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去上班,陈峻极垂头丧气地回了家。十分难得,星期一,陈不染却没有上学。看见他回来马上一脸兴奋,因为他的假爸爸一夜未归,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是和妈妈过夜了。所以大家都留在家里等着听好消息。
“咦!爸爸!妈妈呢?她没和你一块来吗?”哈哈!老妈一定是羞得不敢见人了。不对!陈爸爸怎么好象被雷打了似的,“爸爸!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气无力的。
一家人无论老幼全都凑了上来,“大宝!怎么了?顾小姐呢?”陈女乃女乃也向后望了望,不见准儿媳的芳踪。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陈峻极坐在了沙发上,长叹了一声。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好象不按剧情走了,陈不染跳到他的面前,“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她上床……唔……”
“陈不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陈不染的小色嘴被女乃女乃捂上了。
“我没有乱说话!”挣月兑开女乃女乃的钳制,陈不染连忙申辩,“总比和我妈睡了,要文雅……唔……”再一次被点了哑穴。明明电视上都是这样讲的啦。
一家人,包括陈峻极都很尴尬地看着陈不染,唉!现在的小孩儿呀!
“那个,那个,大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顾小姐呢?而且你昨天是不是,是不是和不染她妈……”陈爸的脸涨得通红,“那个,那个啦?”
陈峻极看了看一旁十分期待的陈不染,为难地咳嗽了一声,“爸!当着小孩子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吧!”
“为什么不在我的面前讨论,那是我妈哎!她那个人脑筋又不是很灵光,我得保护她不被你骗了!你说你干了什么好事?还要背着我说。”陈不染义正辞严地瞪着陈峻极,那气势让陈老太爷都自愧弗如。
轻咳了一声,陈家当家主事的终于开口了:“大宝,你还是说吧!”神童的教育方式自然不能和普通孩子相比。
真的有点丢脸,居然在这么大的一个女娃面前招供自己的床笫之事,“你们猜对了!我们昨天晚上是在一起过的夜。”
陈峻极似乎听见了欢呼声,抬头看见四个人的脸,那表情也绝对是欢呼过后的如释重负和欢天喜地。他忽然有了熊猫的感觉,而且是配种的公熊猫。记得看电视报道,每当一只公熊猫上了在发情期的母熊猫,那些熊猫专家都是这种表情。
虽然感觉不太好,但也没有让母熊猫放了他鸽子那么坏。
其他的人才不管陈峻极细腻的感觉吶!因为这些人都是粗线条的人,只关心剧情是否会照着剧本演下去。
“天哪!”陈不染开始哭天抢地,戏剧化得让人膛目结舌,“你要负责,要对我老妈负责!我不要活了!”
陈峻极瞪大了眼睛看着很有泼妇潜质的陈不染,考虑和顾盼辉结婚后是否要把她送到那种淑女学校去,如果无法毕业就不让她说是自己的女儿。但这些是后话了,也绝不能说出口,因为现在还有求于这个小妖女。
“不要活了的是我好不好,是你妈她不要我,不肯对我负责。说好了去买油条跟豆浆,可两个小时了也不见她的踪影。”陈峻极越说越激昂,“她跑了,把我甩了!可恶!我哪里比不上你爸爸,没他英俊?没他富有?没他家世好?当然我没他的艺术成就,可术数有专攻,我有生意头脑,管理那么大的一个跨国公司。而且我也比他更爱你妈,他故意埋没你妈妈的才华,而我却会帮你妈妈实现她的梦想,成就她的事业。我哪里不好了?她还一口咬定她不爱我,撒谎,她在撒谎!”
“对!对!”陈不染被他吓得跳了开去,“撒谎不是好孩子!妈妈不是好孩子!”
但是、但是,陈不染向陈氏夫妇那儿瞄了一眼:彻底穿帮了!她摇头又叹气。
陈峻极这才恍然自己说了什么,但是父母爷爷那里全都没有任何惊奇的反应。
惟一开口的爷爷居然在问:“那她会跑去哪里?而且你真的肯定是她在撒谎,也就是说她已经爱上你了,只是不肯承认而已,对吗?陈不染,你认为你妈会跑到哪里?”
“她大约……”陈不染的话被陈峻极的惊呼打断。
“你们都知道了?”他的目光主要是针对着自己的父母,爷爷早就猜到是意料中事。可自己那对宝贝父母也……
“我们也是猜的啦!或许你从前所说的是真话。”陈爸瞄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可是不染真的很可爱……”
陈峻极又有了熊猫的感觉,为了得到这只真正国宝级的小熊猫,他成了诱饵,成了美男计的主角。唉!真是搞不清是谁在算计谁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顾盼辉自始自终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无论怎么说现在大家的意见统一,这不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吗?当务之急是先把那个落跑的女人揪出来,绑进教堂。至于这些曾算计过他,背地里笑他的人等着秋后再算账。
“陈不染,你说你妈妈大约会跑去哪里?”
陈不染给他一个白眼,惩罚他刚才无礼的打断,“我想她一定是跑回乡下了。她的脑筋真的是坏掉了,好不容易有一个死老鼠撞到了瞎猫嘴上,还不好好扒皮拆骨地吞进肚子里,她竟敢跑了。走,找她去!”
振臂一呼,从者甚众。包括想拜望一下准亲家的陈老太爷,陈氏夫妇,也自然少不了那只死老鼠陈峻极。
第十一章
“妈!”打开院门,婆婆就看见了慌慌张张的儿媳妇站在了门外,还不住地向后望,似乎有追兵一样。
“小辉!你怎么回来了?不染呢?”来陈家串门的顾盼辉的妈妈闻声也走了出来。但一出门就被女儿怪异的模样惊呆了。
头发有点乱,不是有点乱,是很乱了,就像早晨起来没有梳过的杂草。头发既然没梳,那脸自然也没洗了。但她的嘴唇却红润得过分,有被蹂躏过的红肿,简而言之就是被狠狠地吻过了。顺着她的红唇往下,虽然遮得很严实,但微微出的一段白皙的脖子却泄漏了秘密,因为上面怖满了红红紫紫的印记,好象也是嘴唇的杰作。但是哪一个男人的嘴唇就有待考证了。接着向下,毛衫,大衣,上面还算齐整了。咳!下面这是什么,又长又肥的裤子,不用仔细看也知道那是男裤。再往下更离谱了,脚蹬一双拖鞋,还好是女士的。
彼盼辉顺着她们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往下,“啊!”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声尖叫了,“我,我怎么穿了他的裤子?那、那他怎么回家?”所有的一切迹象都指明了一个事实,她们的女儿昨晚大约是“强暴”了一个男人!一大早做贼心虚地仓皇出逃,而且还蓄意地穿了人家的裤子,让人家起不了床,无法纠缠着她负责。证据确凿,不容抵赖。看她那贼头贼脑的模样,百分之九十九错不了。
那个男人是谁?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帮她开画展的男人了。这些日子通电话,她可不老是把那个陈峻极挂在嘴边吗?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看见婆婆和老妈了然于胸而且非常暖昧的表情,顾盼辉连忙为自己辩护。
“不是我们想得是哪样?”顾母嘻嘻笑着,“你没占那个男人的便宜,还是你没占了便宜之后丢下人就跑。”
“啊!”顾盼辉又抱头,发出了第N次尖叫,之后便抱头鼠窜进了院子,“我没有回来,无论谁找我都说没看见我!”又窜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