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危險?」邢西領急急地打斷兩人,不讓自己的思路往壞處鑽。
「你也知道影迷們瘋迷的程度,不管是你的、少午的,都有一個共通點。」于尚美定定地說:「極端的影迷不是沒有,愛不到的只好毀滅。」
邢西領的心寒了,踉蹌的退了兩步。
毀滅……他不要,太可怕了!他的心慌亂極了。「不行,我不能站在這里等……」
「你冷靜點,」唯少午不得不勸道︰「她可能不是被捉啊!你說她會听你的話在這里等你,那你千萬不要走來走去,她會找不到你的。」
「如果真的是被捉走了呢?」邢西領不得不這麼想,就算不是影迷所為,還有另一個人會這麼做……這是他最大的隱憂!
此時,一名服務人員氣喘吁吁的跑來,遞上手中的紙條說︰
「這是剛才有位先生交給服務台的,指名要交給邢先生。」
邢西領接過紙條,呼吸跟著開啟後視及的字句急促起來,看完之後他朝著門口狂奔而去,于尚美則很快的取出手機撥號,接通後,她急促的聲音響起。
「尖沙咀警局嗎?請速往重慶大廈A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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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敬西的腦袋一片渾噩,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她的四肢仍然無法動彈,眼前依舊黑暗,可是,身體己變成平躺著,背後是軟綿綿的觸感,她微微一動,立刻明了自己的四肢被綁在床柱上。
深深的恐懼罩住了她,為何她會遇到這種事?
她做了什麼……她都不知道啊!
唯一記起的,只有與邢西領度過的總總,黑暗里,她想起了和他說的每一句話,字字句句清晰的浮現在她腦海里。
清清楚楚的,是第一次見面時,他要她記住他的話。
的確,在她的記憶里,全然充斥著他的影子;他說他是重要的,此刻她明白了,因為她需要他。
可是,他也說過,如果她沒跟在他身邊,出了事只能怪她自己……
她是跟著他的,只是他表示放開了她,難道這是要她離開的表示?
悲傷爬上心頭,他不要她了?他不是要保護她嗎?可是他至今都沒有出現又代表了什麼?
除了他,她想不到其它的人來救她。好慘!她恨不得抹去自己的記憶;首次,她對自己的記憶感到厭惡。
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紛亂的腳步聲夾雜著粵語和輕蔑的笑聲,朝著她靠近;她不敢妄動,屏息間,感覺到自己猶如獵物般被盯視著,籠罩的寒氣逼向她,讓她更為驚悸。
突然,她的衣服被人撕了開,胸前感到一陣冰冷,直透入她的心,讓她戰栗不已。在周圍的婬笑聲旋繞之下,一雙手探向她渾圓的,她驚恐失措地大叫、掙扎,身體卻動彈不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擺動的身軀被那雙手狠狠地箍住,零星的拳頭朝她的月復部擊去,看著她痛苦不已,笑聲更尖銳了。
混沌的腦袋被壓制住,她感覺到腰間的褲帶被松了開……
亦在同時,門被人給撞開,隨著一聲怒吼和凌亂的毆打纏斗聲,命令、叱喝和痛擊後的申吟在她耳側忽遠忽近的飄著……
接著,她手腕上的束縛消失了,跟著腳也可以行動了,但身體卻因痛楚而彎了起來,嘴上的膠布被人給輕輕的撕開,沖口而出的,是因月復部被打而狂嘔的血水。
邢西領絞痛的心四分五裂,當他進門看到她的處境時,他恨不得殺死那群混蛋;他月兌下衣服罩在她身上,跟著拆下蒙住她眼楮的布條。
靶覺到有人靠近,卓敬西本能的往後縮,輕輕的使力即足以讓她痛不欲生。
「不要……」
「敬西……」邢西領不知道如何開口,他甚至不知道可不可以踫她。
這個聲音--卓敬西抬眼時已熱淚盈眶,她激動的環住他,哽咽道︰「你終于來了……」
她在等他!他緊緊地抱著她,聲音和心都痛苦不堪,「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天吶……傷到哪兒了?」
淚水濕透了他的肩頭,一陣咳嗽牽動著她月復部的傷口,她斷斷續續地說︰
「他們……打……我……我全……身都……好痛……」
邢西領全身的神經跟著扭緊,抱起她,他穿過警員和人群,小心地躲過眾目往外走去,尾隨的人影只剩下一個。
「這是你保證的結果?」醫神停留在他的後方,冷冷地責備︰「這是你所謂的『安全』?」
「我不想跟你談這些。」邢西領頭也不回地命令︰「跟我回飯店,幫我看看敬西的情形。」
醫神跟了過去,他並不是屈服,而是對敬西的責任,以及他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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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西領將卓敬西輕放到床上,轉身往浴室取出毛巾,動作輕柔地拭去她唇邊的血液,隨著臉龐愈淨,他的臉色愈加鐵青。
他們到底是怎麼對待她的?
臉也腫了,青一塊紫一塊,看得他好不心疼和滿心憤怒。
望著他細心地擦拭,醫神若有所悟,「我要幫她檢查傷口了,你不出去嗎?」
「不用,我要看她的傷口。」邢西領堅決地說。
醫神手一擺,站到床前拂開卓敬西胸前的衣服,赫然,兩人被眼前所見驚怔住。邢西領咬牙切齒的盯著她的月復部痛喊︰「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傷她?」
「我說過她跟著你不安全!」醫神狠狠地咒罵,在卓敬西的月復部輕輕一撫。僅只是像微風般拂過,她便痛楚不已的低喊出聲。
「他們還傷了你哪里?」邢西領拭去她額間的冷汗,心亂如麻。
卓敬西搖搖頭,虛弱地吐氣。「沒有了……他們只打我的……臉和肚子……」
「她的肋骨斷了一根,必須動手術。」醫神抬眼正視邢西領,「這件事不能鬧大,所以不能去醫院。」
「我知道。」不然,他老早送她到醫院去了。
「回台灣!」醫神說。
「你在香港沒有可以動手術的地方?」以敬西目前的情形,絕對不適合搭飛機。
「有,但是回台灣才是上策。」醫神解釋︰「在香港任何一個隱密的地方休養,都會被梟王找到,我不想再冒險。香港這個地方,梟王太熟悉了。」
邢西領取出一張紙問︰「這是你留的嗎?」
醫神搖頭。「我人本就在尖沙咀,看到你進了大廈而不見敬西,才跟了過去。」
「那麼會是誰呢?」邢西領撥開卓敬西額間散落的發絲猜測著。
「會有這麼詭異行徑的人只有一個--」醫神感受到邢西領的改變,提醒他︰
「是梟王。但是我不能理解他為何會通知你去救敬西?」
「敬西是他唯一的敵手,時候未到,他不會讓她死。」邢西領只能這麼想。
「也許在賣場里,他听到了我的話。」
「賣場?談話?」醫神困惑了。
「我必須收回先前對敬西的觀感。」邢西領愛憐地輕撫卓敬西紅腫的臉頰說︰「我言不由衷,其實,我是愛她的。」
醫神感受到他的真誠,大大的嘆了口氣。「你也有這一天?」
「我沒有說過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因為我知道她們在我心底的角色是什麼。」邢西領很了解自己的變化,「她對我具有意義,我一直很清楚。」
「很抱歉我必須潑你冷水。」醫神說︰「你愛的是這一面的她,你了解的,也是這一刻的她而已;她的過去,你一無所知。」
「你想說什麼?」
「一旦她恢復以前的記憶,她絕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我知道。」
「我指的是感情觀。」醫神淡淡地說︰「她接不接受你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