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烈火并未松缓自己的手劲。
“馥……柔儿。”
馥柔儿忍住从男人手掌下引发的疼痛感。其实,此刻她内心的恐惧要比这股痛感更教她心慌与不安。
她怕极了这个男人。
“馥柔儿——”
烈火嘴边重复着紫瞳主人的名字,粗暴地甩开引己的手之后,他决定要好好地奴役这个自愿献身的风族女奴。
“好,我累了,要沐浴,你去准备吧!”
烈火扬扬手,回身在一张铺有兽皮的躺椅上坐下。
“是,王。”
馥柔儿恭顺地从寝宫的主室退下,塞恩早把有关王的作息和习惯都告知了,并教导她如何做好这一切。
她迅速地在宽敞的浴间准备一切,并将一桶桶热水注入纯金打造的浴池。
“王,准备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馥柔儿转进主室,望着假寐中的烈火。
烈火缓缓地睁开双眼,不发一语地径自步入浴室。
看着那壮硕的背影,馥柔儿小心翼翼地立在隔着浴室的长镜前等侯着。
“你进来。”烈火的命令再度下达。
馥柔儿不敢稍迟,立即奔入浴室;
“王,您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宽衣。”
烈火的一对火眼直烧着馥柔儿的双颊,嘴角挂着一抹躁怒的邪笑。
“我——”馥柔儿双唇微启,在那双燃着愠火的眼神逼视下,她发现自己的双腿正在发抖。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双瞳总是燃着怒火?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像有生不完的气似的。
“身为一个女奴,不懂得如何替主人宽衣吗?”
馥柔儿的思绪被男人极度阳刚的声音所打断,她抿着双唇,举起微颤的双手,笨拙而吃力地解下烈火的披风,然后,她的手指移往男人胸前的襟扣。
男人的身体竟是如此地灼烫,而那混杂在其中的浓烈气息渗入她的呼吸,让她无法顺畅地思考。
当她的手月复碰触到烈火黝黑结实的肌肤时,她以为自己的手是一团冰,而王的身体是一把火,这教她更是抖得厉害。
在艰难地褪下烈火的上衣后,她开始扯弄紧贴着他腿上的长裤那炽人的体温经由她的指尖延烧到她的全身,她的脸颊早巳热辣滚烫,就连耳朵都像有火在烧似的。
一颗心不断地在胸口剧烈地狂跳着,馥柔儿始终无法将目光凝视在正前方。
“不敢看着我吗?不看着我,怎么替我洗澡?”
烈火充满着怒焰的指令一直都让馥柔儿无法迅速地反应,她的手只能机械地执行主人所下达的命令,混乱的思绪却在耳畔嗡嗡作响。
塞恩大人根本没有提过这一项职务的环节,尤其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一个全身赤果果的男人躯体,又是这么近的距离,而这副躯体却有着一种几乎教人无法逼视的完美;古铜的肤色上晕着一层红焰般地光泽,结实健硕的肌肉散发着阳刚的气息,仿若一尊雕像。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行,甚至完成整个伺候主人沐浴的工作,只知道脑中的暴烈声音愈来愈大,一颗心几乎跃出胸口。
直到烈火从浴池中起身,馥柔儿迟钝的神经还来不及替主人递上长袍。
而烈火索性直接伸手将长袍捞起往身上套去。
“你也洗一洗吧。洗完了到我的睡房来。”
馥柔儿仍处在持续丧失思考能力中,而主人的命令像一道魔咒强塞进她的脑中,直到那像火一般浓烈的气息消失在这浴室间,那股魔力才慢慢地退去。
★★★
一个简单的洗澡工作就把馥柔儿弄得精疲力竭,整个身体浸泡在刚才男人浸泡过的热水中,那股倦意更浓,只是热水的刺激让她的精神慢慢恢复清明。
水流滑过她白女敕透明的雪肤,剔透的白皙中凝着一种桃红的粉色。馥柔儿用水轻拍双颊,离开水池后,迅速罩上原先那一袭曳地的白。
她举步有些艰难,不敢出声,像一抹轻烟似的逸入烈火所在的主室。
不知王在睡前还有什么吩咐,馥柔儿暗下决心,对于烈火的下一道指令她一定要全力以赴,她必须振作精神,一定要做到王满意为止。
可是,当她走进华丽堂皇的寝室,视线马上被侧躺在大床上那个乍看之下像一只蛰伏伺机吃人的巨兽的身体给震住了。
烈火单手支着左颊,凌乱狂散的红发散落在前额,一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样子,半眯的双眼还直勾勾地盯住馥柔儿。
馥柔儿的双脚像被人固定在地上似的无法动弹,体内的新鲜空气瞬时全被抽离殆尽。
“过来!”烈火的声音沙哑而混浊,像是一头野兽所发生的低嚎,而非一个男人。
馥柔儿下意识地让自己的身体向前跨了两步,但一种危险的气息,又迫使她再度停了下来。
“你说过叫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是的,王,我愿意。”馥柔儿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好!我的女奴,月兑去你的衣服。”烈火仍未改变姿势。
“我——”
馥柔儿下意识地用手掩住襟口,她不知道烈火为什么要求一名女奴解下衣衫,她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有烈火愈来愈炽热的双眸让她感到害怕而不安。
“月兑!你不会是想做一个为违抗主人命令的女奴吧!”
她迟疑的动作惹恼了他,沐浴后的她任由着细柔微卷的长发湿漉漉地由脑后倾泻而下,仿佛晕着水气的肌肤散发着一股致命的魅惑。
一股越发想要强占她身体的在烈火紧绷的下月复窜起。
馥柔儿惊惧地喘息着,她是他的女奴,她必须顺从他的命令。
快速地褪上所有的衣物,一股突如其来的沁凉空气教馥柔儿全身引起一阵狂颤。
“到我的床上来。”烈火的声音越加地粗哑了。
馥柔儿像只猫儿般地柔顺,她爬上那张巨大得几乎可以将人吞噬的床上,益加不敢正视男人赤果的身躯。
“看着我,一个女奴应该懂得如何取悦她的主人。”
烈火揽住馥柔儿的纤腰,用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瞅着她的紫瞳。
烈火感到极度不悦,只因为女孩在出现的第一刻便引起他下月复那股疯狂的骚动,如今她的凝肤与他的掌心才轻微碰触,那股躁动竟然更加猛烈。
懊死,他要惩罚她!
“我……不懂。”
馥柔儿感受到腰际的压力,那道压力使得她的身体愈来愈贴近那团烈火。
“你应该懂的……”
烈火仅仅用一个狂肆的热吻就让馥柔儿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在她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之前,仍不断想着塞恩……塞恩大人也没教她这项工作啊……
“抱紧我!吻我!”
馥柔儿的身体已经不知何时早与男人的紧紧相叠,昏乱迷眩的神志让她只能依照脑中接收到的指令动作。
她的双手扣住烈火结实壮硕的身体,而她的柔软也在瞬间毫无隐藏地倚上那团火热的坚实,她的唇抵着男人颈项间隆起的喉结——
烈火突然发出一串低吼,他的欲火完完全全被挑起,更在刹那间化成一股忿怒,女孩的娇柔和她轻吐在他喉间的阵阵气息已不可饶恕地触动了他。
他的唇再度找上她的,粗暴纵情地汲取所有的气息。
馥柔儿以为自己就快被揉碎了,可是那炽热的唇却将一种莫名的激情传人她的口中。
“啊!”她惊呼,昏乱中只感受到一种危险的讯息。
就在这恐惧中,她的意识回来了。
她想逃,除了逃避像狂兽般需索无度的男人,更想逃离自己体内那股陌生的躁动、不安和不耐;那种不耐是一股内心深处莫名而危险的渴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