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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夫君一般壞 第10頁

作者︰圓悅

紫染月兌下大紅嫁衣換上淨素的麻衣,獨自來到靈堂前為爹守靈。

明天就是爹下葬的日子,而她也將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江南,跟著一個仍然陌生的男人,到陌生的京城里生活。

「爹,染兒好想你……」她呢喃著,對于未來的無措與迷茫,讓她格外珍惜父女倆相處的這最後一夜。

紫染不知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知道當自己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不屬于她的強壯臂膀。

她眨眨眼,才發現自己正枕在凌易的肩頭上。

此刻他倆的距離近在咫尺,紫染忍不住打量起他來,

斑挺的懸膽鼻、上揚的劍眉……眼前這個才成為她夫婿的男人,是個英俊的男人,那兩片即使在睡夢中仍緊抿的薄唇,昭示著他是個習慣發號施令的男人。

從此這個男人就要進入她的生活,成為她生活的重心了!未來忽然變得陌生,一種恐慌戚突如其來的席卷了她,紫染不禁有些瑟縮。

「妳醒了?」感覺到她的凝視,凌易睜開眼楮。

「嗯。」紫染點點頭,避開他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你怎麼也在這里?」

「妳已是我的娘子,妳爹也就是我爹,為人子女替過世的親人守靈是應該的。」他正顏道。

「謝謝。」不光謝謝他替爹守靈,也謝謝他對她的體諒,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接受守著靈堂度過他的新婚之夜。

「別這麼說,該說謝的是我才對。」凌易內疚地道︰「若不是因為我,妳也不會被人笑話在熱孝里成親……」

「別這麼說,我們是夫妻啊!」她伸手掩住他的嘴。

「嗯,夫妻!」他的大手握住她的,緊緊的。

一種溫暖的感覺自兩人的掌心沁入,一直傳到她的心窩里,讓她覺得心頭暖暖的。

「別怕,我會好好對妳的。」

「嗯……」她想點頭,沒想到卻滾落一串淚珠。

「別哭、別哭,我會對妳好的。」兩人的雙手仍緊握著,他索性俯下臉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別這樣,爹他還……」紫染不習慣這樣的親近,漲紅了臉,羞怯的閃避。

「爹他正在天上看著我們呢!他老人家一定也為我們高興。」凌易在她耳畔輕聲道。

「爹他……」

此刻,清晨的陽光射進小小的靈堂,在案上供著的靈位撒落一層金色。恍惚中,她似乎看見爹正對著自己微笑。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讓自己幸福的。紫染抬起小臉,在心里默默的道。

默祈中,她錯過了凌易眼里一閃而逝的詭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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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爹下葬的隔日,紫染就與凌易一起離開了織里。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他們一行終于到達目的地--京城。

馬車載著紫染和她的夢從南門入城,穿越大大小小的街道,奔向她未來的家--凌家莊。

「到了,我們終于回家了!」通寶最興奮,才遠遠的瞥見一抹影子就大聲嚷嚷起來。

這就是她未來的家嗎?

看著眼前宏偉氣派的莊園,紫染緊張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原本她只知道凌易在京城經商,日子過得還算寬裕,沒想到原來他嘴里邊的「寬裕」竟是如此的奢華。

「在想什麼?」凌易跳下馬車,順手將她抱下去。

「我無法想象……」她實在無法想象啊!她一個小小的村姑居然會成為這莊園的女主人。

「遺真是小傻瓜!呵呵……」這些年來,他往來的人非富即貴,還沒遇過會被他的莊園嚇到的人呢!

听見他戲藷的話,紫染不禁紅了臉。

「里面在搞什麼鬼?」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有人來開門,凌易不禁皺起眉。

才一段時間不在,這些下人的紀律就如此松懈,看樣子他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通寶,去叫門!」他強按捺心中的怒氣道。

「是。」通寶應一聲,沖過去對著門一陣拍打。「里面有沒有人啊?」

「來啦來啦!」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聲音應道。

「爺回來了,快來開門啊!』通寶繼續拍打門板。

「誰啊?」又等了好一會兒,「吱呀」一聲門開了一條縫,從門縫里探出一顆毛茸茸的大腦袋。

「你是誰?怎麼不是劉二守門呢?」通寶被他嚇了一跳。

「什麼劉二、劉三的,老子不知道,老子倒要問問你是誰?」毛茸茸的大腦袋不耐煩的道。

「我是通寶啊!」

「通寶?不認識。」

「你該不會連自家主人也不認識吧?」看見門又要被關上,通寶眼明手快的用腳丫子抵住大門。

「主人?」毛茸茸的大腦袋朝凌易的方向望了望,搖搖頭又要縮回去。

「喂,你該不會瞎了眼--啊啊啊……」通寶氣急敗壞,正要破口大罵,腳下然一軟、身子一斜。「搞什麼?哎呀……」

他一骨碌滾下台階,正好摔在凌易腳邊,一雙眼楮則對上門上懸掛的牌--四貝勒府。

「怎麼會這樣?」通寶擦擦眼楮一看,上頭寫的還是「四貝勒府」。「爺,我是不是在作夢啊?這不是咱們的凌家莊嗎?怎麼才離開幾個月,這里就老母雞變鴨了?」

「易哥,到底出什事了?」紫染亦感覺到不對勁。

「妳一定餓了吧?不遠處有家狀元樓,里面的菜做得還不錯,不如我們先去那里坐坐吧!」凌易岔開了話題。

他有預感,莊子里必然發生了大事,不過他仍然力持鎮定。

「嗯,確實有些餓了。」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卻不願增加他的困擾,于是點點頭。

「駕--」馬車承載著紫染的不安,的駛向鬧市。

她無意中回頭,看見黑底牌匾上「四貝勒府」四個大紅字,個個張牙舞爪的,艷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

第五章

雖然狀元樓的菜色很豐富,可是三個人都沒有吃飯的心思,隨便扒了幾口就擱下碗筷。

凌記商號雖然算不上京城第一富,卻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商號。凌記經營的事業上至錢莊、下至棺材鋪,幾乎有街的地方就有凌記。

可此刻--錢莊、當鋪、酒樓……一路看去,曾經熟悉無比的「凌記」招牌已經統統摘下,就連原先的掌櫃也不見了。

一路行來,看見得越多,凌易的臉色就越難看。

「爺,我們這是不是在作夢啊?」才走了兩、三條街,通寶就忍不住哀號起來。

凌易面沉如鐵。

「咱們才不過離開幾個月,怎麼這些產業就全變成別人的了呢?!」通寶很不甘心。

「住嘴!」凌易的臉上還算鎮定,可是他緊握的大手緊得能看見上頭綻出的青筋了。

「我們該怎麼辦……」

「我說過了閉嘴!」如果目光能化作利劍,那麼通寶已被刺了好幾個窟窿了。

「可是……」通寶還想說些什麼,但見主子的臉色難看至極,嚇得不敢繼續往下說。

從他們的對話中,紫染隱約知道出大事了,看著凌易皺成川字型的眉宇,她好希望自己可以替他分憂啊!

在陰郁的氣氛中,他們一行三人逛遷了整個京城,凌易吃驚的發現自己名下的產業變賣的變賣、查封的查封,除了一間織染行之外,什麼也不剩了。

好個裴安陽啊!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掐死他的脖子,沒給他留下半條生路!

「哈哈哈哈……」看見對街那傾頹一半的「廢墟」--他僅剩的財產織染行,酸易忽然爆出一陣大笑。

「你怎麼了?」紫染顫聲問。

這一路上他對她關懷備至,每次她還沒開口,他已照顧到她的需求。按理說,最體貼的夫婿也不過如此,可不知怎的,紫染總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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