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臉色不太好看耶!
他無暇多想,甚至沒心思多做掩飾,匆忙地起身追了上去。
"喂,兒子──"丁夫人愕然望著。
居然公然落跑?!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了。
丁以寧含笑起身代兄收拾殘局,安慰著老母︰"老媽,你放心啦,他是去追未來的媳婦兒好給你個交代。這樣──你是不是比較能心理平衡了?"
"以寧?你怎麼也在這里?還有,他什麼時候冒出了個媳婦兒?"她真是愈听愈一頭霧水。
這雙小兒女到底在搞什麼鬼呀?丁夫人看著女兒洋洋自得的笑,陷入了五里霧中。
※※※
"婉柔,婉柔!你站住,听我說好嗎?"
丁以白心急地追在身後,婉柔連頭都不回,更加加快步伐。
"婉柔!"
他苦惱地攫住她手臂,期望她停下腳步,偏偏婉柔手一揮,吼道︰"要泄欲去找妓女,別來煩我!"
餅大的音量惹來幾名路人投注的目光,丁以白尷尬得俊容微組只顧著生氣的小女人卻少根筋地渾然不察。
真是沒形象了。
丁以白把心一橫,反正愛上她也已悲慘地成了他人生最大的敗筆,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莫婉柔,你給我站住!"他大吼。
"你去死!"當她是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妓女?婉柔更加火大。
"由不得你。"他也沒耐性了,抓了她就走。
"喂、喂!你干什麼?"婉柔甩不開他的箝制,急得大叫。
"回家談清楚。"他回身丟下一句。
"不要,喂,我沒答應……"婉柔氣得跳腳。
可恥的男人!居然仗著自己先天的優勢欺壓她這弱女子,還比她更凶。有沒有搞錯啊?明明錯在于他耶!
惡劣到極點了。
這個女人絕不會想,是自己把人家逼急了才會造成現在的情況,丁以白可也是嘔得差點跳河──因為以寧說不能撞牆,不然牆壁若龜裂或月兌漆,要重新裝潢很麻煩,並且浪費錢。
丁以白硬是一路將她拉進他房間,打算和她來個徹底的溝通。
"你到底還想氣多久?"他乾脆開門見山地問清楚,省得費事。
"如果你被當成了牛郎,你會氣多久?"她火大地丟回一句。
"有人將我比喻成暖床工具、還可以二十四小時隨時'取用'、比7─11方便,我都沒說什麼了。"他拿她和以寧曾有過的對話反將她一軍。
他果然听到了……婉柔很難不羞澀,氣勢也降了下來,指控道︰"你都听到了還裝傻!"
"那不是我們要討論的重點。"
"我們之間沒有重點了!"先是將她當成隨便的女人,再來又背著她和別的女人搞相親,他丁少爺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通常,當其中一方說"我們沒有重點"的時候,那便表示已橋歸橋、路歸路、八竿子打不著,從此再無牽扯的意思。
丁以白氣得昏頭,真有股沖動想干脆把她拖上床算了,看她還能不能在他的床上說"我們沒有重點"!
而,他確實也這麼做了。
惱怒地一把拉過她後,他並沒有給她抗議或尖叫的機會,堅定的唇立刻覆上,火熱熾烈地狂吻她,企圖融化她固執得幾乎令他吐血的心。
這,就是他們之間深深糾纏、誰也無法否定的重點!
"唔……"婉柔發誓,她本來是要反抗的,但是不曉得誰告訴過她,當一個你付出了深刻感情的男人吻過你之後,結果往往都會被吻上癮,她不會沒骨氣的也是這樣的花疑女人吧?
但是糟糕,好像是真的……她發現她舍不得拒絕,與他唇齒相依的感受是這麼甜蜜美好,拒絕的話未免"浪費"了,也太"暴殄天物",她向來不做虐待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的事,于是……算了,等親完再說好了。
所以,她就很大大方方地張嘴回應他,讓這個吻美好到最高點。
可……可是,美好到最高點的代價她竟然忘了順便思考進去,直到丁以白的手探進她衣內,引起她渾身一陣戰栗時,她才後知後覺地領悟到可能發生的事。
但是這個時刻,她已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只知道他挑起了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熱情,她與他本該是一體。
滑下的衣物,她已無心留意,所有的心神全停駐于彼此最真實的膚觸中,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親吻,全讓她難以抗拒,除了感受到他霸氣的外,仍真真實實地隱含著不可錯認的柔情與深深的憐愛,這才是最令她心旌震撼的原因。
研究過太多的A片,其中有的,只是一成不變的肉欲表達,可在自己有過了親身的體驗後,她才發覺,那些影片所傳達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欲──只是情的表達方式罷了,今天她之所以為其震撼,因為他們的情已深深交融。
千萬年來原始而撼動心魂的奧妙結合,同時也代表著兩心的相契相依。
第十章
"你很有當牛郎的本錢。"穿衣的同時,婉柔冷不防地丟來這句話。
丁以白正在扣上衣衣扣的手頓了一下,轉過身來抗議︰"請別污辱我全心全意的付出!"
婉柔聳聳肩,"實話實說罷了。"
"我可以把它當贊美嗎?"他沒好氣地說。
"如果你想的話。"
丁以白為之氣結。"你是要我再一次把你壓回床上嗎?"
居然真將他說成了……這女人!
他簡直要吐血了,音量也忍不住提高,"你一定要氣我是不是?"
OK,著裝完畢,莫大姑娘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很酷地就要走人。
"你給我站住!"他不得不伸手將她按坐床上,"你到底要我怎樣?"
她撇開頭,"又沒人把我當一回事,你繼續去相你的親啊,請隨意,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丁以白先是怔了一下,而後會意地露出一抹笑,"吃醋了?"
她不屑地哼了聲,小下巴昂得高高的。
丁以白見狀,忍不住沉沉地低笑出聲,憐愛地展開雙臂環住她,傾身輕啄了一下她噘起的紅唇,"說啊!是不是呢?"
婉柔又羞又惱地掙開他,"丁以白,你少得寸進尺喔!"
他好無辜地望著她,"不關我的事,誰教你不解救我,被押去相親我也是身不由己、萬般無奈,可是我保證,到目前為止我絕對有為你守身如玉。"
婉柔死瞪著他,想氣又氣不上來,而且還要極力忍住笑,于是就更加沒了氣勢。
這實在不能怪她,前一刻才上過床,情纏的熱度都還沒退,火氣哪提得上來。要做到對他翻臉,那感覺好像有一點點"過河拆橋"。
"原諒我了嗎?"食指輕點了下她的鼻尖,他柔聲問著。
"吵動手動腳。"婉柔揮開他的手,"這半個月來,我完全沒看到半只蒼蠅、蟑螂出現在我面前,有人需要我的原諒嗎?我怎麼不知道?"
居然把他比喻成……唉,他的男性自尊啊!
"老公是蒼蠅、蟑螂,你這個當老婆的也光榮不到哪里去。"
"誰是你老婆了,我可沒說要嫁給你。"她氣呼呼地說。
"但卻早已是名副其實的丁太太了,不是嗎?"他笑道。
"誰曉得你玩過多少女人。"
哇,好酸的味道喔!
他的笑意更濃了,"至少今後只有一個莫婉柔。"他正色地解釋道,"不是我不去找你,而是怕你氣還沒消,我在等你原諒嘛。"
是這樣嗎?誰曉得真的還是假的,她不願軟化。
丁以白沒辦法,只好逗逗她︰"再說呢,老公可是只有一個,要是讓你在一怒之下亂棒打死可就沒了,到時哭死都沒人同情你,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