额不已。

“你们忘了,他可是以心狠手辣出了名的大恶人。”才施一点惠,花点钱,马上就变成大好人。真是有钱买尽天下,没钱粒米难得。

“传言毕竟不可尽信,还是眼见为凭。”这群昔日同声一气出卖她的人,又被另一个人给收买了。甄贞不明白他们怎么还有脸来见她。

“贞儿,知道你在这里过得好,师父就放心了。”季师父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今晚我等离开后,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再见面,希望你千万保重。”

是谁告诉他们她在这儿过得好?雄霸天?那恶贯满盈的人说的话,他们也信?

“是啊,师妹,谢谢你原谅我们一时糊涂,险些坑害了你。幸亏好人有好报,瞧你现在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甄贞已经不记得他们都还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来得突然,走得也十分仓促。过往的一切恩恩怨怨,均让雄霸天的财大气粗,轻易给抹平了,像……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志气的贩夫小车可以用钱财收买,但抵死不从的武林豪侠呢?他会用怎样的手段去征服?

陡地想起楚毅,甄贞惊惧得浑身冒冷汗,心想无论如何得先见着他,告诉他加倍小心才是。可碍着小娟,她又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很感动吧?”小娟笑咪咪地,“帮主到车平县替你报恩雪仇,你难道一点也不感激?”

“什么意思?说清楚!”

“就是那些曾经对你好与不好的人呀,帮主一个也没放过。”小娟忽然神秘兮兮地半捂着嘴道,“我这可是从左护法那儿打听来的幄,他说帮主原也不想轻饶那姓季的一伙人,是后来听说本来他是个打渔郎,不但从河里救了姑娘的母亲,还把你扶养长大,算是有恩于你,因此才放过他们,并且慷慨地送出一大笔钱作为报答。”

承受恩情的是她,他替她报答个什么劲地怅纸多还是爱摆阔?甄贞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

“可是帮主对王牡丹可就没那么仁慈了。”

“他不会把她碎尸万段了吧?”同仇敌代也不需要这么投人呀。

“差不多。”

“什么?”见小娟肯定地猛点头,甄贞不觉胆战心惧,这人简直是……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就只是觉得不寒而栗,“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是”

听见木门开了又关,估量小娟应该走远了,甄贞才惶急地打开房门——一

天!这是一个惊人的场面,原本空空旷旷的庭院,不知何时植满了玫瑰和紫罗兰,每一株全盛开着美丽缤纷的花朵,姹紫嫣红,锦绣华丽得令人叹为观止。

他为什么要这样取悦她?是企图纳她为妾的先行手段?他不是从来不娶妻纳妾的吗?所有他看上的女人,只能当个没名没分的情妇,她有可能例外?

这怎么办?毅哥哥啊毅哥哥,你可得赶快来救我,否则我恐将万劫不复了。

甄贞忐忑又无措地位立在廊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倏地,斜后方根来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她愕然回望,是他!

“雄帮主。”神山鬼没的他,像具幽灵般。

雄霸天轻轻揽着她的肩:“宁儿和毅儿邀你到上林泉戏水,去不去?”

“他们……两个?”甄贞一怔,心跳开始加速。楚我不是带着他师父走了吗,怎么会和曾宁儿一道去戏水?

***

甄贞将信将疑地来到外人禁止进人的后山,这儿林木葱郁,层峦垒障,山与山中间挟着一道白链也似的飞泉,十分壮观雄伟。倾泻而下的泉水在山脚下形成一座天然湖泊,取名为“上林湖”。

甄贞刚到凌霄堡时,因湖中的千叶白莲盛开,湖中莲花洁白晶莹,宛若玉成,雄霸天特地带她过来欣赏。

如今白莲已谢,湖中虽仅剩几只黑色天鹅和零星的莲叶,景色却一样迷人。

甄贞来到湖畔,果见山泉下一对俪人卿卿我我,打扮妖烧的女子是曾宁儿没错,而那男子身长体型的确和楚毅十分神似,但因他面向着山泉,又距离过远,甄贞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从身影和服饰加以猜测。

“毅郎,你看那儿有条鱼。”曾宁儿柔腔柔调地。

“捉来烤了给你吃?”

呀!这低沉雄浑的声音是楚毅没错。甄贞忍不住再往前移近一些,但因四周除了矜广的湖泊已没有足供遮蔽的大树或花丛,是以她仅能隔着水面眺望两人。

简直不可思议,才分手不到一个时辰,他怎能合下他师父和曾宁儿到此地幽会?难道有不得已的苦衷?

“抓到啦?好厉害!”曾宁儿手舞足蹈地拉着越毅往湖的另一边走。

甄贞顺着他两人的足迹望过去,只见不远处放了一张朱漆木桌,桌上不知何时已布满酒菜,以及一个古铜香炉,炉内的檀香冉冉上腾。

曾宁儿和楚毅面对面席地而坐,从月复路但块肉横生的侧脸,甄贞已可断定百分之百是他。

“毅郎,这几样小菜味道如何?”曾宁儿矫揉地为他挟菜,举杯敬酒。

“好极了。”他长口含住她递上来的菜肴。香炉飘出袅袅轻烟,像一根颤动的心弦。

夕阳匆匆西垂,扶疏的树影婆婆地随风摇曳。楚毅蓦地抓住她的手,曾宁地顺势倒人他怀中。甄贞看她竟在宽衣解带,一层一层又一层,如同酒楼里表演的舞娘。

“来,我喂你喝酒。”说是喂他,却自己一干而尽,然后……把酒哺给他……

真是恶心!甄贞躲在大石后看得妒火中烧,眼冒金星,平日的冰雪聪明瞬间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不久,楚毅把持不住,与曾宁儿纠缠了起来,两人无穷恩爱,一派得意。难道他已忘了她?甄贞火死了,握拳的双手拼命颤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雄霸天说他们约了她一起来戏水,竟是别有用心?可恶!甄贞咽不下这口气,捡起一枚石子,朝着他俩扔过去——正中楚毅的“下怀”,准!

嘿,他居然不动声色,强忍住?哼,你不怕石子砸,曾宁儿也不怕吗?甄贞越砸越过病,竟一个接一个,一会儿丢楚毅,一下去曾宁儿。

“谁!究竟是谁在那儿恶作剧,有种就给我出来!”曾宁儿好凶,讲不到几句话便破口大骂。

泼妇!甄贞难消心头之恨,正准备出去和她对骂三百回合,突然有只手适时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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