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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憑女貴 第25頁

作者︰燕然

沒心情去上班,陳峻極垂頭喪氣地回了家。十分難得,星期一,陳不染卻沒有上學。看見他回來馬上一臉興奮,因為他的假爸爸一夜未歸,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是和媽媽過夜了。所以大家都留在家里等著听好消息。

「咦!爸爸!媽媽呢?她沒和你一塊來嗎?」哈哈!老媽一定是羞得不敢見人了。不對!陳爸爸怎麼好象被雷打了似的,「爸爸!你沒事吧?」

「我沒事!」有氣無力的。

一家人無論老幼全都湊了上來,「大寶!怎麼了?顧小姐呢?」陳女乃女乃也向後望了望,不見準兒媳的芳蹤。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陳峻極坐在了沙發上,長嘆了一聲。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事情好象不按劇情走了,陳不染跳到他的面前,「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她上床……唔……」

「陳不染!小孩子不要亂說話!」陳不染的小色嘴被女乃女乃捂上了。

「我沒有亂說話!」掙月兌開女乃女乃的鉗制,陳不染連忙申辯,「總比和我媽睡了,要文雅……唔……」再一次被點了啞穴。明明電視上都是這樣講的啦。

一家人,包括陳峻極都很尷尬地看著陳不染,唉!現在的小孩兒呀!

「那個,那個,大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顧小姐呢?而且你昨天是不是,是不是和不染她媽……」陳爸的臉漲得通紅,「那個,那個啦?」

陳峻極看了看一旁十分期待的陳不染,為難地咳嗽了一聲,「爸!當著小孩子還是不要討論這個問題吧!」

「為什麼不在我的面前討論,那是我媽哎!她那個人腦筋又不是很靈光,我得保護她不被你騙了!你說你干了什麼好事?還要背著我說。」陳不染義正辭嚴地瞪著陳峻極,那氣勢讓陳老太爺都自愧弗如。

輕咳了一聲,陳家當家主事的終于開口了︰「大寶,你還是說吧!」神童的教育方式自然不能和普通孩子相比。

真的有點丟臉,居然在這麼大的一個女娃面前招供自己的床笫之事,「你們猜對了!我們昨天晚上是在一起過的夜。」

陳峻極似乎听見了歡呼聲,抬頭看見四個人的臉,那表情也絕對是歡呼過後的如釋重負和歡天喜地。他忽然有了熊貓的感覺,而且是配種的公熊貓。記得看電視報道,每當一只公熊貓上了在發情期的母熊貓,那些熊貓專家都是這種表情。

雖然感覺不太好,但也沒有讓母熊貓放了他鴿子那麼壞。

其他的人才不管陳峻極細膩的感覺吶!因為這些人都是粗線條的人,只關心劇情是否會照著劇本演下去。

「天哪!」陳不染開始哭天搶地,戲劇化得讓人膛目結舌,「你要負責,要對我老媽負責!我不要活了!」

陳峻極瞪大了眼楮看著很有潑婦潛質的陳不染,考慮和顧盼輝結婚後是否要把她送到那種淑女學校去,如果無法畢業就不讓她說是自己的女兒。但這些是後話了,也絕不能說出口,因為現在還有求于這個小妖女。

「不要活了的是我好不好,是你媽她不要我,不肯對我負責。說好了去買油條跟豆漿,可兩個小時了也不見她的蹤影。」陳峻極越說越激昂,「她跑了,把我甩了!可惡!我哪里比不上你爸爸,沒他英俊?沒他富有?沒他家世好?當然我沒他的藝術成就,可術數有專攻,我有生意頭腦,管理那麼大的一個跨國公司。而且我也比他更愛你媽,他故意埋沒你媽媽的才華,而我卻會幫你媽媽實現她的夢想,成就她的事業。我哪里不好了?她還一口咬定她不愛我,撒謊,她在撒謊!」

「對!對!」陳不染被他嚇得跳了開去,「撒謊不是好孩子!媽媽不是好孩子!」

但是、但是,陳不染向陳氏夫婦那兒瞄了一眼︰徹底穿幫了!她搖頭又嘆氣。

陳峻極這才恍然自己說了什麼,但是父母爺爺那里全都沒有任何驚奇的反應。

惟一開口的爺爺居然在問︰「那她會跑去哪里?而且你真的肯定是她在撒謊,也就是說她已經愛上你了,只是不肯承認而已,對嗎?陳不染,你認為你媽會跑到哪里?」

「她大約……」陳不染的話被陳峻極的驚呼打斷。

「你們都知道了?」他的目光主要是針對著自己的父母,爺爺早就猜到是意料中事。可自己那對寶貝父母也……

「我們也是猜的啦!或許你從前所說的是真話。」陳爸瞄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可是不染真的很可愛……」

陳峻極又有了熊貓的感覺,為了得到這只真正國寶級的小熊貓,他成了誘餌,成了美男計的主角。唉!真是搞不清是誰在算計誰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顧盼輝自始自終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無論怎麼說現在大家的意見統一,這不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嗎?當務之急是先把那個落跑的女人揪出來,綁進教堂。至于這些曾算計過他,背地里笑他的人等著秋後再算賬。

「陳不染,你說你媽媽大約會跑去哪里?」

陳不染給他一個白眼,懲罰他剛才無禮的打斷,「我想她一定是跑回鄉下了。她的腦筋真的是壞掉了,好不容易有一個死老鼠撞到了瞎貓嘴上,還不好好扒皮拆骨地吞進肚子里,她竟敢跑了。走,找她去!」

振臂一呼,從者甚眾。包括想拜望一下準親家的陳老太爺,陳氏夫婦,也自然少不了那只死老鼠陳峻極。

第十一章

「媽!」打開院門,婆婆就看見了慌慌張張的兒媳婦站在了門外,還不住地向後望,似乎有追兵一樣。

「小輝!你怎麼回來了?不染呢?」來陳家串門的顧盼輝的媽媽聞聲也走了出來。但一出門就被女兒怪異的模樣驚呆了。

頭發有點亂,不是有點亂,是很亂了,就像早晨起來沒有梳過的雜草。頭發既然沒梳,那臉自然也沒洗了。但她的嘴唇卻紅潤得過分,有被蹂躪過的紅腫,簡而言之就是被狠狠地吻過了。順著她的紅唇往下,雖然遮得很嚴實,但微微出的一段白皙的脖子卻泄漏了秘密,因為上面怖滿了紅紅紫紫的印記,好象也是嘴唇的杰作。但是哪一個男人的嘴唇就有待考證了。接著向下,毛衫,大衣,上面還算齊整了。咳!下面這是什麼,又長又肥的褲子,不用仔細看也知道那是男褲。再往下更離譜了,腳蹬一雙拖鞋,還好是女士的。

彼盼輝順著她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往下,「啊!」已經數不清這是今天的第幾聲尖叫了,「我,我怎麼穿了他的褲子?那、那他怎麼回家?」所有的一切跡象都指明了一個事實,她們的女兒昨晚大約是「強暴」了一個男人!一大早做賊心虛地倉皇出逃,而且還蓄意地穿了人家的褲子,讓人家起不了床,無法糾纏著她負責。證據確鑿,不容抵賴。看她那賊頭賊腦的模樣,百分之九十九錯不了。

那個男人是誰?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那個幫她開畫展的男人了。這些日子通電話,她可不老是把那個陳峻極掛在嘴邊嗎?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看見婆婆和老媽了然于胸而且非常暖昧的表情,顧盼輝連忙為自己辯護。

「不是我們想得是哪樣?」顧母嘻嘻笑著,「你沒佔那個男人的便宜,還是你沒佔了便宜之後丟下人就跑。」

「啊!」顧盼輝又抱頭,發出了第N次尖叫,之後便抱頭鼠竄進了院子,「我沒有回來,無論誰找我都說沒看見我!」又竄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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