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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堡新娘 The Bride of Rosecliffe 第14頁

作者︰蘿珊•貝克尼

「你搶先了我們一步,紐霖。費蘭德先生,我帶葛蕾來見你。她答應給你和你的手下們烤面包跟烹飪。」她對他嫣然一笑。「我告訴她說你會付錢給她,就跟你付我的一樣,同時你也會確保她的安全,包括在這里以及通往‘柯岩’的路上。」

他迅速看一眼裘琳,然後再看向葛蕾。他對這個慌張的女人微微一笑。」歡迎到玫瑰堡來。妳在廚房需要什麼,都不會有問題。「裘琳把他的法語翻譯給葛蕾听,透過與她手臂相觸,她感到這個女人的緊張程度消褪了一點。葛蕾低聲對她說完話之後,她又轉對費蘭德說︰「她想要知道你們現在的廚子對找她來有什麼看法。」

他的臉皺了一下。「我們沒有真的廚子。在來這里的路上,我們雇的廚子把手臂給弄斷了,因為發炎得太厲害,我們只好把他送回去。」他聳聳肩。「不管妳做什麼,都一定會比阿杜做的好吃。妳不必擔心他不喜歡妳來,就連他自己也不喜歡吃他自己做的食物。」

听了裘琳的翻譯之後;葛蕾點點頭。但她沒有笑,使得裘琳有一點緊張。現在重要的是,葛蕾必須隱藏她對這些英格蘭人的敵意。

她清一下嗓子,對費蘭德說道︰「如果你同意,我今天先和她一起工作,等她了解了狀況再說。」

「那我的韋爾斯語課怎麼辦?」

「我們可以下午再繼續。」她提議道。「你們的廚房在哪里?帶西勁?」

那兩座已經完成的建築正是廚房與儲藏室。烤箱是最先做好的,雖然屋頂仍然開著天窗,葛蕾和裘琳決定先把火生起來。正如費蘭德所料,阿杜很高興能夠解除自己的主貝任。不過裘琳請他留下來在廚房幫忙的時候,他還是答應了。

他輕輕敲一下頭說︰「在麥酒和食物旁邊拉車,也比在泥巴和石頭旁邊好。」

裘琳說明阿杜要留在這里,葛蕾咕噥著說︰「我不要有英格蘭人在我的廚房里面。」

「妳要跟他一起工作,而且必須要很高興。」裘琳用韋爾斯語自齒縫中說道。「如果妳連他都瞞不了妳到這里來的真正原因,又怎麼期望騙得了其它人呢?」

梆蕾來回動著下巴,一會兒之後說道︰「好吧!可是我要怎麼跟他溝通要他做什麼?」

「學他們的語言,那有助于我們的活動。妳可以用指的,就像這樣。不勞得。」她望著阿杜說。「不勞得。」她拍著一個沉重的袋子重復一遍。

「什麼?噢,我懂了。面粉。那是面粉。」他笑著說道。

「妳懂了嗎?」裘琳對葛蕾說。「他們管不勞得叫‘面粉’,妳要學著記住。」

她們開始工作以後,葛蕾原先的勉強情緒逐漸消失了。她叫阿杜去切菜,還要他給鯖魚跟鱈魚刮鱗,她則和裘琳開始做最耗時的烤面包。

到了中午,嶄新的爐子上已經燒好一大鍋的炖魚。一打香噴噴的面包放在桌上涼著,烤箱里還有一打在烤,另外爐台前面還有兩打正在發酵。

裘琳、葛蕾與阿杜都已汗流浹背,因為這天天氣較暖,廚房里又熱。阿杜搖鈴宣布開飯,所有的工人都放下工具,迅速趕到廚房來,見此光景,兩個女人得意地交換一個眼色。為將近一百個人準備一餐飯也許沒什麼大不了,但要整天都給這麼多人準備三餐,而且每天都是這樣——這就須要很可觀的工夫了。不過葛蕾做得來的,裘琳非常肯定這一點。

「我要向廚子致敬。」羅爵士說道,同時微笑地對葛蕾一鞠躬。看見葛蕾也笑了,裘琳知道這句話不需要翻譯。葛蕾突然之間發覺自己竟然對英格蘭人笑,就把頭一低,轉身跑開了。

「妳把她找來,真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裘琳的耳邊響起。

「她需要錢。」裘琳不經心地回答道。她往旁邊避開費籣德,因為他距離太近,而且那磁性的聲音使她心緒紛亂。

「我想妳也是吧。今天我要學有關樹木和森林里的動物的字。」

「好。」她把綁在腰間的毛巾解開,放在一邊。「其它的事我就讓妳和阿杜來負責了。」她用韋爾斯語對葛蕾說道。「等我回來再一起回村子里去。」

梆蕾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妳要小心他。」她指的是費蘭德。「他跟著妳不只是想學我們的語言。」

這回是裘琳頭一低,轉身走開了。也許他是想要別的,但他不會得手的。不過現在這種令她害怕的事經由別人的口里說出來,使得他的威脅性更強了。雖然她還由于剛才的工作渾身發熱,她仍抓起斗篷里在肩膀上。

「得文。」她指著牆旁邊的一棵橡樹說道。「赫伯。」走近那棵樹的時候,她又指向一只被驚起飛走的鷹說道。

「慢一點。」她正要繼續往山下走去時,費蘭德說道。「不必趕。妳剛才工作得很辛苦,應該休息一下。」他拍拍肚子又說︰「再說,我也吃了太多妳們做的美食。來,跟我散一會兒步,裘琳。」

苞我散一會兒步。

這話就像平常村子里的警告鐘一樣,立即在裘琳的腦子里回響著。跟我散一會兒步。只有情人才一起散步,敵人不會。

「我不散步。敏得阿拉非那。」她又翻譯成韋爾斯語,略停一下又說︰「我不想沒有那種感覺還要假裝友善,費蘭德。我們彼此最好都能了解這一點。」

他雙手插腰,打量著她。「妳對我的提議想太多了,裘琳。也許妳不完全明白‘散步’這個詞的意思,它的意思是‘慢慢地走’。」

「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就走慢一點。」

裘琳不安地瞪著他,然後她開始往前走,這次步伐則放慢了。然而,她的心跳卻比剛才跳得更快。

「何不由你指出你想學什麼?」他們走向擋在河前面的林子時,她這麼建議道。

「我想學的是什麼。」他跟著說一遍。她感到他在看她,但她讓自己的眼楮一直盯著前面的路。

「我想學的,」他又說著,裘琳屏住氣,準備應付他可能說出的大膽要求。「是要怎麼樣跟我的韋爾斯鄰居維持和平。」

她沒有料到這點,一時之間腦筋一片空白。維持和平?「回你們自己的地方去。」她迸出這句話來。

他干笑一聲。「我希望妳不會只有這麼一個建議。」

「如果你想要得到我的支持,你是在浪費我們兩個人的時間。我會教你心母瑞,可是不會拋棄我的同胞。」

「我沒有要妳拋棄自己的同胞,我只是希望和平地跟韋爾斯人一起住在這里。這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嗎?」

「韋爾斯人跟英格蘭人從來就處不來。」

「妳跟我就處得很好。」

「那只是因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她猛地住口不語。這句話太容易引起別的聯想,令她不安起來。她原來的意思是要說兩個男人就不會這麼容易共處。

「不錯。一也停下腳步。「找是一個男人,而妳是女人。」

他倆面對面站在枝干斑駁的楓樹底下。樹林間靜悄悄的,春天欣欣向榮的生命氣息還尚未降臨比地。然而裘琳的耳朵卻幾乎被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給震聾了。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的-她不應該對他有這種反應。

「我……我……」她猛然閉上嘴巴,試圖重整自己的思緒。但他的眼光在她身上像一般游移著,彷佛想把她整個人納為己有似的,使她很難思考。「我是一個翻譯,是你的老師。這是我們處得來的原因。如果我是一個男人,是心母如的戰士,我們之間就不會這麼和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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