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仙!”许爰析气得大叫,水仙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去,怎不惹她生气?
“爰析,你要看?”说完,白水仙探手捞出一大把,“喏!这个给你。”
许爰析气得快发疯,这个没神经的女人,“我不是要这个。”
“你不要?”白水仙诧异的缩回手,“喔!你是要吃蜜饯?没问题,我马上拿。”
“你——”许爰析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真的是气死她啦!没神经就算了,还跟她耍这种不要命的把戏,她倒头躺到床上,拉高被子蒙头就睡,“不管你了,随便你,我要睡了。”
“哇!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没洗澡,我得快点洗澡上床睡觉,不然明天铁定爬不起来。”说著,白水仙放下手上拎的东西,去找她的换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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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拔弩张的气氛,空气为之凝结。
“我希望你能明白这间公司现在是谁在掌控,如果你认为我不配做你的上司,那好,你请便。”元烈手指大门,接管肯郡企业接近两年,但内部仍有对他不满的人,面对这些怨对,他心里很明白是想颠覆肯郡企业的人所为,处处挑拨一些对公司极具影响力的老员工来表达元家对他这位舞女所生的儿子的鄙夷及轻视。
“总裁,这……”
“关於台南的投资案我是不可能会放手的,请你转告那些对台南投资案有异议的人,他们再怎么持反对意见对我是没有用的,叫他们什么伎俩尽避使出来,我等他们。”说完他转身以对,以示今天这件事讨论到此为止。
望著窗外的景色,他想起不久以前在台南饭店闯进他房里的白水仙,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她面对他的模样是那么自然,没有恐惧、惊吓或其他力求镇定之类的表情,一双灵活的双眸及轻快的讲话步调,再再都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蔚蓝的天空和点缀其中的朵朵白云窜回时光的潮流,在南台湾的某一个地方,一个有月亮、有星星、有玉兰花的香气……一个完完全全属於他和她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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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照下,每个人都宁愿待在冷气室里,而不是任由炙热的热阳烤晒,抑或是待在闷热的室内考验自己耐热的能力,或测试可以流下多少汗水。
在这家冷气全天开放的高级餐厅,尽避有强冷的冷气吹拂,白水仙的汗水仍止不住潸潸流下,额头的汗珠更是一颗接著一颗冒出,她伸手揩去不断由额头窜冒出来的大滴大滴汗珠。
在这家餐厅打工生涯才几天光景,但也足够使她成为领班的注意焦点,不是把客人点的咖啡端成果汁,就是拿错餐具,再不就是牛排弄成猪排,如此之类层出不穷的事件一再发生,弄到最后领班索性警告她,她再出错只好请她走路,相对的,这些意外的发生逐渐粉碎她对服务业的向往。
在还未真正进来工作之前,她还很高兴在暑假能找到一个道么好的工作,制服一律由餐厅提供,只消客人上门时站在门口大喊‘欢迎光临’,谁晓得开始工酌瘁她才明白,这只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项而已,端盘子、倒茶等等各种服务顾客该有的礼貌也都包含在里头,现在她好后悔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
“水仙,这份是第八桌客人点的,你小心端好,不要再出错了。”负责饮料部分的小妞把三杯果汁放妥在托盘上。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白水仙小心翼翼的把果汁放至托盘上,再将放有果汁的托盘转移到她手上,惟恐有个闪失还未端出去就先打翻在这里,不用小妞提醒她也明白,她怕再犯一次错,领班可能会把她丢出去。
白水仙成功的把第一杯果汁放到客人面前,再来是第二杯,第三……她几乎要成功,可是她并没有成功,这次她发誓不是她的错,是客人伸出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只见第三杯果汁好像叛逃似的直奔邻桌的客人身上。
呜……完了,真的不是她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她惊惶失措忙不迭的道歉。“我……”她连忙抽出预备的抹布擦拭倒楣被果汁泼到的客人。
“水仙,没关系,慢慢来不要急,我不会介意的。”似曾听过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元烈好笑的接过她手上的抹布,她擦拭的方式就好像是在擦拭某件物品,而不是在擦他的衣服,“你有没有受伤?”他关心的问。
猛摇头表示她没事,没想到抬头却看到一张熟识的脸关切的在看她,在眼里的泪不由自主的淌下来,一颗、两颗、三颗……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委屈的模样及泪水紧紧揪住他的心,他间站起来搂她人怀,“怎么了?”
白水仙抬起头透过泪水述蒙的双眼看出去,不料眼角好巧不巧瞄到坐在元烈对面的人,她的眼泪掉得更多了,她的工作真的要丢了啦!丢脸丢到沟里去,坐在他对面的不正是这间店的经理吗?呜……她的工作肯定完蛋了。
“来,我们出去走走。”元烈带著她走出大门,开车载她在市区绕了大半圈。
她泪水止住了,不过却也不吭一声,只是一迳呆愣愣的盯视窗外。
他叹了口气,他最怕的正是女人的泪水,何况开车一直在路上绕也不是办法,“我家正好在附近,去我家坐坐好吗?”
整个人陷入低潮的白水仙看著窗外点点头。
看到她点头,他调转车头,将车子开进一间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然后领她到他的住处。
进到他的屋里,白水仙闷闷不乐的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元烈自厨房走出来时,她仍保持原状。
“来,喝杯饮料。”他拿出两个杯子,其中一杯装了饮料,另一个杯子是空的,把装有饮料的杯子放在她面前,他迳自走到酒柜旁,拉开透明玻璃,取出其中一瓶酒,倒出琥珀色的液体的半满状。
啜一小口,他连杯带酒瓶拿著踱步在她身畔坐下,沙发椅因他身体的重量而陷下,一个控制不住她往他身上倒去。
“小心。”挪出一只手,元烈帮她扶正,确定她坐稳不会倒下去之后,他将酒瓶稳稳的放在面前,端著酒杯,“只是弄湿我一件衣服而已,你不用那么伤心。”
他说得还真简单,丢工作的是她又不是他,他顶多是失去一件衣服而已,而她整个暑假打工计划可全因打翻一杯果汁而泡汤。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拙?”白水仙突然这样问。
“你?会吗?”他反问,不解她为何会有此一问。
酒瓶里头的液体吸引住她的注意力,“你手上的酒可以借我喝一口吗?”她的目光专注在他手中的酒上。
拿高装有酒的杯子,他问:“你想喝?”
听人家说一醉解千愁,她也该试试看才对,酒这种东西除了妈妈在炖补品,还有因烹煮需要而放的以外,她真的没喝过酒、喝起来味道不知道好不好?
白水仙盯视他手上的杯子,“我可以试试吗?”
他一把拉起她的手,“来,拿好。”
杯子改握在她手里,她研究手中杯子里的液体,“酒除了透明的和这种颜色外,有没有别的颜色?”
“你不是要喝?还是你要研究酒的颜色?”元烈整个后背靠上沙发椅背,伸开双臂闲适的放在椅背上。
“也对,管他们什么颜色,可以喝就行了。”她对他嫣然一笑,举杯就口大口喝下,很快便呛出几声,泪水直冒,她没料到这酒竟是如此辛辣,滑入喉里煞是烫喉,瞬时间,白水仙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