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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花深處 第17頁

作者︰綠痕

「西門弟弟,」靳旋璣友善地拍著他的肩頭,「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有人強迫我們必須去偷窺當證人。"

「當什麼證人?」

「你必須對迷迭姑娘負責的證人。」靳旋璣慢吞吞的把話說完。

西門烈听得寒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

昂責?這個字眼太嚴重了,不講清楚不行。

「負什麼責?昨晚是誰叫你們去的?」他們絕不可能會莫名其妙地跑來這里對他說這些,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是阿爹特地叫我們去看你們進行到什麼程度,若我們不去看的話,就可能會被阿爹判刑,」西門爍直接道出他們會去愉窺的理由,「不過這次我們被阿爹強迫得一點也不覺得勉強,我們都很樂意照他的話去做,畢竟不看白不著嘛,」

西門烈咬牙切齒地握著雙拳打顫。

「那頭騾……」這的確是阿爹會做的好事。

他太大意了,這陣子他集中所有心神在防他自己和迷迭,可他卻忘了一句至理名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在黃雀的後頭,還有個高竿的獵人!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先是他昨夜去偷窺迷迭和南宮徹私下會面的情形,接下來就是在他的房門外有四雙眼珠子在監視著他和迷迭的一舉一動,再將結果報告給等在後頭的西門騾。

在這草木皆兵的自宅一里,難道他就沒有半點隱私可言?到底有幾雙眼珠子正張大了看著他和迷迭的這件婚事?

西門烈按捺下滿月復的怒火,試著分析這件事傳了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迷迭知道這件事嗎?」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她一個姑娘家,一定很不希望昨晚發生的事會有第三者知道。

「她應該是和阿爹一伙的,」和西門騾同謀的西門炬,故意編派謊言來誤導他。

「南宮迷迭!」西門烈立即怒氣騰騰地跑去隔鄰找人算帳。

「他現在過去好嗎?」西門爍看了看外頭漸漸昏暗的天色,忽地想起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沒關系。」西門炬無所謂地揮著手,臉上並咧大了笑容,「很久沒看他流鼻血了,」

西門烈的吼聲還未落,隔鄰馬上傳來大門被猛烈踹開的撞擊聲。

丹鳳愣愣地看著一腳踹壞大門的西門烈。

「你家小姐呢?」火冒三丈的西門烈,張大了眼在房內四處尋找著迷迭的身影。

「她在……」丹鳳在他疾步走向內室時,忙不迭地想攔下他的腳步。「等等,你不能進去!」

西門烈使勁地一把揮開內室飄飛的紗紡懸簾,芳霏的熱氣瞬即迎面而來撲上他的面頰,當飄動的紗紡靜止在他的身後時,眼前的情景震懾住他的眼眸。

正浸泡在浴桶里浴身的迷迭,螓首往後垂靠在浴桶邊緣,一雙白替的藕臂,放松地擱靠在兩旁,晶瑩的水珠順著她仰起下頷,緩慢地順著她的縴頸朝下滑動滴落,也緊緊地左右住他的目光。

好美……

迷迭在他看得目不轉眼的同時,將身子縮至浴桶一里以免春光盡露,並朝水面悠悠嘆息。

在這座宅子里還真沒隱私,繼昨夜有人偷看她獻上初吻的過程後,現在又有人跑來強看她洗澡,她該去跟一家之主西門騾談談的,住在這里實在是很難讓人安心。

粉色的誘惑在西門烈的腦際一果強烈炸開,遠比昨夜更沖擊百倍的火辣撩撥,直在他體內翻騰著,奔竄的野火沖蝕著他的理智,尤其佳人臨水輕嘆蹙娥眉的模樣,瞬即沸騰了他渾身的血液,直沖上他的鼻稍。

他連忙轉過身子高仰起頸項,一手緊捂著具子,感覺鼻血好像就快噴出來了。

「你還撐得下去嗎?」丹鳳同情萬分地看著他的那副痛苦樣。

「先叫她把衣裳穿上……」西門烈模糊不清的說著。

「你就娶了她吧,不要掙扎了。」她搖著頭,好心的把他拉到外面去鎮定一下。

穿好衣裳的迷迭,披著帶著水珠濕淋淋的發,一手揭開紗紡懸簾揮手示意丹鳳出去,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西門烈僵直著身體,站在內室門外捂著鼻子一動也不動。

「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流鼻血的,是你自己硬要闖進來,」這點一定要說清楚,不然他又會像昨晚一樣把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西門烈微偏過臉龐睨她一眼,眼底泛著濃厚的指責。

「你怎麼老愛怪我?」果然,又是她的不對。

「我……」他才低下頭想和她談談,又忙不迭地再抬起頭捏緊鼻尖,「糟糕,會流出來。」

「先躺下,別緊捏著鼻子,」迷迭將他拉至長椅上。讓他微側著身子躺在她的腿上,再點按著他的穴道為他止血。

西門烈探深吸吐著大氣瞪著她,「听著,不準再用美色引誘我。」再這樣下去,他會活不到七老八十。

她擦著他的鼻血柔柔地問︰」你真的確定?」不知道剛才那個看呆的人是誰幄?

被她一問,西門烈也意志不堅地猶豫起來。

那種養眼的模樣,不看似乎是太可惜了,可是太常看,不要說他的心髒負荷不了,他遲早也會死于大出血、

「好吧.只準偶爾為之,」權衡利弊之後,他撿了個比較安全又能享受的選擇。

當迷迭紅艷的唇邊露出一抹笑意時,熱度稍稍退下,不再那麼頭暈腦脹的他才醒悟到自己說了什麼,令他又在心底暗罵著自己——

西門烈,你是愈來愈沒志氣了!

「別用力,不然又要流出來了,」迷迭在他握緊拳頭對自己生氣時,輕輕拉開他的手為他拭著指尖的血漬。

「我爹叫他們偷窺的那件事……」他沒忘記他會撞見美人出浴的原因。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她鄭重地聲明,」我沒那麼大方的,被他們偷看過一次就算了,絕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他眯細了眼,「你是不是在利用我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這應該又是她的手段之一。

「說得真難听,」迷迭故意以指彈著他的鼻梁,「你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為何你不去懷疑指使他們去偷看的西門大人?」沒弄清狀況就來冤枉她,對她一點信心也沒有。

「你把阿爹迷得團團轉,阿爹會做出這事的起因在你,」怕血又流出來的西門烈兩手捂著鼻子瞪向她。

她悶聲地問︰「照你這麼說,我必須對我的魅力負責羅?」

「當然,」他理直氣壯地加大了音量,「我問你,阿爹知道了昨晚的事後,他有沒有做出什麼事來?」

「今早西門大人已經對外發帖子公布我們的婚姻了。」她也沒想到西門騾會這麼做,她還是听丹鳳說起外頭的傳言她才知道。

西門烈指著她,「你的心機好可怕……」頭腦動得那麼快那麼勤,怪不得這次他會栽了個跟頭。

「我根本就沒用任何心機,是你爹自己要監視我,而流言也是他自作主張放的,」迷迭無辜地抿著唇,明媚的大眼里滑過一絲失望。

「真的不是你的主意?」他怔了怔,為了她的眼神而放軟了聲音。

「不是,」哀兵政策奏效後,她緩緩垂下眼睫裝得更可憐,「昨晚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也不在我的預料之內,因為會突然沖動的人也不是我……」

「就這樣?」她沒做任何手腳?他被騙了?

她干脆掩著小臉,嗓音幽幽咽咽的,「我說的都是事實,你還希望我能怎麼樣?」

西門烈的一顆心都被她扯動了,絲絲的心疼,取代了他所有的怒火,令他不舍地抬手輕撫她掩面的柔荑。

「迷迭……」他試著想拉下她軟女敕的縴手,可是她卻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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