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不如馬上行動!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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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邱預雁這人,是故事中挺有名的人物,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她出場的機會。
她曾任一屆校花,但升上參年級之後,不僅沒有拿下班聯會會長寶座,也在票選當日拱手把校花之位讓給二年級的方箏;不能說方箏一定比她美,而是近幾年來中性的俊美太受歡迎,而方箏恰巧是流行的中心點,加上親衛隊特別多。向來風雲人物的產生若不是文才特優,就是運動見長;而方箏各方面都不弱,爽朗中見清冷,氣質獨特,於是莫名其妙當上有史以來最男性化的校花,硬是擠下了一身成熟嫵媚的邱預雁,讓她以一百二十票的差距飲恨。
邱預雁的新仇舊恨可以說全匯集在學生會那些成員上,顯然,她的恨沒有機會終止,對於羅蝶起,她根本是誓不兩立了。
全校都知道她對孟觀濤的心意,但近來居然有傳聞說孟觀濤會來上課是為了見羅蝶起!
這世界瘋了嗎?丑人當道無可厚非!但一大堆帥男人猛追著丑女跑成何體統?要讓全校的美女面子往哪擱?風聲!風聲!扁是風聲就足夠邱預雁咬碎一嘴銀牙了!憑著兩家生意上的交情,她絕對有可能是未來被選入孟家當媳婦的人選之一。孟觀濤不僅擁有龐大黑社會勢力的身家,以及聰明的頭腦,最重要的是他分明而立體的五官是那般狂傲不馴,用「俊」或「帥」來形容太膚淺,也太不足。他是獨樹一幟的奇特。
而,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去對羅蝶起那樣心機深沉的女人動心?不會的!也不可以,即使只是風聲也不行。
放學時刻,她守在樓梯口,等著攔截羅蝶起。雖然無比厭惡去面對她,但必要的警告仍得傳達;站在她身邊的是與她同一陣線的同學,也同時是她父親公司經理的女兒,一同來替她壯聲勢。她們耐心地等著。
她們參人確實必須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到日落西山。
裴紅葉在二A班教室找到今天值日的羅蝶起,告知了邱預雁的事。
「你有什麼想法?」
「沒有。」羅蝶起乾脆而簡單地回應。緩緩擦著黑板。
「需要我助陣嗎?」雖然自己趕時間,但她仍是很有義氣地問著。
羅蝶起抬頭對她一笑︰
「那不太委屈你了?扮嘍羅不適合你的身分。心領了。」
裴紅葉其實也不會擔心羅蝶起斗不過邱預雁,所以她也不再說些什麼︰
「好吧,你自己小心,通常一般的失敗者如同瘋狗,都是不可預測的。小心狂犬病。」
真厲害,罵人還可以罵得一臉優雅,完全不損她的美貌。
「好了,快回去吧!不然你那些家教還當自己要被革職了。」羅蝶起揮手告別。
身為大企業獨生女的裴紅葉每天上的家教課可不是國英數理之類的東西,而是由她父親欽點而來的財經名家與商學系的名師,上的是未來企業接班人得吸收的課。由於上大學後也必須同時進入公司見習,所以在高參時期,所有課程皆緊鑼密鼓地排了個滿檔。不能喊累;她是繼承人,沒有喊累的權利。
裴紅葉回去之後,不久,又來了一個閑著沒事的人。也不會是別人,就是奉父親之命,今天一定要押妹妹回他們家補數學的苦命哥哥季濯宇是也。
「妹子。工作完了吧?老爹說今天炖上好的四物雞湯要給你補補身子,以慰你平日的辛勞。可以走了嗎?」
「不行。今晚我得計畫校慶的活動,並且與媽媽討論場地的問題。」她開始搬椅子倒放在桌上。
季濯宇一次搬兩張椅子。
「你是故意不去的吧?數學沒那麼可怕啦。」
羅蝶起正色道︰
「我有自己作息的規畫。如果老爸非替我補習不可,我星期天會過去,但若叫我單為數學一科而挪開正事,是不可能的。」
「正事?學生的唯一正事是念書吧?」妹子可能本末倒置,搞不清楚狀況了。
「在我而言並不是。在你,就有可能。」
「哪!你暗諷我無所事事、游手好閑?」
真敏感!常被陷害,就容易有受迫害意識,沒事疑神疑鬼。羅蝶起笑道︰
「濯宇,我並不是每次講話都另有他意的。」
季濯宇揚眉︰
「那麼,跟我回家。」
「今天沒空。」
「你想被綁架嗎?」他露出壞人的表情。
「哥」她勾住他手臂︰「與其在這邊恐嚇我,不如代替妹妹我去引開樓下那參只惡犬,好嗎?」雖然有點想下去會一會邱預雁那個美人兒。但如果能同時驅逐濯宇又打發掉邱預雁倒也不錯。
「惡犬?」基於身為兄長的使命感,與保護弱小的天性,季大帥哥立即挺起胸膛,一副出征的架勢。
「對呀,樓下有參個女子正等著找我算帳。」
「是嗎?你在這邊等,我立刻下去看。」
風也似的,他已飛奔下樓去代妹出頭了。多麼友愛的哥哥呀!百年後可列入第二十五孝!
不過,羅蝶起當然不會待在這邊等季濯宇回來抓她去見父親。她關好窗戶,鎖上門,書包吊上肩,腳步輕快地出穿廊走入行政大樓,再由行政大樓另一邊的樓梯走下去,不必參分鐘,她人已站在後校門口,與打掃的工友伯伯們道別後步上回家的木棉道。不方便去前門車棚牽腳踏車,只好用走的,明天再騎了。
五點半日落時刻,她最愛迎向日落的方向去走,一如早晨迎著朝陽走到學校。
秋天,落葉抖瑟時刻。由枯黃來妝點,景色益加有意境出來;不會感傷,只是欣賞。四季的遞嬗各有其美麗之處,用以當感傷的附會,就顯得矯情與褻瀆。落葉也只是落葉而已。
走著、欣賞著,突然由木棉拭瘁橫出來的一只手打斷了她的悠閑。
孟觀濤移身到樹前,身子懶洋洋地半靠著。
「嚇到你嗎?」他橫擋出的手,轉而拂過她發梢,抬出一片落葉。
她揚眉看他衣服上的凌亂與些微掛彩的面孔,後來眼光停留在他左小腿泌出的血漬,沾了一巴掌大的褲管。
「與人打架了?」
「家常便飯。」他拉住她手,住林子中走去。他的機車正停在另一邊的小徑上。
「有上藥嗎?」看起來似乎沒有。她沒讓自己表現出太多關心,他還能站著,代表受的傷不算什麼。在他生長的那種環境,受點傷不足為奇,即使是她不能理解,但也必須等閑視之。
「到我的地方去,好嗎?」他眼下有挑的神色。
羅蝶起看著他,然後又看向手表。
「八點以前我必須回家。」
「可以。」他從機車行李箱中抽出行動電話給她。
她笑,原來他不是粗心的人。打電話回去交代完後,她上了他的機車,任他載著往不知名的地方而去。他想嚇她,但她有七成把握是他有事要與她談論,而沒有其他不良意圖。
這個男子應該聰明得足以明白,的威脅對她沒有用。有心與她更進一步,就得讓她認同他、信任他,也必須棗了解他。有把握才行動是她的原則。
而他,也到了要測試她的時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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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孟觀濤並沒有與他父母住在一起,而住的地方也不是家里名下的任何一處華宅。他就像全天下賃屋在外而居的學生一般,租了一層小鮑寓,中古建,簡單而沒有任何妝點。距離學校有十分鐘的車程。
這幢中古公寓有五層樓,樓梯建在外邊,拾級而上,到了最高層。門一打開,里頭傳出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