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好笑地看著韓幻斂頻頻搖頭,無法置信的模樣,「要妳相信我是女人有這麼困難嗎?」
「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捂著耳朵,她喃喃地斯喊。
火夕朝她走近。
韓幻斂退了一步又一步,「不用白費心思了,我不會相信的。」那一定是夕為了讓她死心才編出來的謊言,一定是的。
老實說,她的反應並不在火夕的預測中,所以,火夕感到有些無奈。既然她不肯相信自己是女人的事實,那麼就用她能夠接受的方式來溝通好了,「好吧!我不說了。」火夕帥氣地聳聳肩。
「真的?」她仍有懷疑。火夕可是她心目中完美情人的化身。
「嗯。」火夕點頭允諾,不過仍附有但書,「妳最好有覺悟,我永遠也不會愛上妳。」這是絕對的。
韓幻斂的神色一黯,隨即又恢復之前的明朗,「我有信心讓你愛上我。」她信心十足的宣告。
火夕閉了閉眼楮,庥煩真正開始了。
第六章
火夕和韓役展並肩走出醫院大門。
「四少,拜拜!」又是一名白衣天使跟火夕道別。
火夕禮貌地響應,「再見,麗芙。」
韓役展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妳認識的護士還買多,我幾乎要以為妳是這間醫院的駐院醫師了。」她還真是受白衣天使的歡迎啊!他喜歡的女人比自己還受女人的歡迎,這還真是種怪異的感覺。
她笑了笑,「這算是稱贊嗎?」
「沒錯,如果妳是男人的話,只怕大多數的男人都交不到女朋友了。」他這算是有感而發吧!
「謝謝!」她加深唇際的笑,毫不含糊地導入正題,「你腦中那極細微的血塊是可以除去的,只要以激光束照射就行了。」
如果火夕的感覺無誤,韓役展對于恢復記憶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一點也不想尋回昔日的記憶。
「還有恢復的必要嗎?」他神情認真地問。現在的他就和以前的他極為相似,除了他不記得的過去。
「你認為沒有必要?」當然,任何手術都會有風險,但是,他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害怕手術失敗所帶來的危險──死亡。
他沒有否認。
火夕想不通,「給我一個理由。」
「妳想知道?」韓役展慎重其事地看了她一眼。
當然啦!不然她又何必問。「可以說嗎?」莫非有什麼秘密?
韓役展停下腳步,人夕亦同。
「只要動了手術,不論成功與否,我都可能會忘了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事,對吧?」
的確足如此,不過……「是有可能,不過有得必有失,你必須怍抉檡。失去這短短幾個月的記憶換回以前二十幾年的人生,很劃算啊!」她說出看法。
他的看法顯然不同,「我已經作了抉擇。」
「你……」她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這幾個月的記憶真有如此重要嗎?竟令他不惜舍去以前二十幾年的人生。
韓役展笑了笑,伸手環上火夕削瘦的肩,「即使沒有過去的記憶,我還是能夠照樣過日子,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想忘記妳。」
「呃?」她傻眼了。他會說出這種話的確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他不肯接受手術的原因竟是為了自己。
「我的人生從和妳相遇的那一刻開始。」韓役展的紫眸顏色加深。
火夕感到雙頰升起一股燥熱,老實說听見他那些話,心底深處有股淡淡的喜悅正緩緩地擴散開來,「你頁會說話,不過,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對象?」她微偏著臉斜睨著韓役展。
她此刻微偏著臉看人的模樣十分動人,輕易地令他的心騷動了起來,不假思索的,他的手臂微一使力將火夕的身體擁到胸前,任由心底的意念主導身體的行動,他吻住那兩片誘人的紅唇。
火夕潑墨般的眸子竄進一抹狡黠的光芒,輕易地攫取了主導權,以靈活的舌探人他的口中。她的學習能力一向很強。
這一次換韓役展傻眼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采取主動,真的很訝異。
不過,在最初的訝異褪去之後,韓役展隨即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緊緊糾纏住她的舌。他們就這樣在醫院大門口表演火辣辣、香艷刺激的熱吻鏡頭。
許久許久,韓役展才呼吸急促地抽身退了開去,他幾乎忘了這兒是醫院的大門口,沸騰的血液在滾燙的皮膚底下四處流竄肆虐,燃起更多的火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鄱在吶喊著解放。他不該忽略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如果這兒不是醫院門口、不是公眾場合,他恐怕沒有自信能夠控制住自己。
火夕的氣息亦有些紊亂,漂亮的肩更顯得紅艷性感誘人。她潤了潤干燥的唇,將散亂的發絲塞回耳後,調適了起伏甚劇的情緒後,語調平平地開口,「快上車吧!司機恐怕等得不耐煩了。」
「遵命。」他的聲音仍殘存著未褪去的而顯得格外的低沉粗嘎。
她得承認,他的聲音很好听,尤其是染上時更動入心弦。
韓役展揚著笑,大跨步地走向停車處,總有一天他會攻陷她的心。
火夕亦步亦趨地尾隨著。
穿著西裝的司機側立在車旁等候,在韓役展和火夕一前一役走近時,必恭必敬地打開車門。
韓役展低頭鑽進車內坐定,不經意自眼角瞥見司機壓低的帽檐下有一張陌生的臉和盈滿戾氣的眸子,他大感不妙。
火夕漫不經心地瞄了帽檐特意壓低的司機一眼,潑墨的眸子裹似乎掠過些許什麼,卻快得令人來不及捕捉和解讀。
她低下頭亦打算生進車內,事情是該有個最後的結局,也是時候了。如果他們以為能夠在她的眼前取走韓役展的性命,就未免太低估了她的能力,而那一點將會是他們最大的致命傷。
「別進來。」車內的韓役展大吼了一聲,使勁地推了火夕一把。
猝不及防的火夕被他那使勁地一推,跌到離車子老遠的地方去。
听了韓役展那一聲大吼,再笨的人也知道行跡敗露了,那名冒充司機的人當然也不例外。他動作敏捷地關上車門,坐進駕駛座內發動引擎將油門猛踩到底,飆著車子遠揚而去。
瞟了一眼絕塵而去的車子,火夕依舊氣定神閑地揚起右手,在手腕上的表連按了幾個按鈕,液晶體屏幕升了土來,裹面出現了御極那一張出色的臉。
「四少。」
「布署完畢了嗎?」她相信御極的能力,「他們已經朝你那兒去了。」
御極的眼中精光畢露,「萬事俱備。」
天空中又緩緩地飄起雲來。
火夕挑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滿意地微微頷首,「那麼,好好地演好這一出戲。」她也有自己要扮演的角色。
「OK。」
火夕中斷傳訊。
對于韓役展不想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的心意和舉動,她是該感到生氣還是高興?他八成忘了她此刻的職責是保護他的安全。到底誰才是保鑣啊?
***
「什麼?!」
火夕適當地表現出歉意,「非常抱歉,因為我的一個小疏忽讓役展落人歹徒的手中,但是,請您相信我,我一定會將他毫發無傷地救回來。」
「你……」韓定鐵青著臉色,口氣極度不佳,「枉費我是如此地相信你的能力,把役展的性命交至你的手上,如今看來顯然是我高估了你。」因為極度的憂慮今他喪失了平常的沉穩。
她並未辯解,僅是再度提出承諾,「我會將他救回來的。」她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一旁的韓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