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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暴男的笨笨翠菊 第11頁

作者︰容顏

「你……」薛璇不禁為之氣結,就差頭頂還沒冒著煙罷了。

「你有氣喘病呀?怎麼忽然握著拳,猛喘氣?」夏魯心不知死活的觀看他那直想攀上她頸部的抽搐雙拳。

「要是有,也是認識你後才有的。」薛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力撫平心頭那股熊熊的無明火,因為他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被她活活地氣死。

「你少冤枉我,我可沒氣喘,所以不可能是帶原者。就算有好了,氣喘也不屬于傳染性疾病,所以你別牽拖到我身上。」夏魯心睜著一只無辜的眼,猛擺動著雙手,急急撇清。

「算了,再跟你扯下去,早晚被你氣死。」他又深呼吸了幾次才繼續開日,「你說要拿什麼東西給我看?」

平日她忙得像陀螺似的,一刻也不停歇,難得遇到今天是她較清閑的星期一,再加上兩人的期末考都一早就考完了,所以這會兒她才有空任他擺布,隨他回到他在學校附近所租賃的小鮑寓。

「喏,就這些照片,你說哪一個好?這些都是我事先篩選餅的,所以都挺優秀的,偏偏我就只有一個人,因此只能挑一個,可是我又不知道挑哪個才好,所以……」

「重點。」他受不了的截斷她的長篇大論。

「什麼?」猛被打斷的她一臉茫然。

「挑這個做什麼?」不知為什麼,照片中的每個男人都不對他的眼,而最不對他的眼的更莫過于她過于閃亮、憧憬的明眸。

「男朋友呀!再過半個月,我就滿二十歲了耶,所以我一定要在半個月內我一個男朋友。」

「為什麼一定得在二十歲之前?」他強抑住滿腔的酸意與憤怒,沉穩的問道。

「因為這是我十九歲時所許的願望呀!我還記得那天我好高興的買了一個蛋糕,慶祝自己終于上大學了,可是當我點上蠟燭時,卻頓時感到好孤單、好寂寞,所以我當下就許了個宏願,並告訴自己,下一個生日我一定不要一個人過。果然,你瞧,一年來情書如雪片般飛來,我收到不下兩、三百封有附照片的情書,前幾天我終于撥空整理了一下,挑出你手中那幾個上上之選,可我又拿不定主意選誰,所以才決定拿來讓你幫我挑一個,然後我明天早上就可以約他出來見個面,如果感覺不錯,就可以……」

「你當我不存在,還是死人哪?」薛璇火爆的打斷她到最後幾近自言自語的低喃,順便將手中的照片捏成一團。

「沒呀。」夏魯心怯怯的輕拍胸口。

「如果你只是怕生日沒人陪,那我不是人呀?!」

「不是……」

「什麼?!」薛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她居然膽敢說他不是人?!

「是啦,不是啦,哎呀,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認為你不是人,只是……你又不能當我男朋友。」

「為什麼我不能?」薛璇的聲音更大了。「我哪里比不上這些垃圾?」他將手中的照片團準確的擲進垃圾桶里。

「不是,我……」還來不及說出口,她就錯愕的瞪視著他相當順手的舉動,「我的照片……」

「不是你,難道是我呀?」薛璇聲音更為宏亮;怒目圓瞠,「請問你哪只耳朵听我說的?」他拉住她要去翻垃圾桶的舉動。

「不是,我是說你又沒說過你可以當我的男朋友,所以我想都沒有想過,再說你說不定目就有女朋友了,更說不定你根本看不上我,所以……」她慌亂的澄清,眼楮卻直盯著垃圾桶。

「沒人告訴你跟人說話眼楮必須看著對方嗎?」

「沒有。」

「你白痴呀,我現在不就告訴你了嗎?」

「喔。」她點頭歸點頭,視線依然定在垃圾桶。

「你給我听好……」他不顧她意願的扳正她的下額,讓她直視著他,「我再提醒你一遍,你不是我,所以別私自臆測我的想法,想知道什麼就開口問我。還有,你這個笨蛋腦袋里除了裝漿糊以外,就剩稻草是不?我要是有女朋友,還會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嗎?你真以為我時間多呀!還有,你說我沒說可以當你的男朋友,那你又哪只耳朵听我說過不可以的?」說到最後,他幾乎已經貼在她的耳旁嘶吼。

「對……對……不……起,我……」她的眼楮雖然正對著他,可焦距卻明顯的沒對準,所以眼神遙遠而呆滯,而那句道歉很顯然是下意識的舉動,不具任何意義。

「你要是再盯著那垃圾桶不放,我就立刻放把火把它給燒了。」他懲罰性的加了幾分力道捏緊她下頷。

「喔,好痛喲!」痛覺終于讓她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可眼眶卻也盈滿可憐兮兮的淚水。

「哭?你敢給我哭哭看。」力道又加了一分。他的威脅雖大聲.可語氣與眼神卻紛紛泄漏他的愛憐。他其實怕死了她的眼淚真會掉下來,偏偏他從沒安慰過人,所以只好以慣用的威脅方式威嚇她管好自己的眼淚。

「不哭就不哭,你輕點啦。」她伸手拉扯他蠻橫的大掌。逞強的話雖然如此說,她的聲音里卻飽含著委屈的抽噎,更是令人揪心,惹人心疼。為此他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很疼嗎?」他心疼的著著她下巴清晰的紅印。

「你自己捏捏看不就知道了。」她嘟高被自己咬得紅顫的櫻唇,無聲地控訴他的惡行。

他憐惜的輕撫她慘遭凌虐的下頜,然後忽然放下手,神情滿是自責地轉過身。

「你去哪?」她由後方環住他精壯的腰。「別生氣。」她以為他惱羞成怒了。

「放手。」她芬芳的體香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可此刻他一心只顧著憐措她的疼痛,根本無暇顧及身體的自然反應。

「你生氣了?不要生我的氣啦,我會乖乖听話的。」她乖順的以臉頰摩擦地的背,企圖撫平他的火氣。

「笨蛋,我只是要去冰箱拿冰塊來幫你冷敷而已。」他堅定卻溫柔的拉開她的雙手。

被扳開的手在他跨前一步時,重新鎖住他的腰。

「你這是做什麼?」他懊惱的盯著她孩子氣的舉動。

「你還沒幫我選好對象。」她「听話」的沒再盯著垃圾桶看,可卻伸出右手怯生生地指著它所在的方向。

「我說了算嗎?」

「嗯。」她信任的在他身後點了點頭。

「就這個吧。」他隨手由茶幾上的相框抽出一張照片給她。

「咦?他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呀?」她明明記得那只照片里沒這個人呀!

「你白痴呀!」他沒好氣的回過身狠瞪她。

「啊?這不是你嗎?」望著他凶神惡煞的臉龐,她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出聲。

「不行嗎?」

「行,你說行就行。」看他那活像是想將她拆吃人月復的臉孔,她縱使想說不也不敢多吭半聲。

「還有其他問題嗎?」他盯著她環住他腰的白女敕雙臂問道。

「沒……沒有了。」她慌慌張張的松了手。

他又白了她一眼,才轉身走向冰箱。

她卻在他轉身時,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狡黠微笑。請君人甕,不費吹灰之力!

「喂!」

「薛璇。」薛璇無奈的再次重申。

自從兩人正式交往後,不待他提出抗議,她就在學期終了時主動辭去星期六在補習斑的兼差工作,把時間空下來和他多培養感情,所以正逢暑假又是星期六的今天,他剛由最後一個家教學生那兒將她接回他的住處休息。

「璇。」她這回听話的改變對他的稱呼並趁勢爬坐上他的腿,雙手環住他的頸,以免滑落下去。

「嗯?」

「你不公平。」她嘟著可愛的紅唇,用手指輕戳他硬如銅牆的胸膛。輕戳不是怕戳痛他,而是嘗過苦頭的她怕太大力會戳痛自己脆弱的縴縴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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