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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蝶戀 第13頁

作者︰宛宛

樊冷蝶的心猛地袖動了下,師父會同意讓沈拓野幫她們嗎?

她需要離開這里去找師父商量,可是離開的方法只有一種,她能夠犧牲嗎?

「你好好想一想吧。」他並沒有勉強她,放開她的身子,伸手倒了杯茶,「我可以先告訴你關于古蘭若的事情,她現在住在一座獨門宅院內,有一個婢女服侍著她,除了官法昭外,誰也不許進去那座宅院,這對風流成性的官法昭來說,不可不謂是奇事。對了,你知道江君嗎?」

「江君怎麼了?」她大吃一驚,語氣急切的問道。

樊冷蝶的坐立難安讓他眯起眼,心中的不快讓他開口說出所得知的消息時,顯得格外的快意。

「江君失蹤了。」

「失蹤?他不可能失蹤!」好好一個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失蹤,除非是著了某人的道。可是江君一向最聰明,也最冷靜啊!

現在蘭若落到官法昭手里,江君又失蹤,該死的是她自己也中了毒,而且無法和師父聯絡,這該如何是好?

樊冷蝶不安地扯著裙擺,慌亂中不小心將盛粥的碗揮到地上。

「啪」的一聲,瓷碗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

她長吐了口氣,東西破裂的聲音安撫了她的心急如焚。

她跳下軟榻,隨手拿起一個杯子,用力砸到地上,子落地時的清脆聲音,讓她微笑。

樊冷蝶左右張望著可砸的易碎品,目光看向矮櫃上的花瓶。

「住手,」沈拓野扣住她的手腕,發現她眼中狂熱的光芒。

「放開!我要砸東西!」掙扎間,她的幾綹發絲掙月兌了木簪,發絲甩到臉頰上。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離開!一定要離開!

她回眸瞪著沈拓野鎮定的面孔,只覺一切錯事都是他惹出來的。若不是他擄走了她,她可以保護大家的。

思及此,樊冷蝶抬起腿掃向他的腳踝——

沈拓野站在原地,並未避開她的攻擊。她帶在身上的那些毒藥,早已讓他銷毀,沒有了那些東西,她的武功根本傷不了他。

樊冷蝶穿著御寒皮靴的腳一次又一次地踢向他的腿月復,他愈無動于衷,她的怒焰就愈燒愈熾。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她猛喘著氣,搖搖欲墜的發簪落了下來,一頭烏絲披散在她身後。

「夠了!」他強制性地打橫抱起她,不讓她再有機會攻擊他。

「你走開,我不要看見你,都是遇到你這個楣星,我才會開始這一連串的倒霉事,本來大家都好好……你這個該死的臭龜蛋!」樊冷蝶不停地扭動身子,聲嘶力竭地吶喊著。

沈拓野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抗,逕自把她放回軟榻上,快手抽起一條被子緊緊里住她全身,只露出一雙玉足依然不停地踢著。

「你要做什麼?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不要老是使一些下三濫手段,臭騾子!」她忿忿大叫道。

她氣得臉色由紅轉白,險些岔了氣,整個人登時止不住地猛咳了起來。

沈拓野連忙將她連人帶被地抱在腿上,一手輕拍她的胸口,幫她順氣,她這是氣急攻心。她若是好好吃飯、照顧身體,也不至于讓體內的毒滯怠了她的血氣運行。

「何苦這樣傷自己?」他蹙著眉,左手制住她的身子,右手則拉開了她的靴子。只見她小巧的指頭已經紅腫,右邊的足尖甚至沁出了血。

「反正我不傷自己,你也會下毒害我。」她委屈地咬著下唇,開始感到腳痛。

磨練了十年,卻不曾踫到這樣的挫折,讓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從來只有她下毒害人,哪輪得到別人害她?

「別亂動。」沈拓野嚴厲地喝止,不悅地看著她玉足上的傷痕。

這個女人弄得他不得清閑!

他自懷中掏出一只陶瓶,灑了些藥粉到她紅腫的足尖上。

一陣微涼包住發熱的傷口,下一瞬間,她的雙腳已恢復原有的雪白,疼痛也減輕了大半。

「你干嘛又幫我擦冷玉香膏?我的腳沒那麼嚴重。」江君善于配藥,因此她知道這味色白如雪的冷玉香膏珍貴無比,傷口嚴重流血時,這是最好的止血聖品。

樊冷蝶懷疑地望入他深邃的眼,立刻心跳加速地側過頭。他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她?在他眼中她只是個賊,不是嗎?

「你的腦子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他的唇隨著話語印上她的額間。

他的話引起她的危機意識,她僵著身子想著目前的處境。

她必須要離開,身為四人之首,她至少要知道蘭若過得如何?江君目前人在哪里?但是她身邊沒有任何毒藥,要她如何逃?

樊冷蝶看著他眼中的情感,頓時下了決心。

罷了,那一天總是要來的,對象是他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仰起頭,柔軟的唇瓣印上他的唇——女人本身就是種毒藥。

在她蓄意的桃逗下,這個吻逐漸轉化為情愛的糾纏……

「夠了!」在她的衣裳幾乎快被他褪去之際,沈拓野低啞地喊了一聲。

他倏地起身,在她還來不及回過神之際,便推開門離去,臨走時只留下一句︰「女子該好好守住自己的貞節。」

「誰在門口?」輕微的推門聲驚醒淺眠的沈拓野,他警覺地側坐起身。

是樊冷蝶!

她合上了門,拖著步伐緩緩的前進,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入他的鼻尖。

「怎麼了?」他沉著聲問道,目光避開她的身影。

天知道,前天夜里他是用了多大力氣才推開她。

她不明白這樣跑來的危險性嗎?

「好冷。」她擁著雙臂,渾身猛打著冷顫。

三更天時下了場雪,寒意侵入房間的每一處角落,而沈拓野的房間連個取暖的火盆都沒有。

沈拓野霍地起身,點亮一根蠟燭。一回頭,卻見到她一襲單衣,站在桌邊發著抖,玲瓏有致的身段在單衣下隱約可見。

盯著她胸口雪白的肌膚,他的睡意全失。沈拓野連忙一甩頭,甩開自己的視線及遐想。

「怎麼穿得這麼少,發生什麼事了?」他拿起斗篷蓋住她的身子,她卻主動投入他的懷里,嬌女敕的臉頰貼在他半敞開的衣襟,直杰與他肌膚相親。

「我怕。」樊冷蝶冰涼的玉手勾住他溫熱的頸子。

「怕什麼?」他想抬起她的臉,她卻堅持不肯抬起,輕柔的氣息吐在他的胸膛上。沈拓野手臂的肌肉賁張,盡力壓抑下月復的火熱。他也只穿了件單衣,而她無意識的摩擦,幾乎讓他失去自制。

「我作了個夢,夢到蘭若躺在地上,被火燒得焦黑。」她赤果的腳悄悄踩上他的腳背,整個人緊貼著他的身體。

「不會的,相信我,她會沒事的,相信我。」他咬著牙說出這幾句話,額間冒出數顆冷汗——他都不相信他自己了!

黑夜原就屬于與罪惡,而她又是如此吸引著他。

「爹娘都被燒死了,我不要再失去蘭若。」樊冷蝶將身子更加偎向他的胸膛,他粗重的喘息聲都听在她的耳里。

「不會的。」沈拓野低吼一聲,用力推開她。

「該死!」他詛咒一聲,伸手又摟她入懷——她眼中的水光讓他大為不忍。

就在這一推一拉間,披在她身上的斗篷便敞開了幾分。

「我很累,可是我不敢睡。」她軟軟的手掌貼上他的胸口,有意無意地撫著他的肌膚。

「我送你回房,我會坐在旁邊陪你。」他心疼地拉起她的手。

早該想到她定是有難處才會在宴席上獻舞。否則沒有哪個女子願意委屈自己像個商品般待價而沽的。

「一定要走嗎?」她輕抬起腿,摩挲著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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