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晴一脸正色地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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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机,北上回避了三天后,初晴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面对赛门了,两人约在经常散步的教会后山林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初晴不免诧异地凝望著一脸胡渣未刮的赛门,他看来……很糟。向来耀眼的金发凌乱不堪,眼窝泛黑且眸光黯淡,性感的薄唇干燥龟裂;身上的衬衫皱得像咸菜干,至于底下的那条西装裤,也好不到哪去。
他真的是那个她所熟悉的赛门吗?
印象中他一向是干净、清爽又神采飞扬的,怎会如眼前这般……仿佛刚被从垃圾堆中挖出来似的狼狈?
“为何躲著我那么多天?”他苦涩地问道。
“你的样子……好憔悴。”她难掩心疼。
“如果你一连三天都无法入眠,而且根本食下下咽,能好到哪去?”他目不转睛地注视著她。“你还没回答我。为何故意关机,又不肯与我见面?方婷的事,我知道你很介意,可是我跟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请你相信我。”
她移眸,不忍多看他此刻的模样。
“她很喜欢你,这是事实啊!”初晴背过身去。“不可否认的,她真的很美,种种条件都胜我许多。你敢说自己不曾被方婷所吸引吗?除非你眼光有问题!”
“我不晓得自己的眼光究竟有没有问题,只知道我对她压根儿就没有感觉。”赛门举起手:“我敢对著上帝发誓,除了你之外,我的心里早已容不下任何人。”
“如果你没有喜欢上她,干嘛表现得仿佛可以替她赴汤蹈火似的,还不止一次因此而冷落了我?”她指控道。
“我为自己先前三番两次失约的事,慎重地向你道歉。无论你如何骂我或惩罚我,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口气渐转弱。“只求你别再突然消失,对我置之不理。”
“我已想通了。”她懦弱地低头闭著眼说:“倘若你因为不知如何在我和方婷之间作取舍而为难,我……我可以自动退出,成全你们。”说出此言,教她心痛如绞。
“你真舍得放弃我们这段感情?”他咬牙问道。
“感情的事本就该提得起,放得下。”她故作潇洒。
“那我呢?你是否也能轻易将我放下?”
“当……当然。”必要时,她也只能忍痛割爱。
只要他能幸福快乐,她愿意做任何牺牲。
“你的心胸未免也太宽大了吧?”他上前一大步,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低垂的后脑勺,恨不得揍她的小一顿,以平抚他严重受损的男人自尊心。
“感情来去随缘,但求好聚好散罢了。”
好聚好散?闻言,他简直快七窍生烟了。
“晴子。”他已贴近她的背后。
“嗯?”她匆觉背部一热,如有烈火在烧般。
“我真不知该如何表达我此刻的心情。”他沉声道。
“你不用感激我。”她顿觉一股落寞。
没错,他确实太“感激”她了。
靶激得丧失了理智!
他像老鹰抓小鸡般由后拎起了她娇小的身子,一把甩挂在肩际,将一路尖叫连连的她扛著走向深出处。
她不驯的拳头如雨点般频落在他宽阔的背上,他却仍不痛不痒似的继续往山上走,任凭她喊破喉咙也充耳不闻。顶多……顺应了他方才最想作的举动,打了她几下以示薄惩。
到了。他在一条清澈可见底的小溪旁停步。
“放我下来啦!”她拼命扭动,像只泼辣的小野猫。
“是该放你下去冷静一下。”他竟将她丢下河中。
“哇!”她猛打了个哆嗦,没料到溪水如此冰凉。
“效味如何?”他幸灾乐祸地问。
“你在发啥神经?”她杏眼圆睁地大骂。
“发神经的人是你。”他蹲,与她四目相对。“我有说过不爱你了吗?还是说过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初晴怔怔地摇头又摇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道。
“那你干嘛发神经地说什么可以自动退出,要成全我跟方婷的浑话?”他双手掬起一捧水,当著她的头顶淋下。“我猜你一定是中暑了,才会胡言乱语。现在,你给我乖乖泡在水中冷静一下,以免又讲出什么令人火大的歪理谬论。”语毕,不忘又泼了她几瓢溪水。
“够了!”她尖叫。已成一只落汤鸡般惨不忍睹。
“还不够!”赛门火气仍未全消。
“不然……你还想怎样?”把她整成如此狼狈,居然还不满意?“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懂不懂?臭赛门,你今天竟敢将我丢下河,我讨厌你!混帐、王八蛋!”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君子动口不动手?可以!他诡异地笑著。
接著,他二话不说也跳进小溪中,猛然激起的水花又喷洒湿了她一脸。等她抹去水渍,重新睁开眼时,竟惊觉他已近在咫尺,鼻尖几乎与她的相抵。
“你又想干嘛?”她气呼呼地瞪著他。
“动口处罚你这个不乖的小家伙。”他一脸不悦。
“嗄?”她朱唇微启,发出一声错愕。
他便毫不迟疑地乘机吻住她,并且不同以往的只浅尝即止,反而霸道地以舌头撬开她虚掩的贝齿,长驱直入地肆意攫取她口中的甜蜜。这吻缠绵而火热,再无以往刻意坚守的分寸跟压抑。慢慢地,她开始笨拙地回应著他。
衣衫尽湿的两人正紧密贴在一块,不留一丝空隙。
不知不觉中,他的唇离开了她略微红肿的唇瓣,转而在她其它地方烙下印记。眼脸、鼻尖、耳垂、颈际,而后是钮扣松开后的锁骨下缘,湿热的吻继续婉蜒而下……
不多时,两人的上衣已纷纷褪下。他粗喘著,仅余的理智正发出微弱的警告,命令他赶紧停止一切妄动。
“晴子……”激情令他目光迷蒙。
“嗯?”她早已意识不清,粉颊嫣红迷人。
“天啊……”他无助地申吟一声,根本无力招架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纯真却又致命的吸引力。
残存的自制力早已不敌原始的,礼教的规范节节败退,向来秉持的道德感更是兵败如山倒……
赛门艰难地犹作最后的挣扎,想踩下煞车悬崖勒马。
“赛门……”她娇弱地轻唤著他的名。
他心想她一定是要拒绝他,所以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逼迫自己稍微退离她的身上。拼命地深呼,希望自己赶快冷却下来,但……该死的,他浑身发烫,尽避此刻正浸泡在河中,仍是无法降下他高热的体温。
天可怜见,他已压抑得好辛苦、好委屈了。
“对不起……”他很不情愿地道歉了。
“不是……”她腼腆地抿了抿红滥的嘴唇。“我只是想问你……我们……嗯,确定要在河里继续吗?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这水还是很凉耶。”
他微愣了一下,瞬也不瞬地瞅著她。
“我们是不是……嗯,先换个地方?”她羞怯不已。
他几乎要哭了,是喜极而泣啊!
“我以为你想拒绝我。”他的声音性感而沙哑。
她害臊地摇了摇头。其实,她早就希望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他,交给她最心爱的赛门,却害怕他反而不肯要她。
再也没有任何事能教他在此时放弃了!
他横抱起她,走上河岸,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草地上,欺身覆压在她身上。像呵护著珍宝般,温柔且小心翼翼地吻著她、抚著她、爱著她。
就让天地一起为他们的爱情见证吧!
当他们好不容易结合的那一瞬间,他在她耳畔呢喃了一句话——我爱你,直到地老天荒亦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