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舌尖輕舌忝著她指梢的模樣,令西門烈簡直就快窒息。
「別鬧了,我的自制力是有限的……」他連忙自椅上坐起,並且順帶拉起她,兩手緊握住她的柔夷,阻止她再出現任何一個撩人的舉動。
「喔?」她倒不知道她吃個葡萄會和他的自制力扯上關系。
「你是想讓我敗在美色里而鑄下大錯,最後不得不娶你以示負責?」西門烈忽然發覺男人真是一種脆弱又無助的生物,只要美色當前,就只能任女人這般勒索。
「這招有沒有可能會成功?」如果有用的話,也許她往後應該常這麼做。
「不可能,」他說得很堅定。
她卻指著他已經攀上她肩頭,並開始柔柔撫按起她的大掌。
「不可能的話,你的手為何一直黏在我身上?」他的肢體語言是很老實的。
西門烈低頭看了一眼,要命,趕快把那只投誠的叛徒收回來。
就在他把手收回去時,順著他急促動作的勾拉,迷迭肩上的衣料不慎被他扯下,露出一片滑膩的香肩。
「抱歉,」他忙不迭地將她的衣裳拉回原位,將那著眼得會讓他噴血的畫面遮上,免得他的心可能會跳出胸口。
只是他過于急躁,以致他的雙手不太願意與他的心合作,才笨拙地為她拉上想收回手時,她肩上的衣裳又緩緩掉了下來。
迷迭不作聲,微微揚高了兩眉。
他有先見之明的向她解釋,「我其的沒有打算吃你豆腐,」
衣裳再一次地滑下迷迭的香肩。
她淡淡瞥他一眼,杏眸一震充滿了懷疑的意味。
西門烈忙把它拉上,「我發誓我比你更希望它能安分的待在你身上。」她一定得相信他,這種太具沖擊力的美景,他現在是真的消受不起。
迷迭冷靜地淡述,「一次是不小心,兩次可說是湊巧,三次就是你故意了,」
他一臉的冤枉,「是它自己一直滑一直掉的!」
「你的眼楮讓人很難相信你沒有不良企圖。」她直指他充滿了血絲的眼眸,根本就不探信他的話。
衣裳在他們倆爭執不下時,無聲地滑落香肩大半,讓他們兩人又再一次地靜看著眼前的景象不動。
怦、怦怦,怦怦怦……
聆听著他的心跳聲,迷迭沒伸手去拉攏好自己的衣裳,就這麼春光盡現地靜坐著,眼眸訝異地停止在他的胸口上,而西門烈則是忍抑的漲紅了俊臉。
佳人雪白的嬌軀,就這麼半掩半露地呈現在他的眼前,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在燭光下透映著暈淡膝隴的光澤,透過她半邊敞開的衣裳,隱隱若現的旖旎春色,像是濃醇甜膩的蜜糖,直勾撩著他的神智,令他的喉間霎時干渴得猶如野火燎原。
幄,老天,同情他一下吧.他只是個男人。
幾顆葡萄就已經夠讓他心神大亂了,再讓她露出一丁點雪白柔女敕的肌膚,或是這種嬌艷引人犯罪的姿態,他就得去沖冷水或是把她娶進門來負責了。
「你就沒有比較保守的衣裳可以芽嗎?」西門烈不再打那件衣裳的主意,轉首四下尋找起有無別的東西可以杜絕眼前的春色。
「我沒想到這件會這麼有效果,」她乖乖坐在椅上,看他急急忙忙地自床榻上拿來薄被,將她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風。
西門烈放心地吐出一口氣,」好了,這樣安全多
「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迷迭難受地掙扎著。
「不把你包著,我會更喘不過氣來,」他趕在她又把自己露出來之前捉緊被緣。
幄?他會喘不過氣來?
絲絲滿足的笑意滑上她的唇梢,而她看著他的眼神也更加專注了。
「停。」他伸出大掌擺在她的面前阻止她,「不準再對我笑,不準用那麼甜的聲音叫我,不準黏在我身邊撤嬌.更不準你用火辣的身材誘惑我!」
迷迭無奈地眨著眼。
好冤幄,是他自己心中有鬼的,她又沒有故意做出什麼媚態來勾引他,一直把她衣裳拉下來的人是他,不知道在幻想什麼的人也是他,而他卻把這些都怪罪到她的頭上來。
嘖,男人……
西門烈又指著她的杏眸,「還有,也不準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我,」這種嬌弱可憐的眼神對他破壞力更大!
迷迭輕輕掙開薄被,巧巧地挨近他的身邊,抬首靠近他的臉龐,冰涼的指尖撫上他面頰,接著,一個巧蝶似的吻,便悄悄落在他的唇上而後停佇,甘美芳醇的甜吻,撩人心弦地充滿了他的口鼻。
「也不準吻你?」她在他唇間呢噥喃問,眼底有著嫵媚。
「受不了……」西門烈撫著額,退離轉瞬間變得危險的躺椅,站在房內急促地換息。
他緩緩回眸,坐在原地的迷迭,若有若無的笑意,徘徊在她那與他短暫接觸的唇邊,看似澄清透明的眼波,怎麼也冰鎮不了他此刻胸腔里劇烈的翻涌,反像一雙深幽的漩渦,捕捉住進也不是。遲也不是的他。
他清晰的听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耳際幾乎快敲破鼓膜的隆隆心音。
他的心.需要一個解放的出口。
「再來一次,」驀地,西門烈疾步走向她,托起她的下頷,猛烈地扣印上她的芳唇。
迷迭有些暈眩地捉緊他的臂膀,察覺到他並不是無真心眷意的.他只是需要有人來推他一把。
喘息地,他的唇離開她的,火花依舊在他眼底跳動。
「你的定力需要加強了,」迷迭輕推看他的胸坎,臉龐嫣紅得有如盛綻的藕花。
西門烈留戀地撫著她如脂的唇瓣,而後轉身走向外頭,「我去沖個冷水,」
***
靳旋璣伸出手在西門烈的面前晃了晃,甚是憂心地看著西門烈僵坐在椅上,保持著兩眼直望著上方不動的姿勢已有好一陣子。
「他還在發呆,」他滿面憂愁地問向其他人︰「你們想,他是不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八成是,」西門炬看了看神情呆滯的西門烈,肯定地下結論。
靳旋璣順著西門烈的望姿一起看去,慎重地在他耳邊請教著。
「西門弟弟,屋頂上有黃金嗎?」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看得那麼專心,可以專心到他們一票人來到房一簑老半天,他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黃金?」西門烈的眼楮眨了眨。
靳旋璣拉下他的下巴,「你瞪著上頭很久了,再瞪下去屋頂要被你瞪穿了,」
夜半澆了一桶冷水後,神智不但沒清醒反而更加煩惱沮喪的西門烈,終于拉回心神看著這些不知何時來到他房中,並且排排坐在他面前盯著他看的家人。
「你們來這里做什麼?」他邊揉著有些疲痛的脖子邊納悶。
西門炎酸溜溜地道︰「來看你這個幸福的男人啊,」
「我會幸福?」他們是沒看到他煩惱成那樣嗎?他正處于水深火熱且四面受敵的困境。
西門炬嘆息地搖首,「是正常男人的,都個會把到口的天鵝肉往外推,但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得把握?像那種情況,你就應該順水推舟先下手為強!」西門爍則是惋惜地握緊了雙拳,好不心痛西門烈居然放過那種絕妙好機會。
「沒頭沒腦的,你們在說些什麼?」西門烈皺著眉看著他們慷慨激昂的模樣。
「吃葡萄?」西門炬轉了轉眼眸,自桌上拿了顆葡萄遞至他的面前,並對他笑得惡心十足。
西門烈愈看愈覺得不對,」慢著……」
「來,一掉,二掉.再掉……」西門炎更是壞心.故意拉著西門爍的衣裳,在他面前表演起昨夜令人深刻的畫面。
他終于忍不住大叫︰「你們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