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拦腰抱起,匆忙走向哈迪恩之墙。
若兰瘫在他怀中,面对星空,下面是心爱的苏格兰国土,忘记政治,感到无比祥和。生平第一次有回家的感觉。
倾圯的城墙阴影笼罩他们,他们陷入一片黑网中。他转身以肩抵著城墙,岩石与岩石摩擦。在飘飘然中,她感觉墙壁退开。
在冰凉的空气中,乾草、羊毛以及从前火烧的味道扑向他们。一此蓿想掠过她脑海:或许他就是一个来去无踪的鬼魂。或许是杜家祖先的灵魂,因他老是使她想起那幅诡谲而英俊的杜肯尼画像。
她还来不及探索他的身分以及周遭这个阴暗的环境,边地勋爵便将她放下来,开始褪去她的衣衫。他对著她的唇发出煽情的苏格兰呓语,祛除她的理智,诱使她月兑下他的衣物。
她模索他马裤上的钮扣,一心想知道底下的乾坤。她的衬裙落地的同时,他的男望跃月兑出来。她忘情的以手掌贴著他的腰,往下滑,直到手中充满了他。
她沮丧地说道:“我希望能看到你。”
“你已经够了解我了,姑娘。”他申吟的对著她摇摆臀部,具体的向她显示她的碰触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啊,若兰,你手中有魔力。”
他变得更坚挺。骄傲和信心涨满她的心中。“的确,”她说道。“竟然能驱使一个鬼魂?”
他笑著拉起她的内衣,她赤果的臀部。“是的,或者从我身上召唤出妖怪。”
她的小肮中纠结著,她的胸脯因渴望他的碰触而痛楚。他弓身,双手在她背上和臀部游移。当他向下滑,嘲弄她敏感的肌肤时,她感到一阵熟悉的湿润。
他将她放在一张稻草床垫上。她听到他月兑下皮质马裤、月兑下靴子、丢开。黝黑使她视线不清,但她其他的知觉却变得异常敏锐,感觉他伏在她上方、浑身散发热力,奉献一份她无法否认的激情——尽避他对她仍是一个谜。
她伸手将他拉下来,当她张开双腿,要他进入时,他嘎声道:“不,姑娘,我想先以别的方式爱你。”
然后他开始以双唇与舌头、手指和牙齿,向她展示男人的灵活技巧。他留下一串濡湿的吻,从她的胸脯到肚脐、足踝到大腿内侧。但是当他抬起她的腿放在他肩上时,若兰惊喜的喘息。当他的唇覆在她疼痛的肌肤上时,她瘫软如棉。他舌头饥渴的掠夺和牙齿的轻啮使她战栗。
他发出申吟,他的嗓音贴著她的肌肤的低沉震动,首先引爆一连串震撼她心灵的高潮。正当她以为愉悦过去时,他使她张得更开,喃喃地道:“还有,若兰,我还要。”然后他以舌头猛力的冲刺、吮吸她,直到她完全付出一切。
他的索求获得满足,他趴在她身上,长驱直入。她的瘫痪消失,她迫切的想听他喘息、申吟,并发出愉悦的呼叫。一次、两次,她带给他狂喜,又强迫他停止。然后他掉换他们的位置,命令她驾御他。她骑乘在他身上,再度狂欢。他抓住她的腰冲刺,追求他自己的解放。
当他们的呼吸平顺下来,他抬起她放在他身边。他倚偎著她说道:“和我一起入睡,亲爱的。抱著我,只能梦见我。”
几个小时之后,肢体和知觉都还感到虚月兑,但他们已穿上绉摺的衣服,从哈迪恩之墙出来。
苍白的月亮在地上洒下长长的阴影,边地勋爵扶若兰上马,送她回到基德堡。当城堡进入眼帘时,地平线泛出鱼肚白。它带来了现实。
第十一章
在到达基德堡之后几小时,若兰拉开窗帘,站在窗口,看著太阳爬上天空。然后她在房中来回踱步,直到侍女来生火并伺候她沐俗。
她梳著那还潮湿的头发,思索自己该如何度过这一天,或者自己对伯爵该如何严厉,或者自己的身体怎么会那样流利的和一位神秘怪客对谈,或者他怎么会那样了解她。
“你在夜里哭泣、颤抖,无法成眠。”
有人扣门。若兰苦笑道:“进来。”
一位肥胖的侍女碎步走进来,双手托著覆盖的托盘,腋下有一束乾燥的石楠花。“早安,小姐。”她俐落的屈膝行礼,将托盘放在床侧小几上。
食物的香味在若兰体内激起如焚的饥火。她垂涎的放下梳子,走过去检视食物。
她狼吞虎咽地大嚼脆烤鱼和细致的糕点。侍女拨弄炉火,并将石楠丢进去。燃烧的植物使室内充满夏日的芳香。
侍女将枕头弄松。若兰埋首享用浓汤和燕麦布丁。
“要不要再来点熏鱼,小姐?托爵爷的福,咱们有吃不完的鱼。”
一个奇异的念头渗入若兰酣然的意识中,她注视那位正在整理枕头套的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回答道:“苏茜。”
若兰暂时抛开食物。“你真是善体人意,苏茜。我饿坏了。”
侍女伸手拿另一个枕头。“爵爷说你应该会这样。”
若兰大感好奇,因为伯爵不可能察知她的心意,她有几个星期没见到他了。难道边地勋爵潜入城堡告诉伯爵?
“噢?”若兰反问道。“爵爷是未卜先知吗?”
苏茜的下巴垂下,目光游移。“啊,你想要再来点牛女乃吗?”
若兰忍笑道:“不用。我倒想知道……伯爵怎么会知道我一大早就想用餐——而且是在我房里?”
侍女欲言又止,然后伏身在床上。“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些污渍?”她用力的搓著床单。“看起来就像是煤灰。”她站起来走向门口。“我最好赶快叫洗衣侍女来洗。”
她在隐藏什么?显然和伯爵有关。“你是说伯爵一直在钓鱼吗?”
她背向著若兰停下来。“哦,是的,小姐。”直都在钓鱼,到处钓鱼。今天早上他自己也吃熏鱼。”
这篇说词显然是伯爵教她的。
“爵爷今天在哪里,苏茜?”
门下出现一张纸条。苏茜将它捡起来,转向若兰。“在旧比枪场和安格练剑。”
那么,伯爵实践他的诺”一日要学习做个军人了,若兰为他感到高兴,但是他依旧要为低估了若兰而付出代价。“麦肯选了什么名字?”她问道。
苏茜打开纸条,蹙眉道:“又是英格兰名字——汤姆。”
原来连基德堡的仆人都能识字。伯爵对教育的事并没有撒谎,但他还有许多事要交代。
若兰取走字条。“谢谢你,苏茜。请代我称赞厨师,并叫塞凡过来。但不要打扰艾琳小姐。”
苏茜离开后,若兰从梳妆抬上拿起梳子,坐在靠近壁炉的一张精致小凳上烘乾头发.由於昨夜的狂欢缠绵,她的双腿还酸痛著,於是她伸长双腿,跷起脚趾。她全身各处都有他的烙印。想起他们的欢爱,她感到小肮收缩,收起双腿并拢。
边地勋爵。她的情人。
倦怠席卷她,她瞪视炉火。煤炭上面是石楠的残馀,枝叶烧得通红,灰烬飞扬进入黝黑的烟囱中。
黑色。她的心思射向床上的煤灰污痕。她已经两次如此弄脏床单和衣服,每当她和边地勋爵相聚。他是乾净的,但他带她去的地方都是黝黑而脏污的。她吃吃而笑,因为她不知道昨夜究竟自己身在何方。他是否化身为精灵,带她穿墙而入?
门上传来声响。她以为是塞凡,却见到塞拉,戴著头巾、穿著长衫,踱进来。
他合掌顶礼。“愿阿拉祝福您,小姐。”
这种熟悉的问候使若兰莞而。塞拉沉静的外表衬托著他那剧烈冲突的本性。自从若兰将他和弟弟从君士坦丁堡的拍卖市场带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是个谜。七岁的他们就像骆驼骑手一样暴戾而肮脏。十二岁时,他们成为自信的少年,才识兼备,拜若兰和艾琳的教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