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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情綰發 第5頁

作者︰紫心

他從打結的腦子中擠出一丁點理智來說服自己,只要抱她一會兒,只要讓她的身體一暖和起來,他就算滾也要逃到邊疆地帶去。

是喔,不高明的主意還得有人願意配合著來才行呢!

可童恣凝偏偏打出生開始,就不曾學會「配合」這兩個字怎麼來定義。

她光潔的藕臂毫不客氣的環上龐定遠寬碩的肩膀,小臉貼著他硬朗的胸肌磨蹭著,「我幫你除去單衣好不好!」

哎呀,這樣子才算公平吧!總不行留他一個人還穿著衣服嘛!

她、她、她還要月兌除他的衣服?外頭沒有下雨的跡象,他全身緊繃的神經卻好像被強雷給劈中了,熱熱麻麻的,忘了怎麼反應。

她一雙作怪的小手一刻也沒有閑著,直接往下探撫,松開了他單衣的綁結!

他的衣服全敞開了,她膩著他的心髒昵語,「我很苦惱哪!我竟然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敖帶送來一陣陣的徐緩吐氣,如春風佛上臉頰的舒爽感覺落在他的心坎窩里。他的意志力脆弱不堪一擊,被搗成泥漿的腦袋已找不到一個藉口來將她推開。

「你還敢說苦惱?也不知誰才是真正苦惱的那個人哪!」他串串抱怨著。

今晚還要在她的後頸烙下一個咬痕了事嗎?唔,日復一日這樣制造假象,只怕十天半個月之後她雪白的柔頸將要體無完膚了!

「凝兒,你存心讓我當不成柳下惠。你別這樣亂磨蹭!你的胸前柔軟別一直頂過來啊!你別太超過喔!」他緊咬牙關抗拒著。

她哪會「听」喔!包過分的來了,她一陣亂動,居然坐在他腿窩間,壓上已經蓄勢待發的重要部位,壓得他只能猛吸氣使出渾身解數壓抑下來。

凝兒,你當真不知男人那兒不能亂踫的啊?

偏偏她還很無辜的自責著,「還是你不喜歡我?」

不喜歡她?他身體滾燙的程度只怕十桶冰水都無法消火去焰了,這樣子叫做不喜歡她?「凝兒,你錯得離譜了。」

淡淡的少女自然幽香,沒有煙花女子的嗆鼻花粉味;青澀里的天然性感,最挑動男人的心旌,他好想憐惜她帶動她,一起探索男女間的激越。

「老天!」他低咆一聲,周身氣血虛弱,只剩一個部位雄赳赳氣昂昂,誰教她這麼柔情似水嬌柔可人來撩逗誘惑他的?如果她驕縱一些,氣焰高張一些,他鐵定甩都不甩她的。

理智與本能在拔河,他拼命的回想昨晚到底怎麼辦到的?

然後,懷中的可人兒對著他的唇邊柔言細語,「不放郎才夜看,書,相偎相抱取歡娛。忘君歸,芙蓉開盡無消息,晚涼多少,紅鴛白鷺,何處不雙飛。」

這一個文采翩翩的女子真有闖入他心靈的本事!她絕頂聰明知道他滯足書房寅夜不歸,不死命抱怨就只拿幾句曲令兒來薄嗔情懷,也順帶消遣他。

龐定遠腦海里越理越亂,然而亂世里誰能理清頭緒,又有誰能肯定什麼才是絕對的堅持?一個相知相許的紅顏知已來相隨相伴、鳳凰于飛——多美的一幕,鶼鰈比翼——是人間至情。

一個遲緩的認知塞進龐定遠的大腦里,今夜他也許可以不顧一切拂袖而去,然而明夜呢?往後數不清的夜晚呢?他能百分之百絕情絕性當個謙謙君子嗎?

只要他的小妻子窩在他身邊,共躺在鴛鴦枕上,對著他撩逗,他非得夜夜這樣天人交戰不可。

他莞爾一笑,他若真能夜夜把持住不被誘惑,那他就不是——男人!

他干嘛這麼想不開來折磨自己呢?擺蕩的心情終于有了決擇,命運的結局不在今。打從開頭就錯了的姻緣,就先問今時今日吧!

也想了幾句唱曲兒來展懷,他沉嘆,「陰,也是錯,楮,也是錯。今朝有酒今朝醉,且進樽前有限杯,回頭滄海又塵飛。」

听不見他的回應,憑著一道道揮漬噴上面頰的氣流,她知道他對她說話了,她安靜的等待著……

在這冷漠的夜里,他只是一個想憐愛自己妻子的丈夫。

從沒想過娶妻,無奈他與她間,已被九聘三媒的禮儀緊緊綁在一起了。

龐定遠凌歷攫擄來發妻的唇瓣,不停的熱吻直落向童恣凝,蒲掌抽下固定綰髻的發簪,松放開一頭嫵媚青絲,平滑如錦緞,他戀上了……

在這美麗的夜里,他還戀上了她的嬌吟細喘、她甜美的櫻唇、地無瑕的圓挺酥胸、柔女敕的蓓蕾。

在這激情的夜里,他吞下她喊痛的聲音,吻去她頰邊滾落的淚滴,他貪霸著令他消魂的神秘幽徑,傾盡一切熱能來席卷她。

他終于擁有了她!她的指甲陷入他雙臂的肌肉里,「啊——」

「別哭,我也不想讓你痛的啊!」殷切的呵疼聲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持續的狂猛律動讓他燃燒,也讓她失了神魂,當星光迸裂骨血相容的巔峰時刻,不悔的誓言奔出他的唇舌,「我的凝兒,龐定遠頂天立地光明磊落,一生只娶一房妻,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

在這靜謐黑暗的夜里,激情已退後,童恣凝偎著取走她身子的夫君,牢牢的被納在他溫暖的懷里。她身後傳來很平穩的呼息熱氣,他一定是睡著了。

她眉兒輕蹙,朱唇兒微噘。清淚猶掛眼角,小臉蛋兒疑雲更濃。

原來女人的第一次是該這麼痛的!那麼昨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初嘗歡愛,初為人婦,她百般不願往一個很難堪的思想胡同里頭鑽。

龐定遠,昨夜你為何要誤導我?你可是在敷衍我?你究竟怎麼看待我的?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耳疾嗎?

心聲悲切,她無聲自問,我究竟嫁了怎樣的一個男人啊?這個男人真的能讓我依靠一生嗎?

在這百般無奈的夜里,心頭不停輾轉,她別想能閉上眼了。

綰發綰發,初次綰了發後竟是愁絲盤上心頭!

她沉緩低喃,「不,錯了錯了,今早我根本還不該綰上發的!」

她身後的龐定遠一震。

他心中直夸她才智高穎,此刻,他反倒希望他的小妻子千萬別聰明過了頭!否則……他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

這一夜他徹底失眠,只能拿著閉不了眼的每一分秒,以手心輕輕撫弄著她的柔柔順順三千青絲尾端。

這種眷戀的感覺他好想持續一輩子,但是,就怕會留不住……

***

出嫁兩天的郡主今日回門。

氣派非凡雕梁畫棟的童王爺府第大廳堂上,龐定遠就著青海窯燒出的細瓷茶碗,心不在焉的又一口茶水。

凝兒和她爹進去半天了,父女倆不過兩天不見,當真有這麼多話來說?

童恣凝的三位堂兄也在座,招呼堂妹婿。一些應酬場面話兒,也轉向矗立在龐定遠身邊的柯師傅和楊師傅。

說起這兩位前輩,絕非簡單人物。一允文一允武,本是龐將軍的軍師及先鋒。他們看著龐定遠長大,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于少主。龐定遠的所有大小事兒,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童家大堂兄是個練家子,他身形魁梧聲如洪鐘,「楊師傅,我妹婿的拳腳功夫如何?」

他想先問個清楚,好告知辣性子的堂妹注意點,萬一哪天小夫妻倆吵嘴,別傻傻的吃了悶虧呀!

怎著?難不成童家大舅子用聲東擊西這招來替「有心人」打听情報的啊?哼,想拐我老楊上當?門兒都沒有。

楊師傅扯著說過的上百回的老詞兒,「不成才的徒兒,盡是花拳繡腿而已。我想教個武狀元的夢想今生是無望了!」說著,他猛搖頭,還差點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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