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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艷薔薇 第17頁

作者︰季葒

他神色陰鷙地瞪著她,對她的出現感到極度不快。

「說,沒有我的命令,有誰敢違命,準你進來!」他質問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冷冽得駭人。

「是我自己偷偷進來的,沒有經過任何人準許。」

唐寧驚駭地面對他那冷然的臉孔,她怕他會怪罪其他人,所以很誠實地馬上承認。

「你偷潛進來?對我有什麼企圖?」先前的憤怒還未從他胸臆退去,此刻再見到她,只會讓他怒火更熾。對她,他不會再付出一絲絲的溫柔。

「我只是關心你的傷勢……」

「關心我?我看你是想進來確定我死了沒吧!結果很令你失望是不是?我竟然還命大地活得好好的。」白悠然完全不信她的說詞。「想不想在這兒補我一槍,好讓已經剩下半條命的我,死得干脆一點。」他還沒有忘記,這個女人絕情到可以舉槍奪去他的性命!

他比著他的胸口,藍瞳清冷而漠然。

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絕情?她沒有這個意圖啊!

「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圖,我真的……」唐寧哀淒地望著他,慌亂地搖著頭,淚從眼角滑落。

白悠然的心擰了一下,他別開臉,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她那兩行淒然的淚水。「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眼淚,我還沒死,別觸我霉頭。」

驕傲的尊嚴戰勝了內心再度涌起的情感,他不會再賤價付出自己的柔情。

「我……」他別開目光的舉動,讓唐寧心疼難堪。她手掩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求求你,給我機會解釋好嗎?」她不放棄,央求他听她解釋。

「從你對我開槍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失去對我提出請求的資格!」他冷然地拒絕,閉上疲憊的眼,不想再面對她,不想多看她一眼。

「悠然——」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喚他。

此刻兩人雖離咫尺,但她卻感覺他離她好遠好遠,遠得讓她觸不到他。

「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他硬起心來趕她離開。

「悠然,別趕我走,讓我陪你——」

「不必!我白悠然不缺女人陪。」他反駁她的話。「如果要女人陪,我鐘愛的情婦範微拉會是最佳人選,她絕對懂得回饋我對她的柔情蜜意,不會像只刺蝟,老是想螫傷我,甚至奪我的性命。」他轉回眸睨著她,唇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無情的笑。

他另有女人!

他的溫柔不是只有她可以獨享,還有他所鐘愛的情婦範微拉!

白悠然的這句話,澆熄了唐寧心中復合的希望。

唐寧絕望地站起身,離開床沿,緩慢而沉重地走到門邊。

她顫抖的手握著門把,打開房門——

「誰準許你進房間的!」此時,伊斯湊巧正要進房,在看見要步出房間的唐寧時,他口氣不悅地質問。

唐寧只是呆立著,沒有回答伊斯的質問。她的心正在碎裂當中,每碎一片,她的靈魂便失去一些。

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再加上如此撕心裂肺的打擊,她沒有力氣和任何人說話。

「讓她離開,我不要再見到她。」白悠然冷絕的語氣從床上傳出。

他不想再見到她,這麼說來,她自由了?

也好,這樣的結局不是正合她意嗎?

「再見!」唐寧拾回最後一絲傲氣,向白悠然開口道別,然後頭也不回地步出門外。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幾乎有股沖動想開口留下她。但他終究是個驕傲的男人,絕不允許自己再對她有所憐惜和眷戀。

保護她的安危、揪出真凶,是他對她付出的最後一絲情感;此事解決後,他倆之間就再沒有互相牽絆的理由了。

「她走了!」

伊斯提醒陷入沉默中的白悠然。

「在沒找到真正的凶嫌前,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她的安全。」他下達命令,虛弱的語氣充滿了憂心。

第九章

強撐著虛弱疲累的身子,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唐寧離開了白悠然的宅邸,直接來到唐緋兒的住處。

她知道自己失蹤的這些日子,一定令妹妹唐緋兒非常憂心,她也該向唐緋兒解釋一切了。

來到唐緋兒的公寓,她從一旁的盆栽底部取出了鑰匙,打開門,直接進入室內。

在進屋前,唐寧給自己三秒鐘強打起精神,偽裝出一臉恬淡。

「緋兒。」進到屋內,她輕喚著,一聲又一聲,腳步直往唐緋兒的臥房移進。

她不在嗎?清晨時分,她會去哪里?

「緋兒,你……」一進到房內,唐寧突然停止了叫喊——眼前的情景讓她大驚失色。

只見地板上一團凌亂的發絲,床褥上有一把剪刀和一個槍盒——

緋兒剪去了她最心愛的長發,然後帶著槍出門?

緋兒帶著她的槍去了哪里?

在唐寧的腦海中,唐緋兒的槍和白悠然的傷勢重疊交錯著……

她恍然頓悟,她知道唐緋兒去哪里了……

她去找白蝶報仇!一定是如此!

老天!緋兒傷了白悠然,白蝶幫豈會放她甘休!

現在她該如何是好?是扯下最後一絲尊嚴去向白悠然求情,還是直接闖進白蝶幫總部救人?

去向白悠然求情,得到的恐怕只是他更無情的言詞對待。而直接闖進白蝶幫總部救人,她可能還沒救出唐緋兒就已經喪命。

她該怎麼辦?

「現在只要搜出幫主令牌,天鶴幫就是我們的了。」

就在唐寧陷入兩難的決定中時,突然,房門外傳來了一絲聲響。

田健一?這不是田健一的聲音?

他為什麼會來唐緋兒的住處搜幫主令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有蹊蹺!唐寧趕緊從地上跳起,將自己藏入房內的浴室,躲在淋浴間的門簾後面。

她仔細地听著門外的動靜。

「你確定令牌在唐緋兒這兒?」另一個聲音響起,是游刃軍。

他們在唐寧躲進浴室後,即先後進入房間內翻箱倒櫃。

「唐鎮之既然沒有把令牌放在總部和他的住處,那麼一定是已經把令牌交給唐緋兒了。」在翻找令牌的同時,田健一回答著游刃軍的問話。

「也對,唐鎮之做事一向很謹慎,他應該會未雨綢繆,把令牌先交給要繼任幫主的唐緋兒,免得橫生枝節。」游刃軍同意田健一的猜測。他打開衣櫃,很仔細地翻找著。

「不過這次他可是算計錯誤了,他絕沒想到是咱們倆先將他置于死地,而不是那個無辜的白蝶。」田健一的眼神閃過得意的凶狠。

「你這個計策還真是厲害,想必唐鎮之到死前都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咱們倆陷害。」

「不,這還不是最厲害的一點,我最厲害的是慫恿那對姐妹先後去找白蝶報仇,想必這會兒,唐鎮之和他最心愛的兩個女兒已經在地下相會了!」

田健一一直認為失蹤多日的唐寧已經被殺,而更篤定唐緋兒昨晚被白蝶幫擒住後,也一定難逃一死。

他忽然得意地仰頭大笑,他對自己能想出如此厲害的計策,感到非常佩服。

這笑聲傳到唐寧的耳中,變得刺耳而可怕。

原來父親的死不是白蝶所為,而是這兩個野心勃勃的奸人。而田健一竟還想置她和唐緋兒于死地,讓她倆無知地去向白蝶幫挑釁,枉送性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竟然誤會了白悠然,把他的保護視為禁錮,踐踏他溫柔的真心。

天!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啊!

唐寧掩面而泣,身體顫抖著。

「有人!」田健一听見了浴室內的聲響,他丟下翻找到一半的抽屜,朝游刃軍大吼。

離浴室距離較近的游刃軍,馬上拔出槍來,抬腳用力地踹開了浴室的門。

唐寧無懼地掀開浴簾,與游刃軍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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