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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指数一数 第9页

作者:小可

“我说田恬啊,”南生语重心长地说:“这家伙到底是谁,怎会让妳这样念念不忘呢?”

我停止拉筋,转过头来看南生,她一脸疑惑地盯着我看,等待我的回答。

“有机会妳一定见的到,现在先想办法救救我,我快不行了。”

每天晚上几乎都想着他入睡,夜夜失眠,我快恨死自己了。

“唔……”南生低头沉吟:“有种叫『刺剑之咒』的可用来避开异性纠缠,准备红蜡烛和一把刀,点燃蜡烛,让蜡油滴在刀面上,念着『休尼陀烈咚!』然后将要避开对象的全名用刀尖刻下,把施咒过的刀子保存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直到对方离开。”

“呃……听起来好像有点恐怖耶。”我有点怕怕。

“方法我告诉妳了,要不要试就随妳喽!”南生一副不干我事的模样。

体育老师吹了声哨,把全班集合过去量身高体重。我发现自己一点变化也没有,仍是那样长,那样扁。

而南生竟然又长高了,现在是一七五公分。她站着的时候英姿凛凛又俊美无比,很多女生都投以羡慕的眼光。

我一点都不觉得高有什么好,高也要像南生那样高得比例均匀才好看,像我这样,只能回家找老妈哭诉。

南生丢了颗篮球过来,叫道:“田恬下来玩吧!”

女生们看南生要玩篮球了,都兴奋莫名,因为她打球的样子很帅。

罢要下场就知道不妥,“那个”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我尴尬地用眼神暗示南生过来,低着声音说:“妳有没有带『那个』?”

“哪个?”南生丝毫不懂我的暗示。

“就是那个嘛!”时间紧迫,我着急起来:“我需要那个去厕所啦!”

“妳想拉肚子吗?我身上没有卫生纸耶。”

“不是卫生纸!”快被她搞疯了。“我说的是那个!”

“到底哪个啊?”南生也颇不耐烦。

“就是……”我比了个方块状。“就是『面包』嘛!”

旁边的人看我和南生好像要吵起来的样子,纷纷附耳过来听。

“面包?妳要去厕所吃面包?”

噢!我真想杀了她,这种时候了还跟我装傻!

“不是啦……”

正当我穷于解释时,一句粉红的物品飞到我怀里来,正是我的救命良方。

我一看前面,原来是钱伊莎扔过来的,感激地望望她,快速飞奔到厕所。

待我事后杀气腾腾地质问南生时,她竟然羞红了脸,扭捏地说:“我怎么知道妳指的是那个……”

“拜托!这是常识好不好!”我没好气地回应,上下瞄着南生健美的身材。“别跟我说发育这么好的妳,『那个』还没来!”

“我……这……”一向口齿便给的南生竟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真的还没来?”不同于我这个十七岁的老人,南生小我两岁,没来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喂,不要谈这个好不好,真不害臊!”南生索性一堆了事。

“妳何南生如果会害臊,那岂不是世界末日来临?”我调侃她,她满脸通红又无言以对,干瞪着我,神色古怪而复杂。“好啦!不闹妳了,请妳喝玫瑰园如何?”

南生的眼睛一亮,在食物的诱惑下,很快将不爽抛诸脑后。

放学后我们一同逛街,逛到一面电视墙时,我赫然看到了安徽人。

没错,屏幕里面的人就是我忘不了的他,穿着笔挺西装,坐在我国元首和外国元首之间,充当通译。

我身旁有其它女孩,指着电视中的人惊叫连连,还把朋友拉过来看,当然不会是看那两个老头,自然是看那个英挺的安徽人。

电视中的他,看起来遥远异常,彷佛我从来都未曾认识过他。

即使我认识他又如何?他仍然是那么遥不可及,穷我此生都无法碰触……

我的全身忽然紧绷,一阵酸涩冲向眼眶。

南生拉拉我,我转过头去,两滴泪落下来,然后我看见好友睁大了眼,下巴拉长得像要落地……

第四章

自从那天钱伊莎帮了我之后,我对她的恶感大大降低,不过偶尔看见她拿钱贝尔当佣人般使唤来使唤去的,心里还是颇不认同。

钱贝尔对我非常友善,看到我都会面带羞涩地打招呼。许多好事看看我和陶斯、安东尼来往,又和学生会长有交情,背后传得很难听,说我是交际花什么的。

“你们有看过身材这么『扁』的交际花吗?”我的好友南生听到了,都这样为我辩护。

不愧是我好友,说话真是一“屁”中的。

或许是年纪比别人大一点,我不太理学校的风风雨雨,光一个安徽人就够我受的了。

我去查过南生教的咒法,那个咒法是真的,出自波罗的海的欧蓝德岛,法术中使用的红蜡烛,古时候都得混进动物的血,效果会更好。

一想到这个我就毛骨悚然,除非不得已,还是别轻易尝试的好,以免法术反噬自身,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思念,这是每个人必中的魔咒,无法可解,无药可医。

懂得思念之后,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是那么孤单,因为思念的人不在身边,即使生活如我般热闹者,心里也是寂寞异常。

我是那么地想念他,连看到他在电视中的影像都会因欢喜而流泪……

南生说我“没救了”,难道思念真是一种病态?我的心是自由的,不受我所控制飞去牢牢附在安徽人身上我也管不了,可是脑袋清楚地告诉我:别傻了,我和他之间根本是绝望!

不知不觉,我又伸出手来数手指头,每次数着数着,心情总会好起来。

现在已接近午夜,我依然无法入睡,坐在阳台栏杆上,看着星子数手指。

他并没住在安家,没人跟我说他上哪儿去了,彷佛他已从这世上消失。

可是我好想见他,明知这是不可能的想望,明知这是在折磨我自己,但我就是想!即使思念的烈焰正灼烧着五脏六肺,即使知这样很傻瓜笨蛋白痴……

“田恬!”

然后我听到他唤我的声音,剎那间还以为是幻听,可我一向精神没毛病,所以我往声音来源一看,他,我正在想的他,就在我阳台下的草地上。

体内的热火瞬间熄灭,感觉就像被掏空一般,我全身的力气消失殆尽,从阳台上跌了下去。

我跌入他的怀里,他稳稳地抱住我,然后我想起了那个梦,梦中怀抱的感觉,和他抱我一模一样,从来没有尝过的温柔滋味……

我紧紧抱住他,想藉此抓取饼往的蛛丝马迹,可什么都没有,想叫他的名字,却和梦中同样不知该叫他什么。

他不是安徽人吗?应该说,安徽人不是我该叫他的名字,那么,我又该叫他什么?我用力地想,想得头都快破了,却仍什么都不知道!

“田恬!”他用力摇晃我,我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会往这个时候,在这里?”

我想我是有点迷糊了,自从遇到他之后,我好像就没有真正清醒过,整个人好似跌入一团迷雾中。

“妳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阳台上数手指看星星?坐在那儿很危险妳知不知道?”他的语气听来不似以往般沉静,有点慌乱的味道。

“我是被你吓到了才会摔的,平常我这样都没事!”我攀着他的脖子,感觉他的身躯犹如铁塔般强壮。

“以后别这样了。”他把我放到地上,脸色凝重地说。

是我听错吗?怎么我感觉他好像满关心我?我的果足踩在湿润的草地,拉拉连身睡衣,免得裙摆沾湿。

“唉,我心情不好才这样的……”我低着头这样说,心里却在想,看到他之后,坏心情整个蒸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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