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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夜情深 第30頁

作者︰瑾鴦

「這和柴桑一點關系也沒有!」之凡對于柴庶寅如此不明事理感到氣憤,不假思索地為柴桑反駁,不理會柴桑輕抓著她的衣角要她冷靜下來。「柴雁從小就一直欺負柴桑,你哪一次公平的對待過她們倆了?你真以為柴桑那晚是被歹徒攻擊嗎?歹徒就是柴雁和她朋友!柴雁找人想強暴柴桑,柴桑從二樓陽台跳下才扭傷腳,今天柴雁又這樣折騰她,你說這一切都該怪誰?」

之凡實在看不過去了,若不一吐為快,改變柴庶寅對兩個女兒的態度,她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柴桑不是活該受此委屈,柴雁也不該如此逍遙自在。

「你不要隨便毀謗柴雁,搞不好柴桑說謊騙你,她從小就愛無理取鬧,柴雁才不會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柴庶寅漲紅著臉,怒發沖冠地為柴雁辯解。

「你還要被柴雁騙多久啊?」之凡的怒火更旺,真想一拳往柴庶寅的豆腐腦袋砸下去。

「你有完沒完?你離家出走那麼多年,根本不了解我家這兩個女兒,憑什麼在這里對我大呼小叫?」柴庶寅提高嗓門,氣得臉紅脖子粗。

「別吵了,這里是醫院!」陸雍泰制止他們,看著柴桑泫然欲泣的表情,他覺得相當難過。「爸……伯父,我和柴雁離婚不是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結婚沒多久她就紅杏出牆了。」陸雍泰想到自己已和柴雁離婚,柴庶寅不再是他岳父。

「知道她紅杏出牆,你還會和她在一起四年多?你當著以樊的面說,是想挑撥他們的感情是不是?你這樣報復柴雁很高興嗎?」柴庶寅說什麼也不信寶貝女兒會如此敗壞門風。

「離婚是我先提出的,信不信由你!」面對這麼不講理的父親,向來好脾氣的陸雍泰也不耐煩了,他轉過身不再多說,柴庶寅又將矛頭轉向以樊。

「以樊,你就不會幫柴雁講幾句話嗎?你們談戀愛談假的啊?」

「我沒話可說,」以樊冷淡的口氣令柴桑心驚,她納悶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改變立場?「柴雁的確沒有我當初想得那麼單純,她騙我被丈夫虐待;和我前女友談判不成就打傷她,更堅持不道歉;前幾天還勾引之凡的男朋友;現在又把自己的妹妹打成這樣,跟當初她擔心柴桑狀況的樣子完全不符合。更何況她失蹤三天,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我為她做那麼多有什麼用?」

「你親眼看到她勾引之凡的男朋友嗎?」柴庶寅氣結地質問道。

「你想柴雁那天為什麼打柴桑?」以樊也被挑起怒火,他可以理解柴庶寅的護女心切,但無法認同他的蠻不講理。「事情要真有那麼簡單,我們今天何必站在這里吵架?」

柴庶寅啞口無言,最後轉身負氣離去,也不多看受傷在床的另一個女兒一眼,在門口處他一度停下來瞪著柴斌。

「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他問著還杵在原地的兒子。

柴斌一度猶豫地來回看著父親和姐姐,最後他選擇留下。

「我要陪二姐。」

柴斌才剛說完,柴庶寅便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柴桑感激地望著弟弟,眼中盈滿淚水。

「柴斌,你跟爸回去吧!我沒事……」柴桑沙啞的說,一滴淚珠滑下臉頰,融入頭下的枕布。

「我寧願留下來陪你,」柴斌走向她的床邊坐下,難得的顯露出姐弟情誼。「我討厭大姐,她是只笑面虎,把大家耍得團團轉,爸太蠢才會相信她。」

「她是你爸的得意‘作品’,當然說什麼也護著她。」之凡環臂環胸,酸溜溜地諷刺。「哥,看來你也開竅了嘛!」她轉向以樊挖苦地說。

「我承認自己一時盲目,別再拿我開刀,OK?」以樊高舉雙手,難堪地紅了臉。

柴桑望著他,感覺松了口氣,他願意承認錯誤,也關心她的傷勢,著實令她心中略過一陣甜蜜。

「柴桑,你還要去台北嗎?」陸雍泰嘆口氣問道。病房內所有視線一下子全集中在她的身上。

當她微微點頭,之凡立刻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為什麼?事情說開了,你不需要再躲柴雁了啊!」

「我只想遠離她。」柴桑簡單地回答。

「可是以你現在的狀況,短期間很難安頓下來吧!」以樊意有所指的望著她的雙腳,被踹的右腳打上石膏,恐怕需要拄拐杖走路。

「我會延後搬家的時間,」柴桑也知道目前的不良于行會令她在北部的生活難上數倍,但她堅決離家。「不過我得先去找房子,頂多沒辦法和阿泰哥同行。柴斌,幫我打通電話柴恩,告訴她我要晚幾天再上台北。」

第八章

柴桑出院回家已兩天,柴雁始終不見人影。

柴庶寅未再提及陸雍泰告訴他的實情,他總是板著臉,周希玲說他們曾和柴雁聯絡上,她強調柴桑和陸雍泰之間絕對有問題,不肯為打傷柴桑的事道歉。當柴庶寅問起她花名在外的傳聞時,她僅淡淡地回說那是有心人的惡意抹黑,她不屑一顧,甚至暗示當父親的理應相信女兒。

問題是,他該相信哪個女兒?

柴雁連家都不回,柴庶寅怎麼讓她與所有人對質?于是他暫時不管,反正柴桑就要搬出去了,她離開後,柴家或許就能恢復以往的平靜。

柴桑現在畫畫的心情全無,一睜開眼就坐在陽台凝視遠方,腳上的畫紙在她呆坐幾個小時後依然潔白無瑕。她總是坐到周希玲端晚餐上來,但她的胃口不及以前一半,昨天之凡和爾琴來看她時都說她瘦了些,她笑笑不語,心想這些災難起碼讓她減了肥。

陸雍泰每天下課後都來,他明天就要出發了,台北的學校留了間校舍給他,所以他沒有找房子的煩惱,但他說會幫她留意幾間出租公寓。

今天柴桑依然不想作畫,她翻出那張沾滿淚漬的柳以樊畫像,她不想為它上色,想保持現有的純淨模樣,畫得雖栩栩如生但仍是一張畫,她認為再多的色彩也表現不出真人的生動神態。

柳以樊站在落地窗後,凝神注視著柴桑的背影。他剛下班,也知道她這兩天都呆坐在陽台上,失神的模樣令他心生不忍。本來不想打擾她的冥思,但今天他忍不住沖動地想上來和她聊聊。她的房門未關,顧及禮貌他曾敲門叫人,但她完全沒反應,于是他大膽入內,剛要打開落地窗,就看見她腿上的那幅人像素描。

他吃驚地張大嘴,那畫逼真得幾乎一眼就看出是何人,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她作畫的模特兒,也納悶她如何能將他畫得那麼傳神?他們踫面的機會少之又少,就算見面,發也也很少正眼瞧她,但那幅畫卻像是她細心觀察十個小時後所畫出的成果。他突然思及某種可能性,難道她對他……

圖紙上的斑斑駁駁是什麼?水嗎?她似乎不曾去擦拭它,只任由水滴滲入圖紙,鉛筆的線條微微暈開,但無損那股逼真的神韻,或者……那水漬是眼淚?

他抬手敲敲落地窗,柴桑驚嚇地轉過頭來,發現是他時臉都漲紅了,趕緊將那張素描反過來蓋住。

「我叫了你好幾聲,但你都沒理我。」以樊踏進陽台時說道。

「我……我在發呆。」柴桑緊張地回答,看著他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你今天覺得怎麼樣?」他頷首指指她的腳踝。

「很好,謝謝關心。」

「我可以看你的素描嗎?」他的視線移向她腿上的畫本,半晌後溫柔地詢問。

柴桑下意識地猛搖頭,想到他可能已發現這是他的人像素描,她心中更是一陣驚慌,害怕他已看出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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