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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夜情深 第29頁

作者︰瑾鴦

陸雍泰也沒費神理會柴雁,他快步離開柴家,在周希玲的協助下把柴桑安置上車,當他想繞到駕駛座時,柳以樊從自家門口走向他。

「發生了什麼事?」以樊攔下陸雍泰,低頭探看車內的柴桑。「柴雁回來了嗎?」

「在客廳里看電視。」回答以樊的是周希玲,她略帶不安的看著兩個男人,似乎擔心他們會打起來。

「柴桑怎麼了?」以樊皺眉望了柴家大門一眼,心想柴雁為何要將電視音量轉得那麼大聲?接著他的注意力被車內看似奄奄一息的柴桑吸引。

「柴雁把她打成重傷。」陸雍泰咬牙切齒地回道。

以樊驚訝地看著他,一臉的難以置信。「柴雁打她?為什麼?」

「她以為我和柴桑有一腿,還故意踹柴桑受傷的腳!」陸雍泰忿忿不平地指責,隨即甩開以樊搭在他臂上的手。「我要送柴桑去醫院,你要找那女人請便,不要擋我的路!」說著便開門上車。

以樊遲疑了一下,接著俯身在車窗旁對以樊說︰「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當陸雍泰還在納悶時,以樊已經開了後座的門上車。

陸雍泰不再多說,發動車子駛離,留下一頭霧水的周希玲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遠去。???

醫生要柴桑住院一天,因為她過于虛弱、備受驚嚇。她的外傷驚人,右腳踝差點骨折。當陸雍泰把她送至醫院時,甚至被懷疑她是否遭到丈夫虐待,許多質疑的眼神在兩個男人身上游移,最後經陸雍泰粗略的解釋,大伙才不再瞪著他們。

「柴雁為什麼認定你和柴桑……亂來?」在柴桑的病房外,以樊選擇一個較溫和的說辭問道。

陸雍泰斜睨他一眼,心里暗忖他到底相信誰?

「大概柴桑打電話給柴恩提上台北的事,說起我時剛好被柴雁听到吧!加上我們剛離婚,所以她才想歪。」陸雍泰不會安慰自己柴雁因為嫉妒老公被別的女人勾搭走,下手才如此無情,她只是受不了柴桑奪走本屬于她的東西。

「她再怎麼氣也該听柴桑解釋吧!」以樊眉頭深鎖。

陸雍泰懷疑地看著他,本以為他會不斷為柴雁找借口,但從他選擇跟來醫院開始,陸雍泰就覺得他一定听到些柴雁的風聲,否則怎會丟下正在鬧情緒的女友,去擔心女友妹妹的安危?

「你為什麼改變態度了?」陸雍泰單刀直入地問。

以樊則露出一副完全不驚訝他會這麼問的表情,「柴桑把她所知關于柴雁的事都告訴我了。我本來就感覺柴雁有點不對勁,當柴桑說她想勾引我妹妹的男朋友時,我對她的信心就動搖了。我問過之凡的男朋友,他承認了。他是四季集團總裁,認識不少企業家,听說很多老板都包養過柴雁,她根本是個交際花。」

「你很幸運,」陸雍泰淡淡地評論,「我和她結婚後才發現,偏偏我又懦弱得離不開她,直到這陣子才下定決心。」

「你為什麼只告訴我她有很多面?」

「你們正打得火熱,我要是直截了當地說,你肯定會賞我一拳;也許你會去質問她,但我很清楚她的狡猾,她就是有辦法讓人相信。更何況柴桑也在,萬一讓柴雁知道……」陸雍泰語帶保留地說。

「柴雁為什麼只針對柴桑?」以樊不得不認同陸雍泰當時的做法,但他卻無法了解這對姐妹的心結,柴桑不滿柴雁的行為尚能理解,但柴雁是為了什麼?

「柴桑懶得和柴雁爭,她知道招惹柴雁沒好處,所以多半時候對她不理不睬,隨便她怎麼說,柴桑就是不回應,免得讓她更有理由報復。但柴雁太自以為是,受不了有人對她視若無睹,她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別想踫,尤其像柴桑這樣不起眼的人;偏偏她看上的男人和柴桑處得好,老羞成怒之下才會借題發揮。」見以樊已能理智的看待柴家姐妹的問題,陸雍泰才放心說出柴桑的委屈。

以某個角度來看,他和柳以樊同是天涯淪落人,陷入柴雁的圈套後才開始找門路月兌身,只可惜他們都已惹得一身腥,難以全身而退了。今天陸雍泰算是解月兌了,但柳以樊呢?他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一團亂?他應該不至于傻得再回柴雁身邊,但柴雁和他前女友的紛爭尚未解決,他無法完全置身事外,柴雁還是會令他活得不自在。陸雍泰開始同情他了。「你現在要回去和柴雁對質嗎?」見以樊沉思著久久不語,陸雍泰打破沉默問道。

「我不想見到她。」以樊捏捏鼻梁,他兩眼酸澀,昨晚仍舊睡不安穩,模魚到午後才打算去公司;沒想到一出門就撞見那景象,現在他連去公司的心情也沒了。「我已決定不管她和我前女友的事,她不值得我為她做那麼多,現在她又多了一樁傷害罪,我對她徹底失望。你會打電話去她家嗎?」

「我得通知伯母柴桑的情形。」陸雍泰能了解以樊的心情,他點頭說道。

「那我要打電話給我妹,她把柴桑當朋友,我想柴桑願意跟她說整件事的經過。」以樊說著往病房內望,柴桑已睡著,他和陸雍泰便各自去打電話。???

柴桑醒來時看到床邊圍滿了人——義憤填膺的之凡、一頭霧水的柴斌、怒氣沖沖的柴庶寅、滿臉愧色的陸雍泰和……心懷憐憫的柳以樊。

這麼多關愛的眼神讓柴桑受寵若驚又不知所措,今天若非事態嚴重到難以收拾的地步,柴庶寅不可能出現在這看顧她。他怒容滿面,柴桑約略猜出他是在氣憤她們姐妹鬩牆,甚至覺得錯全在她,但那又如何?她在心底苦澀地笑笑,他肯來醫院看她,是記憶中對她最接近父親的表現了。

「你覺得怎麼樣?」之凡一見她醒來,表情立刻柔和下來。

柴桑喉嚨干澀得發痛,她吞了口口水,微微搖頭,勉強一笑以示無礙。

「你們姐妹倆最近是怎麼回事?」柴庶寅橫眉豎眼地劈頭就問。「我一回家,你媽就說兩個打架打到一個進醫院、一個離家出走,柴雁搬回來才多久,你們怎麼就給我捅出這樓子?」

柴雁離家出走?!柴桑瞪大兩眼直盯著父親。這就是柴雁,出了事只顧一走了之,善後的事留給別人傷腦筋,過幾天又假裝無辜的現身,仿佛她只要一揮手,總是就迎刃而解,往事成過眼雲煙,沒有人會再追究,任其無疾而終。

或許柴雁是看準了柴桑會替她圓謊,她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即使所有錯誤直指她,她也可以佯裝自己激動得失去控制,才會誤解得那麼嚴重。

「是柴雁先無理取鬧,」陸雍泰開口替柴桑抗辯,「柴桑什麼事也沒做。」

「我老婆說原因出在你,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柴庶寅轉向陸雍泰,嚴厲地命令道。前女婿和女兒現任男友同時站在面前,真不知他這個為父的立場在哪里?

「柴桑只是打電話通知柴恩我和她都要上台北,柴雁就誤以為我和柴桑背著她亂來,把她揍成這樣不說,也不听別人解釋。」陸雍泰愈說愈氣憤,想到柴雁那驕縱又不負責任的個性害慘了無數人,心中不免升起一把火。

「柴桑,你哪里不好挑,選蚌和阿泰同樣的工作地點做什麼?你這分明是故意要惹你姐姐生氣嘛!」柴庶寅轉向柴桑怒吼,他一直以為柴雁離婚是因為不願離開家人,雖然她後來和柳以樊交往,但他相信她仍愛著陸雍泰,只是離婚已成定局,她才不得不放棄挽回陸雍泰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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