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是我的女奴。”
已经来不及了——
“痛——”身下那种噬人般撕裂的疼痛让馥柔儿惊呼出声。
她不知道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只觉得仿佛有把利刀无情地贯穿她的身体,难过的痛楚逼出了她眼眶中的泪水,双手只能虚软无力地推挡像山一般巨大的身躯。
烈火似乎也感受到馥柔儿的抗拒,他用唇舌含住她无助的呼喊。失去控制的他只能狂怒地在馥柔儿身上烙印下如雨点般地印记,更加疯狂而猛烈地需索着……
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激狂持续了多久。
而馥柔儿在男人无情地掠夺下陷入一种无边无际、前所来有的疼痛;甚至在他最后的攻击下,她终于瘫软地昏了过去。
看着在自己身下虚月兑昏厥的馥柔儿,胸口竟掠过一丝疼惜与不舍。
“该死!”
沙哑的低咒声从他嘴角逸出,眼底馥柔儿沉静却眉心微皱的面容让他几乎快要分不清自己是在咒骂自己对她的残酷攻掠,还是刚才心中泛起的那一丝不该存在的怜惜。
透着和馥柔儿交叠的肤触,两人的汗水仍水乳交融地结合在一起。烈火的眼神不经意地望向那对沉睡娇挺的双峰,体内的欲念竟又蠢蠢欲动。
数度失控的他忿怒地跃下床来。
他已经如愿狠狠地惩罚她了,不是吗?
然而,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让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奴留宿在他的床上。
★★★
换了一身骑装,烈火驾驭着爱驹——火焰骋驰出城。
今晚的他实在太过疯狂了。
闷热的夜晚似乎也代表着某种魔魅的气息,风吹掠着他的乱发,直到他穿越过街市,登上耸立在月光下寂静的小丘,耳边呼啸的风速总算才平息下来。
洁净的月光下,他所统御赤焰城和城外的街市都静静地沉睡着。
轻扯缰绳,火焰仰起双蹄,扭过身朝顶峰奔去。
背对赤焰城,一眼望去是浩瀚无垠的沙漠,在肉眼望不见的沙丘的尽头是传说中风的起源——风之谷。
一颗曾经被重重刺伤的心还隐隐作痛着。
“啊——”烈火狂吼一声。
火焰似乎亦能感受到主人呼喊声中的心念,它快速地朝沙丘边缘奔驰而去。
★★★
路凡斯实在是太好奇了,尤其是他完全无法将自己的好奇心压抑下来。
忙完公务的他一个人行色匆匆地直奔城堡北端专供奴役们居住、活动的居处而去。
才一踏进这窄小的院落,路凡斯便被眼前所见的景物给吓呆了。
有一对男女被捆绑在中庭的一根木桩上,管理仆役的司长手执长鞭正毫不留情地鞭笞着他们,而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景像就在此刻上演了。
一抹娇弱的身影急扑在受鞭打的男女的身上,以她的背接下从天而降的长鞭。
“别打了,求您别再打了,您饶了他们吧,他们并—没有犯错……”
天啊!其实,路凡斯并不是被这鞭笞的场面吓到,他是火族人,鞭笞是火族常见的一种刑罚,根本不值得他大惊小敝。
只是,那个替别人挡下鞭打的正是引起他今日好奇心大发的馥柔儿,而她……她似乎有种毛病——天生喜欢替别人挨鞭子似的。
“喂!你让开,他们触犯了赤焰城的律法,我这可是在执行他们所应接受的惩罚,你快点让开。”
司长不耐地停下挥鞭的动作,盯着趴在受刑人身上那个来历不明的风族女子。她是由塞恩大人特别引荐安排在王寝宫服侍王的女奴,要不是她这种有点微妙的身份,他这个堂堂的司役之长才不管是谁挡在他前面哩!
“可是,他们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看着早已满身鞭痕的男女,馥柔儿以求救的眼光环视站在四周围观的人,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声援她……但是,除了此起彼落的议论声外,竟没有一个人肯挺身而出。
被愈来愈大的议论声惹恼的司长,再也按撩不下手中的长鞭,执法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管理众多仆役的惟一法则。
他的手扬起,眼看鞭子即将再度朝那个娇弱的身子落下。
“住手!”
路凡斯真恨自己干吗要多管闲事,更恨自己为什么被无聊的好奇心驱使到这鬼地方,看到这种令人头痛的场面。
“路凡斯大人!”
看见大臣前来,司长恭敬地行礼,挥鞭的动作也收住了。
“瓦格,这两个人是犯了什么罪?”
路凡斯问着,人已经走向木桩。木桩上受缚的两人,看来已经是被鞭掉了半条命。
“禀大人,赤焰城内一向不准男女仆奴逾越礼法,但这两个人竟然私下发生男女的情感,甚至做出超越、婬秽宫庭的举动。所以,依城内的律法,他们必须接受绑在木桩上,一连三日,每日鞭笞一百下的刑罚。”
瓦格掌理仆役之司超过十年,对仆奴的管理一丝不苟、井井有条,是个忠直严谨的长官。
“嗯!你做得很好,不过,我有要紧事交代馥柔儿,你和其他人先下去吧,鞭笞之刑明天再继续。”
路凡斯先随便编派个理由撤退所有人。他知道如果不暂时中止行刑,那爱替别人受鞭的笨女孩一定不肯罢休,到时候说不定被打死的人会是她呢!
“是!”
瓦格领命,带着其他奴役退下,只留下被打得不省人事的男女和一副见到救星般的馥柔儿。
“路凡斯大人,真是谢谢你!”
虽然背上还传来麻辣的疼痛感,但至少那对男女暂时不会再被打了。
“谢我什么?他们犯了错理应受罚。我要提醒你,以后别再多管闲事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打死的。”
火族是一个贯彻严刑峻法的种族,为了强化军队的纪律,也为了方便治理领地内的百姓,赏罚分明是赤焰城上下一致推崇的制度。
就拿刚刚司役之长瓦格口中一连三日,每日鞭笞一百下的刑责来说,很少有人能熬过第三天的,这就是典型严刑峻法的代表。
“可是,他们并没有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啊。”
馥柔儿不平,男女相恋本来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而且是这世上最美妙、最教人快乐的事,这根本就不该被禁止,更别提还得受罚了。
“你不懂,你才刚到无炎月弯,在赤焰城也不过才生活几天,你是没有立场多管这些闲事的,你自己的言行更要小心谨慎。”
路凡斯摇头,他不知道馥柔儿是否会把他的话听进去。也许王说的没错,风族人是被他们自己可笑的浪漫和无用的善良给害了。
“是!”
馥柔儿也知道自己做了逾矩的事。在这座城里,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奴,以她的能力根本就救不了身后这两个人;不过,刚才她就是忍不住要冲出来护卫他们,因为他们实在太可怜了。
“你还好吧?有没有被打伤?”
路凡斯年纪略长,善良的馥柔儿总教他有种想把她当成小女儿好好疼爱一番的感觉。
瓦格鞭打的工夫是累积十几年的时间所练就而成的,往往有人让他打了五下便昏死过去,而馥柔儿少说也挨了他三鞭,肯定伤势不轻。
“没事,我没事。路凡斯大人,您不是有要紧事同我说吗?”
背上的伤的确很痛,但馥柔儿不想好心的路凡斯大人为她担心。
“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过来提醒你,服侍王得处处小心,凡事少言多行,以免替自己招来麻烦。”
其实,路凡斯只是想来看看这昨天被塞恩留在寝宫的馥柔儿是否完好无恙。现在见到她之后,他发觉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也可能王并不像他所以为的那么痛恨风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