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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那西色斯 第38頁

作者︰于晴

「不要這樣!你想嚇死人嗎?」

黑宿原也改瞪著她,半晌才勉強收起野蠻的笑容。「我幾乎以為我將來的日子不好過了。」他喃喃地,目光射向黑忍冬︰「現在,你可以說了。」

「什麼?」

他揚了揚手里的信紙。「把頭五行的第一個字念出來。」黑忍冬的汗滑落衣襟里。他戰戰兢兢地接過來,小心念出︰「在忍冬身上……」嬸母這樣玩他啊?還以為是多難的謎題,難到十年後黑宿原都猜不出來。

「不……行……」黑忍冬勉強鼓起勇氣來。是嬸母把最終一回的謎題交給他的,他必須不負所托。「你……必須……告訴……我……一句話……才行……」

「你說什麼?」黑宿原瞇起眼。

「你……就算……拿……槍……抵在我頭上……都別想我說的……」終于說完了,黑忍冬輕呼口氣。把話說出來不如想象中的難嘛!

「真的?要不要試試?」黑宿原陰柔地微笑,而後發現還不算妻子的樊落蹲。

他暫時放過黑忍冬,蹲下。

「不舒服嗎?」早該想到先前跌在泥地上會有不適,他卻因為一時而讓她……

不舒服到極點。

樊落抬臉,燦爛一笑,教他低低抽口氣。

「你干嘛?沒見過我笑過嗎?」

「不,如果沒人在場,我會將你撲倒在地。你猜,我們可以待在床上多久?」

樊落的臉又漲紅了。

「!」她見他並不說話,灼熱的目光點點加溫幾近沸點。「你……可不能亂來……」她首次結巴,真怕他真的撲了上來。她可沒忘他的本質是個為所欲為的男人,不在乎其它人怎麼看他!她拉著他的袖子,忙轉移他的目標。

她拿了根小樹枝在沙地上寫了幾行--

由我開始。奢華與靡爛。

受苦了嗎?我兒。革命的真諦。

你心開了嗎?兒。救眾百姓之命于火熱之中。

到你結束。斷頭台。

「為什麼我們總取下半截的句子來湊呢?」她提醒。發現他還是專注地在看她,他的手臂也纏著她的腰起來。啊啊,這個男人真的還沒有得到滿足嗎?

「我喜歡你穿著我外套的感覺。」他彈彈手指,偏著頭想了會︰「那讓我覺得你是屬于我的。」他的黑眉拱了起來,漂亮的眼有意無意迸射電波。

「你想電人啊?」真是。「其實謎底很簡單。我們老以為每一行上半截的字句是你的繼母所遺留的家常話……」

「是諷刺。」

「不,那是另一道謎。」樊落主動拉起他的手,免得他老把玩她的短發。到底是誰在解謎啊?她不悅地撇了撇唇︰「依著解艾蜜信的方式來解的話,每一行如果各取第一排或是第二排等的字都毫無意思。但如果將第一、三、四行的第二個字組合是‘我、心、你’。」

黑宿原顯然被撩撥起興趣來了。沒有理由他的老婆是個解謎天才,而他卻待在一旁當個听眾;他的眼移到沙土上的字。

「而--」樊落眨了眨眼,拿樹枝在第二行的第一個字圈起。「第二行我們取第一個字。全部排起來是‘我受心你’。中國字的寫法,受字為上、心字為下,合起來是個‘愛’,那麼,艾蜜要你對著忍冬說的就是‘我愛你’。」

「要我對著忍冬說?」他瞇眼。「我對忍冬可沒什麼興趣。」

啊,她忘了他是個沒有感情的男人,他並不在乎任何一個人,唯獨只在意她。他當然不懂艾蜜留下這道謎的意義。她的心軟了下來,有些想哭;如果沒有人,她真的會埋在他懷里哭。

她輕聲說︰

「那不是對忍冬說的,忍冬是代替艾蜜的。任何一個孩子的父母,不管是不是親生的,總是深愛他們的孩子。」沾著霧氣的眼移到遠方的嚴青秀,他正努力傾听他們的對談。「不管是不是親生的,一旦愛了,總是希望孩子能親近他們。你的繼母深愛你,然而在她生前,你必定未曾說過一句愛她,所以死後設了這道謎,希望生前的期盼能得到響應。」

黑宿原沉默了會,站起身來。「我敬重她。」

「你必定也愛她。」樊落叫道。

他注視著她。「你後悔了嗎?明白你的男人不愛任何人,他可以愛你,但僅止于此,其它任何人對他而言,都是無關緊要;即使世界上的人類在明天全部死去,他也不在乎,他只要你留在島上,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彼此廝守。你還能愛這樣一個冷血的男人嗎?」「我能!我能!」她喘氣,粉紅的眼眶落下眼淚,這回是為他而流。她站起來,直接跳進他的懷里,緊緊攀住他,大叫︰「我要跟著你!我能改變你,而你也能改變我;我可以教會你愛人,而你也能讓我同化為一個冷血的家伙,不論是誰變了,我都會一直守著你。」她的感情是很淡沒有錯,但對他的愛卻如長江綿綿。她舍不得他,就算他的血液顏色是黑的,她也要愛他。

「那--」黑宿原摟著她,看著天上。「我們的婚禮可以繼續了嗎?」感覺到頸邊的頭顱點了點,他不再看沙土上的謎題,回到吉普車上。

那西色斯島已近夜色,島上新來觀禮的嚴家弟子們遠遠站著,生怕一眨眼就被野獅給當成了上等美食。而在吹來的晚風里,不時听見嚴青秀吆來吆去說些不準讓他寶寶哭之類的威脅言辭;距離很遠,因為樊理絲拖住了他,而其間還夾雜嚴氏一族堂兄弟對嚴青秀的吹噓聲、尤痴武感動的抽噎聲……還有大笑聲,那聲音是個女的,有些像艾蜜……

晚風,帶來了那麼多的雜音,而黑宿原的唇畔再度浮起了邪氣的笑意。

「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那西色斯島本該就有隱私,至少在今晚。而等婚禮結束後,我必須告知他們一個遺憾的消息。」

「啊?」他的笑容十分野蠻,樊落心中警鈴大作。

「驅趕島上動物的香水已經告罄。如果他們想待下來,當然可以。」他的眉、他的眼十分滿足,他習慣性地彈了彈手指,笑道︰「不過他們得冒著被狩獵的危險。」——

尾聲

新婚之夜的女人該有怎樣的行為才適當?

樊落緊張地踱來踱去。坦白說,雖然她已經算是有一次經驗,但並不是記得十分清楚,噢,真是見鬼了!她干嘛虐待自己啊?到現在她還是覺得有些……酸痛,不管了!

她倒向床,埋在被窩里。

她一向是習慣一個人睡的,現在多了一個人,不知道習不習慣?

「啊……」她滿足地嘆息。

不管他了,先睡吧!

「啊啊,有蟲!」她睜開眼叫道,頸子癢痛,才要拍下去,發現有人捉住了她的手。

是半果的黑宿原!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他洗那麼快干嘛?她還沒睡熟那!

主臥房里只亮著一盞燈,但還是能看得出他俊美的側面布滿,樊落的心蕩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你在怕?」

「沒有!」

「那……」他微笑︰「是我多慮了。」他上床,開始侵犯小牛睡衣下的身子。

「等等啦……」急急退到床頭,雙手抵住他逼近的胸膛。「你不必那麼急……我們才發生關系不是嗎?你沒有那麼快……就……就又想……呃……那個了吧?」

黑宿原沉默了會,黑眼瞅著她的。「那是早上的事了。你還在痛?」

「不……」天啊,她連跟老媽都沒談過健康教育,跟他……好怪。「我還好啦,只是……啊,你干嘛?」他拉她進他赤果的懷里,而後翻滾在床上;她在下,而他在上。「現在,我們是夫妻,我不認為你有拒絕的權利。我說過,第一次對你並不是好經驗,但以後不會了。」他俯臉吸吮她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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