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月兑下衬衫,叹了口气。“在他被剁成肉酱前,你能完好如初的站在我面前吗?姓金的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用钱打发掉的问题都不叫贵。”
“苏新害了那么多人,我不会原谅他的!今天要不是去吃这餐饭,你根本不用蹚这混水!”她握紧两只拳头。
“璟衣,你以为我这些日子将你带上带下的是为什么?我知道他们迟早会盯上你,找上门来,为了一劳永逸,干脆让我和他们解决这件事,你就不必再担心受怕了。所以今天这个场面是我预想得到的,并不是祸从天降。”他走到衣柜前,将内衣月兑去,拿出换洗衣物,果背上的伤痕已淡化成粉红色,在黑肤上有些显眼。
“你说什么?你是故意的?”她跟过去,气急攻心让她对他的果裎视而不见。“言若涛,你要这么有本领,何不去参加国际战俘营救队?起码对世人而言那还比较有意义!”
“苏璟衣——”他猛然转过身,绷著脸凑近她。“你最好适可而止,别以为我爱你就得容忍你的蛮不讲理,有没有意义我心知肚明,不必别人告诉我——”
“我就是无理,你现在才知道吗?后悔了吧?把钱花在我们这种人身上,会让你半夜睡不著觉的,明天就去和姓金的说清楚,听到了没?”她没有退缩,气势比他更凌人。
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向浴室,她不放弃的追上去。
“言若涛,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罢休,我绝不会——”她的脑门匆地撞上他硬实的胸肌,登时头昏眼花——他竟冷不防地回过身,像堵墙般地站在她面前。
“干什么你?”她揉揉发痛的鼻尖。
“洗澡!没时间听你罗唆!”他冷著一张脸,当著她的面解开裤头,褪下长裤。“不过我不介意让你站在旁边看我洗。”
“你——”她恼羞成怒,进而怒火中烧,愤愤地抬起右掌,用力往他肩头一击。“你以为我怕你啊!你今天没给我一个答案就别想洗——”
他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小腿撞及浴白边缘,一个重心不稳,“咚”的一声,整个人朝后跌进空的按摩浴白里。
她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趋前攫住他的手臂想拉起他,他趁势反手捉住她的手腕,用劲一扯,她纤细轻盈的身子瞬间栽进他怀里。
“你自找的,没事净拿我当靶子打——”
他制住她两手,将她反过来压在身下,腾出一只手打开水龙头开关,水花如雨丝般骤降在两人身上。
“你干什么?言若涛,你滚开——”她惊异的想爬起来,不停落在脸上的水阵糊了她的眼,她完全撑不开眼皮。
“清醒了吧?等你想清楚我就让你起来。”
她撇开脸,想躲开源源不绝的水势攻击,身上的衣裳瞬间湿透,她又气又急,就算“练过”的身手也推不开他那壮实沉重的躯体,她心念一转,突然大喊,“我想清楚了,把水关了,让我起来!”
“你确定?”她有这么容易屈服?
“我确定,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不该不识好人心,你快放了我,你压得我好难过——”她声调放软,蛮气全失。
他勾起唇角微笑,撑起上半身,将她拉起坐直,回头将水关掉。
她拼命抹去脸上的水痕,甩了甩湿透了的厚重发丝,揩去遮住视线的水珠,她咬著唇,抑制蓄势待发的火气,等看清楚眼前的景物时,她突地一愣。
他目不转睛的瞧著她,用一种迥异于前的目光,沿著颈子到她的胸前——被水浸湿的单薄白色外衫,将底下那层粉蓝色的内衣昭然若揭的显现出来,湿重的衣裳紧裹住她起伏的线条,不断有水珠顺著头发流到她的胸口,让他喉头一紧。
她拂开颊边的发丝,顺著他的视线朝下一瞄,她蓦地抬头,与他逐渐加深的眼眸相对,她耳根生热,反射性地举起拳头,朝他面庞挥去——
“找死——敢用水喷我——”
她的拳头落在他有备而来的大掌中动弹不得,他嗤笑一声,将她两手反扣在头顶,再次用身体的重量覆盖住她,绵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耳边,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挣扎的身躯助长了他眸中燃烧的火焰,他将大手探进她湿衣内,掌握住令他心跳加快的柔软,她惊叫一声,“言若涛,你放手——”
“不放,你是个放羊的小孩,老用拳头对付我——”灼热的吻在她颈项上肆虐。
“我不打你了,你快放开,我是说真的——”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她湿滑的肌肤上游走,让她泛起阵阵颤栗。
“我不想放开了,璟衣——”呼吸声变急喘,手指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扣。
“你昏头了,这是浴室——”他的狂野令她惊骇。
“浴白够大——”温凉的肌肤没有隔阂的贴触。
“你不是要洗澡吗?我让你好好洗,你让我出去——”她奋力地扭动著,该死的言若涛开始让她意乱情迷。
“我们一起洗——”
他吻住她的唇,封住她再也说不出口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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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睁眼,就知道夜未央,淡淡月色斜洒床头,冷热适中的空气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直觉他不在同一个空间内,因他的体魄总能散发出一种热度张力,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纤足踏在质地细致的木地板上,双腿微颤,她早该想到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谦和有礼的男人,当然在床上也别想他温柔相待。她忍著全身异样的不适感,在月明星辉中寻找他的踪影。
推开房门,仍是一室的阒暗,寂静无声到令她升起莫名的惧意,她一向怕黑,今晚如果不是他在身旁,她绝对需要一盏夜灯入眠。
客厅的左翼角落,有一方光影流泻而出,是从半掩的门缝里透出来的,她跟随光的指引,踏进那方光圈里,熟悉的交谈声平稳的传出,她侧耳倾听,流利的美式英文在静夜里回荡,竞出奇地令她心安,不名的忧悒慢慢地沉淀了。
他坐在书桌前,对著话机边振笔疾书、边提出问题,一旁的印表机不停在运转著,成叠的资料堆积在桌面,他未见半分倦意,在台灯温润的光线笼罩中,露出他难得一见地专业肃然的神情,那样不见温柔的侧脸,却让她心折。
她痴痴地伫立在门外,凝望著这个强悍介入自己生命的男人,隔了八年,她第二次出现想就此安定的念头,她心中微感惊异,是肌肤之亲让她软弱了吗?还是他无所不在的强势给了她安全感?
他挂上电话,忽然瞥见门畔呆怔地望著他在神游太虚的她,打从心底漫起一股温热,他对她勾勾食指,她回过神来,轻巧地走近他,俯视他清亮的眼眸,不发一语。
“十二点半而已,怎么不继续睡?你不累吗?”他两手放在她腰问,隔著一层棉衣感受她的纤细。
她的身子出乎他意料的纤细,像女敕叶般仿佛一折即断,练过武术的身子肌理坚韧,恰到好处的丰润裹住细瘦的骨架,她不是妖冶十足的女人,却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融进她体内,牵引出她不轻易盛放的媚态。他甚至没有对她施以温柔,狂放得让她几难承受,奔乱的血液不断催动他的,他想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拥有这个女人,她的不确定性使他失了控,他知道这一夜她没有尝到性的美好,她是在放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