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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膝上有娘子 第12頁

作者︰圓悅

單純的裴靜哪里承受過這樣的掠奪,他一條靈舌才剛探進她嘴里,她的頭就嗡嗡作響,身子軟得像攤稀泥。

「唔……」才一會兒,她就被他吻得全然無法思考,只能無措的申吟。

拓拔雷察覺自己的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態勢,于是勉強控制住自己,推開她道︰「十日後如何?」

「什、什麼?」裴靜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一時間還弄不明白他究竟在說什麼。

「十日後成親如何?」他微笑著重復道。

原先他還想花個一、兩個月好好籌辦這件婚事,可現在看來,不光申元他們等不及,就連他自己也迫不及待想「吃掉」他的小娘子呵!

「成親?」裴靜還沒回答,趴在書房外偷听的光叔,驚喜之余竟忘了自己是在偷听,沖進來劈頭就問。

「嗯。」拓拔雷點點頭。

在沙城舉辦他們的婚禮既是履行他們的契約,也是向沙城人昭告裴家牧場已不可同日而語,以後凡是欺負裴家的人,就是和金烏城作對。

「太好了,太好了!」聞言,光叔開心得手舞足蹈的。「裴家牧場終于要嫁女兒了!」

「光叔,你怎麼可以偷……」听呢?裴靜啼笑皆非的,她們姊妹倆對這亦父亦僕的長輩從來就沒辦法。

「你不會反悔吧?」多年前大小姐遭遇悔婚的陰影,仍籠罩在光叔的心上,他忍不住再三確認。

「不會。」拓拔雷給了他一個斬釘截鐵的回答。

「好好好。」光叔對此很是滿意,不過他心里還是有些疑慮。「只有十天的籌備時間,好像太匆促了些。」

「沒問題,申元可以任你差遣,他最擅長的就是完成不可能的任務了。」為了十日後的大婚,拓拔雷徑自將申元出賣了。

「我帶來的那些侍衛,你也可以隨意的調派。」他想了想又補充道。

「這就差不多了。」光叔開始尋思該準備什麼了。「嫁衣、鳳冠、喜燭,還得弄些早生貴子(棗子、花生、桂圓、蓮子)……」他邊走邊嘮叨。

想到申元將要承受十天十夜的嘮叨轟炸,拓拔雷不由得莞爾。

「光叔就是這性子,以後你習慣就好了。」她察覺到他這笑里大有深意,有點靦腆的解釋。

「光──」拓拔雷的腦子靈光一閃,忍不住好奇的問︰「呃,光叔叫什麼名字呀?」

「裴光。」

裴清(賠清)、裴靜(賠盡),再加上一個裴光(賠光),這給裴家人起名的簡直就是天才嘛!

拓拔雷不禁失笑了。

☆☆☆

瀕臨破產的裴家牧場即將和稱霸一方的金烏城結親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小小的沙城。

這消息一傳出引起議論不說,還打碎了一地的芳心,就連城里公認最有大家閨秀風範的趙家千金,都在家里鬧脾氣。

謗據趙家僕人的說法,消息傳出的當天,趙小姐的閨房里摔破東西的聲音響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貼身丫鬟推開房門一看──哇∼∼一地的狼藉不說,自家小姐的眼楮還腫得像兩顆核桃呢!

這些日,若要在沙城票選最佳人氣,冠軍得主無疑就是裴家二小姐裴靜了。走在沙城的大街上,隨便听到的十句話里,有九句半是在談論裴靜。

當然,有人是羨慕一向倒霉的裴家不知怎麼轉了運,希望自己也能交上如此的好運;有人則堅持認為,金烏城主不過是想戲弄一下裴家的小甭女罷了,根本不是真的要娶她。

包多人則是多方打探那個帥帥的副城主申元,是不是也有娶妻的打算,弄得負責采辦的申元煩極了。

甚至有人還在賭坊里設賭局,賭裴家會不會出現第二樁新郎落跑的烏龍婚事。

婚禮舉行那天,幾乎整個沙城的人都涌進裴家牧場里。

老宅子坐不了這許多人,只好將婚筵擺到牧場上,幸好先前的準備工作做得相當完善,倒也沒發生太大的問題。

裴家牧場在光叔、申元以及金烏城諸位侍衛的張羅下,早已是布置得花團錦簇、喜氣洋洋了。

這下,就算是最不長眼的人也看得出來,金烏城主是打定主意要娶裴家的窮丫頭了呢!

多年前的悔婚舊事在裴家人的心里留下了陰影,雖然筵席請的是沙城最好的廚子,可無論是裴清還是光叔,都無心于筵席上。

裴靜的一雙小手更是絞得死緊,十片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

會不會、可不可能這依舊是一場笑話?!

「怎麼了?」就在她的恐懼愈來愈高漲時,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道。

是拓拔雷!

她繃了一天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妳還好吧?」他輕捏她的小手,傳遞他的關心。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裴靜月兌口而出。話一出口她才猛然意識到,這麼說似乎有些不知羞哦!

當下,她的小臉脹紅得好像頭上的紅蓋頭。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咀嚼著她率性的話,一種溫暖的感覺籠罩住拓拔雷的心頭。

他不禁咧嘴笑了︰也只有裴靜才說得出這種話吧!他好想抱抱他的小新娘哦!

申元跟著他已很久了,自然知道他在下一刻可能會有什麼驚人之舉,趕緊示意司儀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在司儀的主持下,儀式和婚宴順利的進行著。

當司儀宣布「禮成」,一直提著心的申元終于松了一口氣,心想︰這下總算是沒爆出什麼驚人之舉。

不料──

「嗚嗚嗚嗚……二、二小姐終于、終于嫁出去了,嗚嗚嗚嗚……」是光叔嚎啕大哭的聲音,還夾著裴清安慰的細語。

天哪,申元覺得自己也快嚎啕大哭了。

喜娘等已經退出去了,洞房里靜悄悄的,喜筵上的喧嘩似乎和這里隔了千山萬水似的。

裴靜端坐在喜床上,一顆心狂跳不已,她不由得伸手按在心口處。

「我的小娘子,需要為夫的替妳按摩一下嗎?」拓拔雷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

「你、你怎麼進來了?」裴靜有些訝異。

按照習俗,新郎倌該在喜筵上陪客人喝酒,新娘則是待在新房中,誰知他卻跑了進來。

「沒關系,外面有申元他們照應著,」拓拔雷渾不在意。「現在,我只想和我的娘子在一起。」

說話間,他已揭開了她的紅蓋頭。

裴靜只覺得眼前一亮,望見他含笑的黑眸。

洞房里一雙紅燭燃燒著,讓一切都變得紅艷艷、喜洋洋的,而她的臉也被燭光映得紅彤彤的,看來嬌艷異常。

「累嗎?」他替她摘下沉重的鳳冠。

這隆重的婚禮固然昭示了金烏城對這樁婚事的重視,可繁瑣的禮儀也是挺累人的。

「還、還好。」他好像有些太靠近,裴靜忽然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為了戴上那頂沉重的鳳冠,喜娘將她的頭發盤得死緊,這一天下來頭皮都扯痛了,她模索著想解開發髻。

「我來。」拓拔雷接下了她的動作。

他細心的拔出固定住她頭發的發針,解開她的發髻,以手指代替梳子梳理那些細軟的長發。

「真軟、真香!」他挑起一縷發絲,湊到鼻端嗅聞。

「大姊幫我洗的。」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好說些瑣事。

「靜兒,妳好沒情調呢,呵呵呵……」他輕笑出聲。

「情調,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嗎?」裴靜皺起了眉。

「是啊,對于夫妻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真是個小天真!他笑得更愉快了。

「哦,我還以為養活家人、喂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呢!」她似懂非懂的說。

「嗯,這兩者一樣重要。」她苦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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