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雷探過身去輕咬她的耳垂,其實早在客棧里,她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他腿上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唔……」
她的小臉驀地紅透,就連耳垂也染紅了。
「妳是不是感覺有些熱了?」他湊在她耳畔,呼吸熱熱的撩撥著她。
「我、我、我……」她口吃的語不成句。
「你、你、你……」他學著她的樣子逗弄她,弄得她更加手足無措了。
「呃,我、我也來幫你解頭發吧。」她直身跪起,躲開他壞心逗弄她耳垂的唇舌。
「好。」他听話的道。
裴靜探過身替他摘下冠帽,正想解開束發的絲繩,未料他輕輕的一扯,她就整個失去平衡,一頭撞進他的懷里。才剛解開的長發就像一張漆黑的大網,將他們密密的籠在其中。
拓拔雷的臉正好整個埋進她的胸前,一時間,他只覺得臉上一片軟綿,少女的淡雅幽香一陣陣的往鼻子里鑽。
「呀……」手足無措中,她失手將他發繩上的活結拉成了死結。
「怎麼了?」他故意問。
「沒、沒什麼。」倉促間她根本沒想到能讓他背對著自己,好解開他發上的死結。
真是要命,愈解不開就愈心急,愈心急就愈解不開。
她額上開始沁出一層薄汗,軟綿的身子也貼得更緊了,到最後她根本就是跪坐在他的雙腿之間。
正常的男人實在禁不起如此的「挑逗」,再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已經是他的娘子了呢!
拓拔雷放任自己的欲念,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呃,這、這是……」怎麼了?等裴靜稍稍回過神來,她那件大紅嫁衣已經被整個拋在地上。
「這、這件衣裳很貴的,要兩百兩銀子呢!」她直覺的說道,不舍地看著地上的嫁衣。
「沒關系。」如果不是正在努力對付她的第二件衣裳,拓拔雷一定會笑出聲來。
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玫瑰色小棉襖,整件衣裳都繡著花,就連領角袖口都不放過,最具特色的是那副盤做了牡丹花狀的盤扣。
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副盤扣做得過緊了,穿嫁衣時裴靜花了好多工夫、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扣上。
懊死,這副盤扣實在是難搞!拓拔雷暗暗詛咒。
屢試不成之後,他終于沒了耐心,大手用力一扯,只听「嗤啦」一聲……
「啊,不可……」就算他很有錢,也不能這麼隨便揮霍呀!
裴靜很想阻止他,可──晚了,玫瑰色的小棉襖已經飄墜到地上,那讓她一見驚艷的牡丹花盤扣,已被扯成幾縷碎布條。
「唉,這種玫瑰色……」很容易弄髒的!她才抗議一半,就察覺胸口傳來一道熱呼呼、濕答答的感覺。
怎麼回事?
裴靜一低頭才發現他居然用嘴含、含著她的……
「你別這樣!」她嚇到了,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竟然掙月兌了他的懷抱。
「別怎樣呢?」
拓拔雷舌忝舌忝薄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一向冷靜的黑眸,如今已是氤氳。
「又、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舌忝人家呢?」光用說的,就足以讓她面紅耳赤的了。
「妳想說的應該是嬰兒吧!」他壞心眼的笑了。「不過夫妻之間也可以這樣做,否則妳以為以後誰來教我們的女圭女圭吮吸他娘親的……」
「不、不許再胡說了!」裴靜用手捂住耳朵,雙頰已是一片火紅。
「不許胡說,那不如我直接用做的怎麼樣?」他調戲道。
「可是你又……又舌忝又咬的,這種感覺好奇怪哦!」她天真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她天真單純的樣子讓他的心情愈來愈好了。
「我知道呀!」她一向實事求是。
「不舌忝不咬就不是洞房花燭了呢!」
拓拔雷是吃定這裴家除了沒嫁人的大姑娘就是老頭子,根本不可能教導她詳細的洞房教育。
「真是這樣嗎?」她還有些猶豫。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欺騙我的小娘子呢!」拓拔雷露出「童叟無欺」的笑容。「再說這也是我的洞房呀,我怎麼可能亂來?」
「哦!」她有些相信了,囁嚅問道︰「我、我是不是也要像那樣舌忝你、咬你?」
「如果小娘子認為自己做不到的話,那為夫的就委屈一點……」他故意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不,我可以的。」公平一向是裴靜奉行的準則,她告訴自己沒道理他能做到,她卻做不到。
話雖如此,可少女的羞澀還是無法立即克服。她垂目斂眉好久,就在拓拔雷幾乎要放棄希望時,她終于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顫抖的小手。
她低垂小臉,專注的解開一顆又一顆扣子,終于,他的喜袍剝落了,正好覆在她的嫁衣上,揉在一處,竟分不出哪件是嫁衣、哪件是喜袍了。
當裴靜揭開他的最後一層內衫,呈現在她面前的是昭示著男性陽剛美的古銅色肌膚。
「呃,好壯觀!」她不覺屏息。
一種陌生的燥熱自身體的深處生起,朦朧的促使她不由自主的俯去,低頭吻上了他的。
循著記憶里他的動作,以唇舌、貝齒在那古銅色肌膚上游移,听憑本能的驅使,在上頭留下她青澀的印記。
「靜兒,天∼∼」拓拔雷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
大手一伸,她最後的小衣已化作兩片蝶翼,飛到了地上,加入那團糾纏的紅色里。
「我有沒有告訴過妳,做夫君的有權對他的小娘子為所欲為?」親熱的空檔,他在她耳畔喘息著問。
「呃……」裴靜還沒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涵義,他已經用行動讓她明白什麼叫做「為所欲為」。
洞房里一時春色深濃。
沙城雖已入了春,春夜里仍寒冷得很。
可這天夜里,裴靜第一次知道,原來只要兩個人就能將寒冷的春夜燃燒成溫暖的夏夜……
第七章
成親三日後,裴靜離開了生活二十年的裴家牧場,帶著裴清和光叔的祝福,起程前往今後的家──金烏城。
這是裴靜生平第一次出遠門,一路上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
從沙城到金烏城,是一段頗為漫長的路,拓拔雷對她寵溺非常,一路行來對她照顧有加。
如此的呵護,漸漸讓她淡忘了離家的愁緒,在享受旅途的種種新奇之余,也不禁期待起未來的生活了。
申元與其它人也正在為終于擺月兌光叔的「奴役」而感到慶幸不已,這一路的快樂與開懷,和來時的陰郁大不相同。
再加上裴靜生性善良,待人又和善,很快就深得侍衛們的敬愛。
大家都希望她能過得開心,于是就在拓拔雷的默許下,故意將馬車駕往熱鬧繁華之處。
就這麼走走停停、玩耍游歷,原本只要半個月的路程硬被他們走成了一個半月,等回到金烏城,已經是春花爛漫的暮春了。
馬車繞著山路轉了個彎,很快就能看見金烏城的外圍了。
「前面就是金烏城了。」拓拔雷撩開馬車的簾子,指著遠處的金烏城,對裴靜說道。
這一路上,裴靜已經知道不少有關金烏城的事。
從拓拔雷和申元是如何胼手胝足建立這座城池,又是如何將它發展壯大……到老管家喜歡吃四川的辣醬子,守門的老何晚上睡覺會磨牙等等,都有人告訴她。
因此,縱使她從沒到過金烏城,卻對這座城池和城里的人不再感到陌生。
可就算知道得再多也不如親自去體會,是以,當裴靜目睹這座在夕陽下屹立的宏偉城池時,不由愣住了。
「怎麼傻住了,我的城主夫人?」拓拔雷咬著她的耳朵,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