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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翼天使 第30頁

作者︰凌玉

冷君臨微笑著躺在樓梯口,衣衫與黑發都凌亂不堪,此刻看起來像是個放肆的海盜。他真的想要放聲大笑,畢竟在剛才那場戰爭里他佔了上風,成功的毀掉潔綾滴水不漏的偽裝,她十年來溫順的假面具第一次出現裂縫,那雙琥珀色眼眸里的怒火像是要將他活活烤焦。

「還沒有完呢!我的天使,沒有那麼簡單。」濃眉往上一挑,那雙黑眸里有著深濃的笑意,他徐緩的說著,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客廳里回蕩。

☆☆☆

「他怎麼能夠這樣?這個不要臉的騙子!」她喃喃的罵著。

潔綾頻頻深呼吸,努力想平靜自己,無奈挫敗與心痛的感覺一陣陣的涌來,幾乎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她拋開那副笨重土氣的黑框眼鏡,手指扯下發辮上素色的絲帶,拿過梳妝台上的發梳,焦躁的梳理捆綁太久的發絲。鏡子里一個眼神狂亂的女子與她對視,此刻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冷靜,她只是個為情煩惱的女人。

月兌下那身俗麗的衣衫,她泄憤似的在上面踩踏了幾腳,她恨極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怎麼料得到,一向引以為傲的偽裝,竟成為她最可悲的弱點!那些不確定與憤怒無法說出口,只能悶在心里自我折磨。

穿起披掛在椅背上的絲質睡衣,她煩躁的躺回床上,強迫自己休息。為了處理郭明義的事情,她已經太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而冷君臨獨佔了天使所有的休息時閑,跟他躺在一張床上,睡眠是他們最不會做的事情。

她應該好好的休息,儲備體力以應付接下來逮捕雷厲風的重要任務。但是她的心這麼亂,怎麼可能睡得著?只是靜靜的躺著,她都還能听見自己激烈的心跳聲。

思緒在轉動著,她恍惚之間听見隔著幾道牆壁清秋講電話的聲音,清脆的笑聲傳來,讓她的心思渙散,腦海中冷君臨的影像像是被烙了印,怎麼也抹不去。

她緊閉上眼楮,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一聲細微的聲響讓她全身緊繃,在警覺到聲響不是來自于房外,而是來自于自己房間時,她瞬間張開眼楮,以最快的速度反應。

她太過疏忽了,那聲細微聲響是牆上電源開關被切掉的聲音。因為連窗簾都被拉上,她睜開眼楮後,就只看得見一片漆黑。潔綾直覺的撲向桌邊,忙著要把眼鏡戴上。

她慢了一步,眼鏡已經被人拿走。

「為什麼連睡覺都必須戴著眼鏡?」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潔綾努力要自己適應黑暗的環境,走廊上的燈光透過門縫灑入,她小心翼翼的移動,猜測他到自己房里來的目的。

「你來我房里做什麼?」她沿著牆壁模索電源開關,很驚訝自己竟然感覺不出冷君臨現在的位置。

「來逼婚。」他簡單的說,沒有浪費時間的撲向她,兩個人翻倒在床鋪上。

她連忙掙扎,急著要掙月兌他過度用力的箝制,想到自己武裝未卸,她掙扎得更厲害。

在家里即使睡眠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全然松懈,為了保護自身或是家人的安全,她時時刻刻將武器放置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來不及了,他的手掌游走到她修長的大腿內側,觸及那些飛刀。

「啊!我終于發現你的秘密了。」他壓在她身上,呼吸在她發間,胸膛的每一次起伏她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放開我!」她自欺欺人的寧願相信他說的是另一個意思,但是他的下一句話澆熄她最後的希望。

「辦不到,我親愛的天使。」

第十一章

「你知道了!」她窒息的說著,在他身下喘息。

她的腦子運轉得不夠快,像是被子彈打中的人,起先並不會感覺到疼痛,只是麻木。幾秒鐘之後,她被憤怒淹沒了。

「該死的,你竟然知道了!」她恨不得咬他一口,現在全身被壓制,手腳全都動彈不得,她狂怒的朝他齜牙咧嘴,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小母獅。

他的手靈巧的移動,解下她綁在大腿內側的皮革,上面藏了十幾把薄如蟬翼、細如柳葉的銀色飛刀,奮力的一甩,皮革被拋到牆上,里面的飛刀散亂一地,像是許多掉落的雪白羽毛。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抬起頭想要咬他,卻被他輕易躲過。

「不久前,我在巷子里被你耍得團團轉的那一晚。記得嗎?那一晚我幾乎愧疚得想向你懺悔。」他的眼楮里流露出野蠻的快意。「你能想像當我發現真相之後的驚喜嗎?」他刻意加重「驚喜」兩字,口吻嘲諷。

「我不敢相信。」她喃喃的說著,因為他的壓制而有些呼吸困難。

「你一直很聰明,很高明的將我耍著玩,這十年來我不曾懷疑過,只是全力保護著那個畏縮得像是小老鼠的柳潔綾,還暗自納悶那個善于耍詭計、小小年紀就膽敢誘惑我的女孩跑哪去了。」他低下頭,氣息噴在她敏感的頸部肌膚上,尋找到他要的證據,然後反覆的輕咬。「只是你太心急了,身上還帶著我給你的烙印,就急著要戲耍我,觀看我的反應。這是你的失策,就算柳潔綾也在那幾天失身,咬痕也不可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再者,女人要欺騙自己的情人,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經過那一夜,你身體的一切我都了若指掌。」

「所以你就反將我一軍,故意用那些話激怒我?」她咬緊牙關,雙手被拉過頭頂,像是一個臣服的女奴。

「比起你來我善良得多,畢竟你欺騙了我十年之久。」他報復性的咬得重了些,滿意的發現她微微顫抖。「難怪天使的住處有備用的有色隱形眼鏡,你的眼楮太過顯眼,這種琥珀色在東方人里太少見了。」

她沒有回話,只是瞪著他,琥珀色的眼楮里閃動著激動的情緒。

他的手在她的面頰上流連,像是被她白皙的肌膚迷住了。「你的演技精湛得令人驚嘆,那些羞怯與懦弱欺騙了所有人。原來那些不時的摔跌,還有羞怯的臉紅都只是掩飾的手段。」他的手摩挲著潔綾的唇瓣,接著用薄唇反覆逗弄。「啊,原來連警局里那一幕都是你精心演出的好戲,那個膽敢觸怒你的人可是被剝了褲子、衣衫不整的逃出警局,要是他逃得再慢一些,說不定會被柳潔綾‘不小心’閹割。」

「你不是差一點也遭到同樣的對待嗎?」她諷刺的說,瞄向散落地面的銀色飛刀。

他只是聳肩,黑眸閃亮,顯得野蠻而危險。「那又如何?我也沒吃虧,你我都讓彼此見血了,不是嗎?」他若有所指,換來她憤怒的掙扎,不留心之際,黝黑的手掌險些被她咬下一塊肉。

「你欺騙我、威脅我、用飛刀射傷我,還讓我失去工作,哪個女人會對自己的情人如此體貼?」他諷刺的問。

「這一切都是為了工作所需。」她喊著,亟欲替自己月兌罪。

「連誘惑我都是嗎?不要告訴我,連將我耍得團團轉,讓我在兩個女人之間痛苦,自以為背叛了你,這些都是工作所需。」他緩慢的搖頭,用唇摩挲著她顫抖的唇。「你這個善于欺騙的魔女。」

「好吧!我認罪,我不應該獻身給你,我應該挑別人。」她存心激怒他。

他抬起頭來,眼眸里的光芒教她看了全身緊繃。「你要是讓別人踫你,我會先把他支解,接著銼骨揚灰,然後再把你永遠鎖在我身邊。」他宣誓的說道,激烈的吻她,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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