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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宮中當米蟲 第6頁

作者︰風光

蕭清瀾聞言不由啞然,他倒是忘了嬪妃入宮前都會學習如何服侍帝王。其實他幼時也學過的,但後來確認了自己不行後,就開始排斥宮里在這方面的教導,如今比起來反而懂得還不如楚茉多了。

楚茉由蕭清瀾的笨拙與生疏,確定了他是初次接觸女人,足見他以前在房事上的確是有些問題,宮里的謠言並不是空穴來風。雖然不懂他怎麼又「復活」了,但能與他更加親密,她竟一點也不排斥,反而對這樣毫無芥蒂的接觸感到喜悅與期待。

「如果陛下想多了解自己的能耐……以後妾身可以陪你多試幾次看看?」

楚茉自認含蓄地道,但听在蕭清瀾耳中,那可就奔放了。

這是自薦枕席啊!

他心跳快如擂鼓,看著她激情過後緋紅的俏臉,似替她的美艷又添上了幾分麗色,白女敕的肩膀上有幾記他弄出的痕跡,墨黑發絲微亂地在雪膚上披散開來,媚得令他呼吸急促,直想再化身禽獸恣意采擷。

他很想接受她那香艷的邀請,確認一下自己真正的能耐,究竟有沒有潛力做一個……從此不早朝的君王,不過他畢竟多年未使用,目前暫時沒有那能力馬上「復活」。

他清了清喉,擺出一副紆尊降貴的清高模樣,眼神卻不敢再往身下千嬌百媚的妖女身上瞟,「既然你那麼期待,那麼朕明晚再來好了!」

隔日,楚茉指使著春喜與含香在寢殿里翻箱倒櫃,終于翻出了一套秘戲圖,是入宮時嬤嬤發給她的,當初還細細地介紹了里頭的各種姿態,明明是那般羞人的事,偏那嬤嬤一板一眼說得像是什麼禮教大典一般,听得她瞌睡頻頻,興味索然。

不過昨日與蕭清瀾身體力行之後,雖然第一次真如嬤嬤所說的疼痛,不過倒也不是不能忍,至少那種果裎相見、相濡以沫的親密無間,她還挺喜歡的。如今回想起來,對于那檔子事她仍有些怕,卻也有些喜孜孜的。

她支走了宮女,幾乎一整日都在研究那秘戲圖,從中看出了點趣味,有的圖甚至詭異得令她嘖嘖稱奇,可真不像是人能做得到的姿勢,那樣子真會舒服嗎?

抱著緊張興奮又半信半疑的心情,很快地來到了月明如水的時分,她連忙吩咐春喜及含香備熱水,還讓她們弄來夏日做的花水,滴了幾滴在浴桶之中。

由于楚茉洗浴一向不需人服侍,兩人退了出來。

在外頭等候時,听到浴間內傳來輕快婉轉的吟唱聲,居然還頗為悅耳,春喜越听心頭越煩躁,不由啐了一聲,「不就是承寵嗎?得意成這個樣子。」

原本覺得跟著一個小小才人住在偏遠宮殿沒什麼前途,但當這個小小才人入了帝王的眼,春喜又酸溜溜的覺得其實自己姿容也不差,怎麼陛下就不多看自己一眼。

含香知道春喜野心不小,卻又不知該怎麼勸,只能皺眉說道︰「禍從口出,你這性子再不改,有你的苦頭吃。」

春喜只是輕哼一聲,不以為然。

不知過了多久,楚茉洗畢,兩人連忙將衣服送進去。

當楚茉出來時,穿著一襲金帶束腰半露胸的正紅襦裙,加上月白綃紗的披帛,增添了一番風流魅人的韻致。

不管春喜再怎麼嫉妒,卻也忍不住看得呆了。

在大冷天里衣著這樣單薄,幸而紫雲閣中燒著銀霜炭,否則光等待的這段時間就夠楚茉染上風寒。

蕭清瀾一向在一更時到達,今日卻晚了些,令楚茉有些小小失望,她原以為他與自己同樣期待,會早些來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蕭清瀾這一整日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能不讓自己的心思都在男歡女愛上頭,為此他刻意多看了幾份奏摺,甚至拿了最棘手的突厥戰事來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才等到一更的更鼓響過。

有了昨日的親密,他以為楚茉今日該是羞人答答,一派欲語還羞的小女兒姿態,想不到一見他來,她行過禮之後便像只小燕兒般撲了上來,一點都不害羞的拉著他的手。

他一見她今日秀色可餐的裝扮,眼楮就看直了,哪里還會在意她這點失禮。

「陛下,妾身準備了好東西呢!就等你了……」楚茉有些不依地橫了他一眼,媚態橫生。

蕭清瀾在心中大呼受不住,這女人就是天生的妖精,無意的一眼都如此勾魂懾魄,也是他生性沉穩,換個黃毛小子搞不好當下就要出糗。

蕭清瀾淡淡地看了周圍的宮人們一眼,胡公公便知機地領著含香、春喜及其余宮人們退出去。

今日一早他知道蕭清瀾與楚茉真的事成了之後,涕淚縱橫,這橫在陛下心中多年的心結終于解開了啊!他有機會見到未來的小主子了嗎?

這麼多年來不知有多少人想爬上龍床,也就一個楚美人成功了,在陛下心中顯然有不同的地位。

從這一刻起,胡公公決定不管位分,將楚茉奉為後宮之主。

第三章  陛下的真能耐(2)

大殿中只剩兩個心頭滾燙的男女,楚茉一把拉著蕭清瀾直往寢殿去,他也就這麼三步並作兩步地被她拉走了,表面上似是被動,事實上恨不得她走快些,他只不過被她拉著,已然覺得滿月復的情/yu漲得他都痛了。

還有她身上那塊披帛,要掉不掉的,怎麼就那麼礙眼呢!

來到了寢殿,楚茉讓他坐在大床上,自己則如粉蝶般飛向了一邊的書架,那綃紗擦過他的臉側,徒留一陣迷人的香氣。

他伸手,粉蝶飛了,卻沒拉住她,正有些懊惱,幸好那粉蝶很快又飛了回來,直接不客氣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笑吟吟的向他獻寶。

「陛下,妾身今日找到了這個!今晚我們可按圖索驥,好生研究一番。」

「哦?」蕭清瀾摟住了她的縴腰,很是享受她的嬌態。

好奇地瞥了一眼她手上的秘戲圖,表面一派平靜的帝王在心中偷偷地笑了。其實今日一早他就想弄一套過來參詳參詳,只不過實在是羞于對胡公公啟齒,想不到這可人兒倒是伶俐,自己就準備了。

楚茉翻開秘戲圖,像是在看什麼奇景一樣,先將自己覺得最吊詭的姿勢翻給他看。

「陛下你瞧你瞧,這招什麼『攀龍附鳳』,腿兒都壓到肩膀了啊!能成嗎?還有這什麼『龍舟掛鼓』,整個人掛在另一個人身上,真要這麼做,完事後腰也斷了吧……」

到後來,她無心挑逗卻效果加倍的清脆聲音,讓蕭清瀾已經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了。

那圖是大內藏品,自是畫得精致,本就非常刺激,兼之一個妖精在他腿上磨磨蹭蹭的,令他極度想要她,想壓倒她柔軟白女敕的嬌軀,想听著她淺淺申吟,想與這樣美麗無比的人兒共效于飛。

「我們還是從最簡單的先來吧!」方才她翻頁時,他也趁機看了好幾個「初學者」的姿勢,如今用上正好,至于她說的那些較為奇葩的,待到日後熟練了再試也未嘗不可。

不再多說,蕭清瀾直接壓倒了楚茉,先丟開他最覺礙眼的披帛,而後一記深吻襲上,在燭火搖曳之下,室中充塞著滿滿的yin//靡味道。

果裎相對之時,被翻紅浪,帳挽銀鉤,楚茉如一溺者求生,抱著蕭清瀾這塊浮木載浮載沉,有時像飛上天了,有時又落下雲端。

她未曾想過這等事會是如此刺激,如此要命,直到情濃時刻,只覺魂都要被拘了去。

一場雲雨,蕭清瀾大感暢快淋灕,果然如她所說,有了第一次草草了事的經驗,之後會漸入佳境。他似是戰場上大殺四方的大將,開疆闢地,所向披靡,要不是憐惜她初經人事,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原來,這便是身為男人的感覺,而這一切,是身為女人的她令他體會到的。

這麼多年來,也只有她一個,不是誰都可以的。

留連時有限,繾綣意難終,待到雲收雨歇,楚茉力竭地趴在蕭清瀾赤果的胸膛上,連聲音都有些啞了。

一下子忘了他是帝王,她輕搥了下他的胸口。什麼陛下房事有礙,根本是她被誆了!一個晚上能來兩次的男人,這叫有礙?她現在才覺得自己替他找來圖根本是畫蛇添足,他靠本能就很足夠了。

蕭清瀾因她不依的舉動低聲笑了起來,握住她的玉手放在自己胸前。他從來沒有如此滿足過,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他終于找了回來。

摟著嬌柔的美人兒,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喜歡她的,否則後宮美女如雲,他不會只對她有反應。而瞧她這番媚態,應該對他的表現也是滿意的,如此能不令他喜悅?

寢殿中無聲勝有聲,外頭伶俐的含香與春喜已經替他們在浴間備好水。

蕭清瀾見楚茉嬌軟無力,親自抱起她,前去浴間清洗了一番後又回到整理好的大床上躺下。

這次蕭清瀾是真的在紫雲閣中過夜了,不是以前那樣批了大半天的奏摺然後半夜走人,而是與紫雲閣的主人切切實實的在床上相擁而眠。

待到隔日卯時,蕭清瀾習慣性醒來,精神是前所未有的飽滿。

他正想起身,卻發現身旁的楚茉那睡姿真是夠夸張,一只修長玉腿直接跨在他的腰上,頭已經跑到床沿去。

猶記初次見面,她險些睡到由床上掉下來,還是被他接住,如此風情萬種的美人兒卻有這樣孩子氣的毛病,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是得上朝,他恨不得翻過身去將她再就地正法一次。

蕭清瀾小心翼翼的抬起楚茉的腿放回,然後將人擺正,起身輕輕替她蓋上被子。原想穿上鞋,卻發現這樣走路會發出聲響,唯恐吵醒床上的人兒,他索性拿起鞋赤腳走了出去。

胡公公已拿著明黃色朝服及通天冠在外間等候,看到蕭清瀾居然赤足出來,不由瞪大眼倒吸了口氣,就想說些什麼。

蕭清瀾卻是眉頭一皺,做出了個噤聲的手勢,指著寢殿輕聲說道︰「別吵醒她。」

如果說剛才胡公公是驚訝,那麼現在就是驚嚇了。他聰明地縮著脖子不吭聲,連自個兒的鞋也月兌了下來。

待到替蕭清瀾穿好上朝的服裝,出了外殿,兩人才穿上鞋子,朝著兩儀殿行去。

坐上皇輦之時,蕭清瀾回首看了一下在朝霧之中顯得朦朧的紫雲閣,不知為什麼心頭空虛了起來。

沉澱了下情緒,他一聲令下,方起駕離開。

當蕭清瀾宿在紫雲閣,而且是真的召了楚茉侍寢的消息傳到了承香殿,魏太後氣得砸了一只半身高的紅牡丹玉壺春瓶,本是一對的春瓶現在只剩一只,價值減了大半。

她是隱約知道蕭清瀾毛病的,如果他沒有子嗣,那麼待他故去,總是要傳位給嫡親弟弟或是弟弟的血脈,橫豎都是自己寵愛的小兒子的好處,所以她一點也不著急。

想不到蕭清瀾的毛病突然不藥而癒,魏太後緊張起來,萬一他有了自己的子嗣,那皇位還有齊王一脈該怎麼辦?

不過魏太後也知自己在蕭清瀾那里討不了好,上回叫他寵幸魏紅,他連彩絲院的宮門前都不曾經過,這回她不再在蕭清瀾身上下功夫,而是把目標轉向了楚茉。

她倒要看看,是怎麼樣的狐媚子能迷得連個不行的男人都春心大動。

紫雲閣不多時便接到承香殿的傳召,楚茉心中有數約莫是為了自己侍寢之事,卻弄不清楚魏太後對此事是什麼態度,只能穿妥一襲縷金菱紋櫻紅圓領大袖衫,梳了個端莊的雲髻,簪上蝶形金釵。

這樣的裝扮到別的貴女身上,那就是大氣雍容,楚茉穿來也有這效果,卻比其他人多了股逼人的冶艷,讓甚少看她打扮如此隆重的含香與春喜都看呆了眼。

楚茉已經人事,舉手投足皆是風韻,她瞧兩個宮女傻愣愣的,伸出手指輕點了含香的額,卻見含香的耳根慢慢地紅了起來,訥訥說不出話。

她不由好笑,即將面見魏太後的緊張也減輕了幾分。

待來到承香殿,只見里頭已經坐了好幾個人,最上首那面容端正嚴肅的中年美婦自然是魏太後,左邊下首是大臉盤的趙賢妃,在這兒她便不敢簪花了,正經八百地將全副鎏金頭面戴了起來;至于右邊下首,是一個長得與魏太後有幾分相似的年輕清秀女子,不用問,這必然是魏太後那位隔房佷女魏紅了。

楚茉按大禮拜見了魏太後,然後是趙賢妃與魏紅,表面上看上去挑不出任何錯。

魏太後自她美貌的驚艷里恢復過來後,心中對蕭清瀾為何會動心有了計較。

這樣禍國殃民的樣貌,究竟當初是誰放進宮的?

她在心中大罵三回這個每個人都問過的問題,可是如今檢討這問題已然毫無意義,說不得最終還得算到自己頭上,畢竟當初禮聘進宮的名單就是她挑的。

魏太後不想管楚茉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如今只想找個人出氣,便惡狠狠地盯著楚茉,看得她提心吊膽的。

「你便是楚美人?」

楚茉斂目說道︰「是。」

「你是怎麼入了陛下的眼?紫雲閣離甘露殿老遠,你是用什麼手段讓陛下見著你的?」見著楚茉驚人的美艷,魏太後自認對這般女子的計謀心中有數。

「妾身不知。」楚茉在這項質問上當真無辜,她擺出一副最無害的表情,「妾身自入宮後,除了去過趙賢妃的延嘉殿一回,從未出過紫雲閣啊。」

這倒是真的,她以身為一個米蟲為榮,所以連紫雲閣都懶得出,頂多在四周的芙蓉園走走,但那也算是紫雲閣的範圍。

「是嗎?」魏太後問這問題,卻是看向了趙賢妃。

趙賢妃掌理後宮,因宮里嬪妃沒幾個,她對每個人的行蹤自然是了若指掌,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替楚茉作證,「是的太後,自入宮後,楚美人只在妾身的延嘉殿出現過一回,其余時間都待在紫雲閣,足不出戶。」

這麼說起來,楚茉倒是比魏紅還安分,為了與蕭清瀾相遇,魏紅可沒少往甘露殿跑,每次都被攔了下來,除此之外三天兩頭到承香殿,魏太後真要以此來責難楚茉,恐怕要先責難魏紅。

魏太後自然不會做這等事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悻悻然地又問道︰「就算是陛下自去尋你的,你又是如何用你這張臉勾引了他?」

「妾身沒有。」楚茉簡直要嘆氣了,「妾身曾與趙賢妃說過,若妾身有什麼令人驚艷的麗色,不過靠裝扮罷了,而怎麼裝扮的技巧,妾身也與各宮的嬪妃分享過。」

「哦?」魏太後又看向了趙賢妃。

趙賢妃臉上有些抽搐,她是來看熱鬧的,怎麼變成來做證的了?「楚美人確實曾在妾身辦的品菊宴上與眾嬪妃分享裝扮的技巧,每個人听了都甚感滿意,就連……咳咳,就連妾身也學了一些,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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