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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說愛我 第24頁

作者︰樓心月

婉柔連連白了他好幾眼,"所以你就任我一個人獨自生悶氣,連理都不理我?"貪生怕死的家伙!

"總好過身首異處吧?"他笑笑地將她攬回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她的唇,莫大小姐有點不爽地閃躲著,"真的不肯原諒我?"他不以為意,興致不減地親吻她雪白的頸子,解開她才扣上不久的衣扣,反正已春光盡泄,他乾脆就大大方方地拉下上衣,一寸寸親吻猶留有他氣息的凝雪玉膚。

這個人是毛毛蟲啊?老是毛手毛腳的,沒一刻安分。

婉柔拍開他豆腐吃得太過分的手,要不然下一刻他絕對有可能將她推回床上。

她拉回上衣,瞪了他一眼,"連個像樣一點、誠意一點的歉意表達都沒有,就要人家原諒你?"

"我不是以身相許了嗎?"他無辜地望她。

那什麼表情?好像他多委屈似的!

"稀罕嗎?我莫婉柔就算站在馬路上叫賣,起碼也有上打的男人要。"她實在會被他氣死!

丁以白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再也不敢不正不經,"是你自己說再也不要听到我說對不起三個字,我怕再惹你發火嘛!"

"既然你這麼听話,那我也叫你去死過,你怎麼沒去?"這個蠢木頭,她實在很想一腳踹死他一了百了,真搞不懂她怎麼會笨到愛上他。

"你對當寡婦這麼感興趣嗎?"丁以白好疑惑。

"誰規定我非你莫嫁了?現在的處女早就沒以往價錢了,少了那薄薄的一片,我照常嫁個好老公給你

看!"

說完,竟真的要奪門而出,丁以白嚇得趕忙將始拉回懷抱,"真的要拋棄我?"

莫姑娘酷酷地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不然你要我怎樣呢?道歉你不要,花言巧語你又不稀罕,我已經拿你沒辦法了。這件事能完全怪我嗎?試問有幾個人的工作性質需要用到觀摩A片和練吻技的?我畢竟沒有那個能耐全然清楚你的想法,所以,你的語焉不詳難道不需要負一點責任?"

"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氣壯,把我當妓女一樣一點也不抱尊重地拖上床,知道真相後也只要說一聲對不起就行了?"她也火了,這是她最無法釋懷的地方,"我真正氣的,不是你誤會我是妓女,而是你因為把我當成妓女而和我上床,我真心的付出,居然被你當成了冰冷無情的易,我氣的是你抱持這種心態和我上床,你懂不懂?"

丁以白驚愕地听著,雙眼愈張愈大,"等……等等!你在說……"領悟後,他倏地驚叫,"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不論上回還是這一次,與你發生親密行為,完完全全只因為你是你,是我情感所認定的女孩,無關任何外在的身份職業。我承認,那個時候我是不夠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狂的,因為當時我真的完全沒想到你仍是清白之身,所以也沒有特別擔心會不會傷到你的問題,你可以因為這點而怪我、怨我,但是我必須聲明,我並沒有因為這樣就輕視你,不管你是不是處女!我所抱持的心態都是絕對的神聖與尊重,沒有半點狎玩輕浮的意念存在。"

是……這樣嗎?那她這半個月不就白氣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舌粲蓮花、自圓其說,反正真相只有你知道,我也無從考據。"她依然嘴硬地說著。

女人!你的名字叫不可理喻。

丁以白嘆息著︰"不然你要我如何證明呢?"

"不要煩我,讓我好好地想想。"說完,她便往門口走去。

"那我怎麼辦?"他急叫著。

"去相你的親,關我什麼事。"她隨口丟下一句,頭也沒回地瀟灑而去。

"就怕到時你又捧醋狂噴。"可憐命苦的失意男望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言。

"喂,老哥,神游太虛去了?"忙碌的縴縴玉指在他眼前晃呀晃,丁以白這才發現丁以寧不曉得什麼時候來到了他面前。

她上下打量著呆站在房門口、衣衫不整的丁以白,又想了想進門時踫到的婉柔也發絲微亂、朱唇微

腫……她神情曖昧透了,白痴也曉得剛才這里發生了什麼好事。

"婉柔原諒你了嗎?"

丁以白的回答是──一陣嘆息。

這代表……還沒嗎?可是……

"你該不會強暴她吧?"丁以寧笑謔地問。

這回,丁以白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老哥像這麼沒格的人嗎?"

"砰"的一聲,他當著她的面用力關上了門。

※※※

盯著空白的稿紙,婉柔托住下巴發著愣。

是啦,她必須承認丁以白那番話亂感動人一把的,但是誰曉得是不是真心話,搞不好只是用來騙騙幾顆純情少女心的。

但是換另一個方向來想,當時在氣頭上不曾思考過的事全涌上腦海。在他們發生肌膚之親前,他所表現出的真心真意是假不了的,當她從北部趕回到他身邊時,他緊擁著她的激動與在乎更是毋庸置疑,而當時,他根本就已根深蒂固地認定她不堪的背景,而他居然還肯要她,若不是經過一番掙扎,便是有著堅定的情感,像男人這種沙豬型的生物,要接受他的女人曾是人盡可夫的妓女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而他卻願包容?

扁是這一點,就夠教她感動得無以復加了。

腦海忍不住啊起他們第一回的旖旎情纏,雖然在發現她是處女那一剎那,他眼中的震驚很污辱人,但是之後揪心的憐疼卻教她刻骨銘心,永生難忘。他不斷地輕吻她,將她的感覺看得比他還重要,完全把她放在首要地位,不顧自己磨人噬骨的欲火煎熬……當時,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忍耐得有多痛苦,渾身早已緊繃僵直,滑落額際的冷汗是她為他拭去的,但他卻沒有放縱自己,只在乎她的安好……也許是歉疚,也或許是他真的愛她──

她愣了下,他愛她嗎?不,他從來沒說過,他甚至不曾提過任何關于愛的字眼。丁以白難道不知道,情人之間,一句我愛你或許俗套,但卻絕對必須嗎?

他究竟將她定位于感情世界的哪一個部分?純粹是一股浪漫的鄉村之戀,還是她能期望他今日的"認真"可以一生一世,與不悔的愛情同等意義?

不,她沒有答案。她或許可以相信丁以白有心,但她卻不能肯定夠不夠深摯到無悔地走完今生,他甚至不願開口說愛她!

如果他有孟稼軒的深情,她會毫無猶豫地投入他懷抱,與他攜手共度今生,但是今日她完全捉模不住他這份堅持可以維續多久,如果他辦不到一心一意、這輩子只認定她,那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段感情。

曾經,她信誓旦旦說過若她的男人不能給她絕對的真,那麼她寧缺勿濫,這是她堅持的完美主義,要換成丁以寧說的龜毛也行,反正她如果要,便要接收他這一生完完全全的感情,而不是中途彈個變調戀歌──至今,她依然這麼堅持著。

那……傷腦筋,她該怎麼和丁以白說呢?

她苦惱地嘆息一聲,在房內轉得頭昏,索性離開房間到外頭去透透氣。她在經過湘柔房間時站定,半掩的門扉讓她看清了倚在石昊宇懷中淚兒漣漣的湘柔──

"我的信心源于你的堅強,湘柔,為我堅強起來,讓我有足夠的勇氣信任你。我要你知道,有兩條命掌握在你手中,一個是你,另一個是我。"這是冷傲的石昊宇以他的生命所詮釋的愛情。

"我……會勇敢,"湘柔不斷地在石昊宇懷中流著淚點頭,早已柔腸寸斷,"如果不能陪你走過今生,我死也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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