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布魯特太太,替客人準備房間。」他興致高昂地命令道。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了。」他走後,希爾登開日道,「她就是你關在牢里的淑女?」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華瑞克訝異道。
「當時我來過這?,準備向你的新婚妻子致意。沒有人告訴你?」
「可能有,我沒注意。不過你怎麼知道若薇娜的事?」
「你派了那麼多人護送她回來,已經惹人注目了,又把她關在土牢?,大家難免要議論紛紛。人人都在猜,她真的是貴族嗎?其實看就知道她是淑女,對不對?」他求證道。
「她曾經是淑女,以前是,現在不是。」
「為什麼?」
「因為她是我的俘虜,沒有任何權利,也沒有自由。看我是要吊死她,還是剝了她的皮,但我只要她當奴隸,算是懲罰。」
「她做錯了什麼?」
「我不想說。總之,她還活著已經是幸運的了。」華瑞克告欣他。
他沉默了半晌,猜不透什麼事如此嚴重,使他的朋友這種表情和口氣。「一定很不得了。」不過他隨即聳聳肩,並沒有多大興趣。況且他自己還有問題不得解決。「艾瑪的事……」
「交給我來處理好了。我的新奴隸正好可以勝任教她的工作,如果她是可教之材的話。為了理察,希望那女孩不是朽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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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娜回到她工作的房間不久,希拉就出現了,帶著一種自以為了不起的老大表情,還有嘴角詭異的笑容。
「喂,你去東樓服侍希爾登爵士,他的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
「誰——誰說的?」她問道,「布魯特太太?」
「不,華瑞克叫我來告欣你。」希拉回答。「你最好快一點,客人已經被請過去了。還有,希爾登爵士是我們爵爺的好朋友,他要做什麼,你都仔細一點,惹惱了他,華瑞克爵爺會不高興的。」
有幾名女僕倒抽一口冷氣,這時瑪莉•布魯特正好走進來,希拉扭身走出去,連看也沒有看她。
靶覺氣氛不太對,瑪莉問道,「什麼事?」
不等她們七嘴八舌把事情說完,若薇娜站起來走了出去。她又羞又氣,怪華瑞克這樣侮辱她,但更恨自己把美芷的話當真。任何隨便把她送上別的男人的床——她很清楚希拉的意思——的男人,不值得她去勾引,就算是為了她自己好。
當那少女——艾瑪——來叫她時,她以為華瑞克準備拿昨晚的事情嘲笑她,可是他像早上一樣沒有提起。沒想到轉眼之間,他竟把她推給另一個男人。
如果這是另一次懲罰,她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她稱呼他爵爺,听他的差遣。難道他已經到那種程度,不必任何理由,都可以找她麻煩嗎?她表現得再好,也不能得到他的歡心?
無論如何,要她陪別人上床,那是不可能的不管他是不是這里最尊貴的客人。除非他強暴她,不過他大概不可能這麼做。一名武士可以隨意佔有女僕的身體,不過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不會那樣強迫主人的女僕。怕就怕……華瑞克有沒有告訴這位希爾登爵爺,要把她給他?
既憤怒又傷心,她硬著頭皮來到東樓,心想事情或許不會那麼糟。
房門是打開的二名年輕的扈從抱著希爾登爵士沉重的盔甲走出來。房間中央的浴桶正冒著蒸氣,而客人站在旁邊,用手捏著後頸,好象很酸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他才注意到她站在門口!臉上立即出現訝異的表情。
「你來幫我?小姐。」
小姐?他知道?華瑞克告訴他她的身分,然後叫她來這?。可惡的東西,她恨他殘酷的報復。
垂下頭,她說,「華瑞克爵爺叫我來的。」
「我倒沒有想到——」他開口道,不過很快改口,「我很感激。」
他客氣的態度,減輕了她所有的心理負擔,使她不再覺得羞恥。如果她是這城堡的女主人,而且結過婚,她會毫不猶豫地服侍一位城堡的貴賓入浴。她母親就經常這麼做,事後客人有別的需要,自然有適當的人選。禮俗上,未婚的淑女不負責入浴的事,不過若薇娜不算未婚,她不妨以平常心來做這份工作,除非他有進一步要求。
打定主意,她走上前來協助他月兌衣服。還有一點點緊張,她主動開口來穩定自己。
「走了很遠的路嗎?希爾登爵爺。」
「還好。」
「听說你是華瑞克爵爺的好朋友,認識他很久了嗎?」
「嗯,他以前是我的扈從。」
「真的?」
他低頭對她咧嘴笑。「很意外嗎?你以為他不必經過訓練,就能當武士啦?」
她對他調侃的口氣報以微笑。在大廳上,她幾乎沒有注意到這個人,不過現在仔細一看,他不但不老,還滿英俊。他沒有華瑞克壯,高度卻相當。
「這麼說,你認識他在他變得這麼——」她停頓了一下,「嚴肅之前。」結果她的形容詞,使得那人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太了解他,別的女人說他好恐怖。」
她紅了臉。「我是不太了解他,不過他不是很嚇人嘛。」
希爾登又笑了,中氣十足的飽滿笑聲。她用力月兌下他的長袍,表示她不喜歡他嘲笑她。
「你在這?做什麼?」
听見華瑞克的聲音,她大吃一驚,回過頭去看他。他站在門口,看起來——很恐怖,她不懂為什麼。
「你命令我來的,爵爺。」她提醒他,結果那使他更生氣了。
「沒有的事,我不可能叫你來。你的工作已經固定了,不管增加或減少,我都會當面告訴你。你不要再說了,到我房間去等我。」
她滿面通紅,不想在他朋友面前和他爭辯,也沒有臉和希爾登爵士道別,她轉身走了出去。
在樓梯上,華瑞克趕過來攔住她,把她粗魯地按在石牆上。
「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那個房間里,給我一個不必處罰你的理由。」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叫我去服侍他,難道不是處罰?我听了你的命令,又要挨罰?你——」
他抓住她的手臂。「我沒有要你來,如果你再說謊,我不會叫人準備鞭子,我會自己來!」
若薇娜把難听的話硬吞回去,他是真的生氣了,而她不想自找麻煩。
放柔了聲音,她說,「除了事實,你要我告訴你什麼?有人告訴我來伺候你的客人入浴,說這是你的意思,還要我快一點。」
「誰?」
「希拉。」
「她沒有那個膽子。」
「布魯特太太會告訴你,她有沒有那個膽子。而且她來叫我時,還有別人在場——」
「他有沒有踫你?」
她眨了眨眼楮,過了一下才會意過來。「沒有,不過有又如何?你自己說女僕對這種事不能反抗。」
「不必你提醒我我說了什麼,娼婦,可是不可以有別人踫你。」
說著他扯住她的辮子,湊過來給她一個不太溫柔的吻。她不喜歡他在這種時候吻她,也不喜歡她的身體馬上有了反應。
他放開她的唇,身體仍然和她貼在一起。「如果他要求,你會不會順從他?」
謗本沒想到要說謊,她搖搖頭。「不,我會拒絕,要是他堅持,我會反抗。」她感到華瑞克的身體放松了,他也不再緊抓她的辮子。「不過恐怕沒有用,」她提醒他。「你不準我帶武器。」
「你不準帶武器。」他又生氣了。
因而她也開始火大,並不像剛才那麼慌亂。「那我如何阻止別人強暴我?你把我裝扮得像女僕,而她們本來就是男人的玩物。就連你的士兵也可以——」她發現他竟然咧嘴笑,奇怪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