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爺爺,相信四少,一定可以把役展救回來的,更何況歹徒的目的只是錢而已,應該不會傷害役展才對。」韓頌白替火夕說話。
在最初的震怒過後,剩下的只是無邊無際的憂慮擔心,十五年前他失去惟一的女兒,難道上蒼竟還要殘忍地奪走他的孫子?天啊!他究竟是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他?
「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不在乎,只要役展能夠平安的回來。」韓定已別無「我明白。」火夕旋身離開韓定的辦公室,這也算是善意的欺騙,而且是必須的。希望將來韓定知道真相後不會怪罪才好。
「四少,請等一下。」
來了。火夕停下步伐,半轉過身去看向出聲處,「有事嗎?頌白。」
韓頌白快步追了土來,「對于綁架役展的歹徒你有印象嗎?呃!我是指你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嗎?或者有掌握任何線索了?」
火夕微微一笑,靠向牆壁,「「冬火保全集團」的信息網遍及世界各地,要查出他們的落腳處不是一件難事,我向來都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
鏡片後的目光閃了閃,「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避開口。」
火夕銳利的眼眸直直地鎖住他的,「你是認真的嗎?」唇畔的溫柔笑意日終存韓頌白悚然一鷘,臉色變了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隨口說誽而已,別放在心上。」她站直身體,撫平衣服上的褶縐。
隨口說說而已嗎?或者是在暗示什麼?韓頌白的不安劇增。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溫柔笑容的火夕乍看之下似乎毫無殺傷力,自己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他偶爾發出的驚人之語又像在透露些什麼教人心驚膽跳,也令人模不透他的心思,也許從一開始自己就低估了火夕的能耐。
「還有其它的問題嗎?」將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納人眼底,火夕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畢竟最初她就已經推斷出這種結果了。
韓頌白搖搖頭。為什麼在火夕溫和的注挸下,他竟會有種被看透的詭異感覺?
火夕的視線在韓頌白白淨的臉上溜了一圈,淡然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听過「蜘蛛」這個綽號?」
蜘──蛛?!韓頌白差點驚跳了起來,一顆心也幾乎要自嘴巴跳出來。火夕果然是知道了些什麼。
韓頌白極力掩飾心中的震驚,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沒听過。」
「是嗎?那就算了。」火夕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似乎沒有意思再繼續那話題。
不過,她已經達到目的了。
火夕信步走向門口旁的衣架取下她的長大衣套回身上,「那麼,不打擾你了。就這樣一來就足以今他坐立難安了。
就這樣,她瀟灑地轉身離開,留給韓頌白一大堆疑問。
***
「你們究竟要帤我到哪裹去?」韓役展神色自若地雙手環胸靠向椅背。他也是坐進車子裹的時候才知道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
「待會兒就知道了,不用多問。」拿著槍的人怒瞪了他一眼。
「是為了錢嗎?」他不死心。
「閉上你的嘴。」這個人怎麼沒有一絲絲當肉票該有的自覺啊日韓役展完全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綁架勒索的罪不輕哪!主使你們的人是誰?」錢是惟一的原因嗎?或者還有其它……那人懶得搭腔了。而司機自始至終都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不曾開口說話。
韓役展的挸線調向車窗外飛快往後掠去的景物,似乎也不打算再問東問西。
他沒有忘記夕的職責是保護自己的安全,但是,在事情發生的剎那,他就反射動作地把她推了開去,他不想讓她卷入危險中,這個舉動或許可笑、傻氣,他卻一點也不後悔。
三十分鐘後,冒牌司機將車子停在一棟古老的木造平房前。
「下車。」
在被槍口瞄準的情形下,韓役展好象沒有其它的選擇了,除非不要命,所以。
他依言而做。
「進屋裹去。」
走了幾步,他猛地出起手肘往後頂去,撞掉了那一把槍,他正打算使出渾身解數打倒他們兩個之際,有個冷冷的嗓音響起。
「住手。」
韓役展停下動作,徐緩地轉過頭去,映人眼中的是另一把指他的槍。他的運氣還真是背。
情勢再度逆轉,他被人用繩子綁住,然後關在一個房間裹。房間裹頭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軌只是一個房間而已,沒有椅子、桌子,當然也沒有床,所以,他只能席地而坐。在這個房間裹,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輔助的工具。
韓役展使力地掙扎了好一會兒,弄得滿頭大汗也弄傷了手腕,而綁住手的繩子卻始終掙月兌不開。
「綁得還真緊。」他不得不休息一下,因為繩子劃傷了他的手腕。
韓役展斜靠著牆環顧四周,倍增的無力感突然壓得他喘不過來。在這等極端不利的情形下,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月兌困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而當務之急就是設法弄掉綁在他手腕上的繩子,否則月兌困計畫就只是空想。
思及此,他更是使勁地扯動被縛在身後的雙手,完全不把手腕上傳來的抽痛放在心上,直到溫熱濃稠的液體流下。不用回頭去瞧,他也知道那是血,而繩子已微微陷入他的手腕裹。
餅了多久他完全沒有概念,只知道可恨的繩子依舊緊緊地綁住他痛得失去知覺的雙手,不過,引起他的注意是開鎖的聲音。
有人來了。他的念頭才剛動,門立即被打開來,魚貫地走進三個人。
天啊!怎麼可能?!韓役展怔住了,他怎麼會在這兒?
「看到我很訝異,對吧!」揚起的聲音中有著得意和逐漸加深的怨恨。
靜默了三秒鐘,韓役展才開口,「這一切都是你策畫的,為什麼?」他記得這個人的身分是他的堂哥,也是韓氏機構的副總經理,他們原本該是同一陣線上的盟友,為什麼會成為敵人?
難不成是自己在失憶前得罪過他嗎?韓役展對于他的背叛並沒有多大的感受,畢竟自己只和他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不過,自己必須承認頌白掩飾得十分成功,自己完全沒有發覺到。
不帶眼鏡的韓頌白增添了些許暴戾氣息,眼中的陰毒宛若毒蛇今人畏懼,原有的斯文爾雅已蕩然無存,他像是變了個人。「哈哈哈……」一迭聲的狂笑自韓頌白的口中逸出,夾帶絲絲的寒意。
韓役展漠然地睨著他。不發一語。
韓頌白眼中狠毒的恨意不是裝出來的,而且他也確實采取行動了,不然,自己怎麼會往這兒?韓役展忖道。
刺耳的笑聲戛然而上,韓頌白一百走到韓役展的面前才停止,他蹲體和韓役展面對面,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的存在一直是我痛恨你的原因,你的出現奪走了原本屬于我的一切,教我如何不恨你?」陰毒凌厲的眼神像鋒利的刀一般。
雖然身處極端不利的情勢下,韓役展處變不驚的表現令人心折,彷佛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自己究竟是奪取了他的什麼東西?
「自小我便被教導成韓氏機構董事長的接班人,為了成為稱職的董事長,我一直不斷地努力,接受每一項訓練,充實自己的知識,而十八歲那一年你母親帶著十三歲的你回來,輕易地打碎了我的夢想,讓我所有的心血都成了白費,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個替代品,但是,只要你沒有出現,韓氏就會是我的。」韓頌白的想法有了偏差,心理極度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