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忘了,他是這座宮殿的王!
景絳雪羞紅雙頰,「你……別一直看著我啊!」
「說得是,我都忘了。」拓跋狩隨即當著她的面褪去繡著金龍的外袍、龍紋長靴、紫紅玉帶。
「你想做什麼?」景絳雪瞪大雙眸。他該不會是打算……
「自然是與我的後,一同沐浴。」拓跋狩扯下長褲,赤果著身,緩緩步入浴池,往她走去。
景絳雪羞得連忙往另一頭步去,但足尖一滑,她就這麼滑落池中,吞入不少泉水,嗆著,猛咳。
「你究竟在做什麼?」拓跋狩皺眉,將她一把自池中抱起,兩人赤果的肌膚緊密貼合。
景絳雪在他懷中咳著,好一會兒後才止住了咳,但一瞧見他布滿結實肌肉的果身,俏顏緋紅,不知該看往何處。
突然,瞧見在他胸膛上有道血痕,伸出小手來回輕撫。
「這是今天所受的傷?」她抬起頭,望入他深邃的黑眸。
「嗯。」拓跋狩點頭。
「疼嗎?」她柔聲低問。
「比起手上的傷,算不了什麼。」
景絳雪這才想起,他為了救她而手掌受傷一事,驚得就要離開他的懷抱。
拓跋狩劍眉緊斂,「別亂動。」
「你的手受傷了,怎麼還能這樣抱著我?若是傷口再度裂開,那可怎麼辦?」她慌張起來。
「御醫已為我治療妥當,你若是繼續亂動,才會讓我的傷口裂開。」他沉聲低喝,要她不許再亂動。
景絳雪驚得不敢再亂動,以免他的傷口會因為她而再度裂開。
見她終于肯乖乖配合,不再亂動,拓跋狩這才抱著她,緩緩往浴池的階梯步去,坐了下來。
讓她轉身面向他,取餅何心先前放置在池邊的干淨布巾,動作輕柔地為她拭干臉龐上的水珠。
「你還沒回答,為什麼顫抖?」
景絳雪任由他為她拭臉,緩緩開口,「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今天所發生的事。」
拓跋狩摟著她,讓她飽滿的柔軟酥胸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溫熱體溫傳達給她。
「還怕嗎?」他在她耳畔低問。
景絳雪羞得低垂俏顏,卻瞧見他火紅的長發與她柔順的黑發,在水中緊緊纏繞著,不分彼此。
頓時,心兒怦怦跳,怎麼也止不住。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他在她頸邊輕吐氣息,呢喃低語。
他的氣息惹得她全身一陣酥麻,又開始輕顫起來。這回,她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抖,而是因為他!
拓跋狩自然也感覺到她顫抖不已的身子,伸出修長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那含羞的雙眸,瞬間明白了她為何顫抖的原因,眼底立即浮現笑意。
大手取餅浴巾,仔仔細細地拭著她縴細的胴體。從她的雪頸緩緩往下移去,光滑果背、縴細柳腰……
她不敢往他身下看去,只能枕靠在他懷中,輕喘著氣。
是熱泉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她竟覺得有些頭昏眼花,全身無力地倚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的大手支撐著她的身軀。
活色生香的曲線全部呈現在拓跋狩眼前,厚實大手揉捏著她晶瑩剔透、白皙無瑕的酥胸。
「嗯……啊……」景絳雪忍不住低吟出聲。
拓跋狩的手沿著景絳雪烏黑亮麗的秀發,順著白皙柔滑的背脊往下撫去,輕柔的撫模。
雪白肌膚,更因為激情變得瑰麗粉色。
雙眸迷離,呼吸急促,四肢酥軟無力,第一次有男人如此貼近自己的身體,她不但沒拒絕拓跋狩,反而帶著一點期待。
拓跋狩見景絳雪此刻更顯得嬌柔動人,滿意一笑,將她一把抱起,往寢宮內的炕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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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有弄疼你?」他怕自己弄疼了她。
景絳雪嬌羞地搖頭。
雖然一開始感到劇烈痛楚,但之後他所帶給她的卻是無比歡愉。
在浴池旁有個銅鏡,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膚泛起紅色的彩光,眉梢眼角盡是掩不住的春意。
眼角微潤、唇瓣殷紅,眉宇之間盡是狐媚春光,這鏡中誘人的絕子真的就是自己?
又瞧見摟著她的拓跋狩,在他壯碩、挺拔結實的身軀上,布滿無數傷痕,她心疼不已地輕撫著他的臂膀。
他究竟是與多少人廝殺過?看著他手掌上的那道傷痕,又想起當時的情景,忍不住全身輕顫。
拓跋狩自然也感受到她的顫抖,又見她一直緊瞅著自己掌間的傷,遂在她耳畔柔聲低語,「只要能得到你,無論會發生什麼事,我都不在乎。」他可以不要江山,卻不能失去她。
景絳雪抬起頭,雙眼含淚望著他,「別這麼說,我……我真的好怕失去你,答允我一件事。」
「說。」他神情柔和。
「千萬別死,別讓我一人獨活,我們約好了,要白頭偕老。」她的俏臉抵著他的胸膛,抬起眼直瞅著他。
無論是身或心,她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他的人了,所以她絕不能失去他!
拓跋狩望著她,深邃的眼眸帶著濃烈的情感。「我答允你的事,自然不會食言,定會與你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他愛煞這四字。
「嗯。」景絳雪微微頷首,伸手緊摟著他結實的身軀,怎麼也不肯放開。
赤果的兩人,緊緊相擁,許下承諾。
第六章
龍泉殿內,拓跋狩看著眾臣所呈上的各地奏章,外頭傳來禁衛軍總將孟察的高昂嗓音。
「王,屬下有要事求見。」
拓跋狩微微頷首,守門的葛朗這才讓孟察入殿。
一入殿堂,孟察立即跪下,雙手抱拳,卻遲遲沒有開口。
拓跋狩頭也不抬,一揮手,守在殿堂內的葛朗與丹斐立即退下。
待殿堂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孟察這才開口,「王,先前我們所擒住的那名刺客已經身亡。」
拓跋狩繼續看著奏章,「怎麼死的?」
「已經請仵作查過,確定是毒發身亡。」
拓跋狩擰緊劍眉。
孟察繼續稟報,「他與其他刺客一般,先前都被人割去舌,再喂他們服下毒藥,若是一定時間內沒回去服下解藥,便會毒發身亡,也不識得字,定是那名指使者讓他們就算被活捉,也無法開口說出或是寫出任何事。」
拓跋狩唇瓣微勾,眼底盡是肅殺,「對方心思如此縝密,本王若是想揪出他,看來得費一番工夫。」
「王,敵暗我明,實在難以提防。」
「就算如此,本王也絕不會畏懼那些小人。」拓跋狩放下奏章,「可有查出他們是從何處侵入金麟宮?」
「屬下已經查明,他們熟知守衛駐守巡邏的時間、地點,從較為松懈的東南宮門侵入,還殺了六名守衛。」
「這麼說來,宮內有人透露出消息。」拓跋狩眯起利眸。
外人絕不可能會知道宮殿守衛駐守巡邏的地點和時間,定是有人里應外合,才會讓那些刺客順利侵入。
「屬下立即去調查。」孟察不必拓跋狩下令,立即退離殿堂,定要將宮中的叛徒找出。
雖說在成戟國內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只要誰能滅了王,就能登基為王,但若有人以暗殺方式稱王,無人能心服。
拓跋狩見孟察離去,默不作聲,低頭沉思。好半晌,伸手一擊,駐守在外的葛朗與丹斐立即入內。
「王,有何吩咐?」兩人抱拳,屈膝跪下。
「我要你們調查一事……」拓跋狩隨即比個手勢,要他們立即起身向前,沉聲下令。
梆朗與丹斐點點頭,隨即退離殿堂。不必他刻意交代,他們也知道此事不得被外人得知。
拓跋狩待他們離去後,才又拿起奏章繼續批閱,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