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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大纪事 第20页

作者:谢珊

哼,你不喜欢?八字都还没一撇呢,现在就想控制我啦?慕郁晨心里嘀咕着,突然发现他靠过来的身影,猛地又是一跳。

“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我可先告诉你喔,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手指气势万千的指着他的鼻端,声音却不自主的打着哆嗦。

段兆阳又气又好笑的一把扯下眼前的纤纤素手,反手一握一拉,就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中。

低头用下巴抵住散着幽幽冷香的发心,他深深的嗅闻她身上教人神迷的馨香,喃喃的说道:“非常时期当然得用非常手段,不过你放心,我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打你。”

只要你诚实一点,面对自己的真心,不要再蓄意“折磨”我,我保证你一定非常非常的“安全”。他在心里加上但书。

“是……是吗?”慕郁晨疑惑的抬起头。“可是我怎么老是有你会把我生吞下肚的感觉?”这是真的,这男人始终给她一股威胁感,好像只要与他一交锋,自己将失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很想“吃”了你,段兆阳暗忖,脸上却仍是副无害的和善笑容。“怎么会呢!你想像力太丰富了。像我这么性格温和、心慈手软的泱泱君子,像是会辣手摧花的恶男吗?”

像!像极了披着羊皮的狼,慕郁晨心里想着,却聪明的闭口噤声,免得又招来一顿“毒打”。

“那……好吧,咱们谈谈正经的。”眼珠乱转,她牵着他的手重又坐回沙发,一副公事公办、准备订契约似的整肃容颜。

段兆阳放松的靠坐身畔,手环上她的香肩,笑笑的等着看她还有什么“把戏”。他早知他看上的不是一般女人。

“嗯,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要追我当女朋友,对吧?”慕郁晨一脸正经。

“嗯,没错。”他点点头。

“咳,好。那既然如此,我也已经跟你说过我的家庭状况、我的交友历史,而你也一点都不在乎、不介意?”她屏气凝神,无端的专汪,漂亮的丹凤眼澄澈清明而犀利,深怕错过他的伪装和迟疑。

段兆阳毫不考虑,爽脆的又是一点头。“对!”

他这样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点都不细思考量的态度,反倒让慕郁晨心里有了一丝犹豫。该不该相信他!能不能再“赌”这一把!

“好!”她深吸一口气,赌了!继而口出威胁:“你记好,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骗你。日后若让我听到你对我的过去有一丁丁抱怨或批评,那咱们马上一刀两断,gameover!清楚吗?”

段兆阳但笑点头不已。

“还有,以前我已经说过我的生活态度、金钱价值观,你不要想我会为你改变,也不要想限制我,懂吗?我可是很大女人主义的。”她又慎重的提醒。

好像在交易买卖,还条件分明的,就差没有逐条写下,白纸黑字的签名盖章了。段兆阳脸上带笑,心下却知道这是她的自卑情结在作祟,潜意识的想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他温柔的搂近她,抱着她轻晃,喃喃低语:“爱上我有这么可怕吗?就这么不放心?让你担惊受怕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好好的爱你、宠你、照顾你。我就是看上了你的全部,并不想要你做什么改变,改了,就不是原来的你了。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我的怀抱会宛若天空般宽广,任你自由翱翔,决不是要你断肢折翅,做一只因在鸟笼的金丝雀。那并不是我所乐见的。”

他的轻柔蜜语,信誓旦旦的保证,让慕郁晨逐渐的放松心防,在溃散的堤防下,才哧然发现他早已不知不觉的占据她的心房。

嗄?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怎么一点儿都没有警觉到?如此的无知无觉,待发现已是溃不成军。

浑身起了一阵轻颤,犹作最后的困兽之斗。“我大了你三岁,你知道吗?”

段兆阳不想回答这种不算问题的问题。年龄对他从不在考虑的范围内,只一径儿以颊摩挲着她粉女敕的香腮。

“如——如果,”她有些气息不稳。“如果你以后又喜欢上别的女人——”

嗦!这女人怎地如此多心、唠叨个没完?段兆阳试图以吻封唇,却被她转过头,逃了开去。

“我是认真的。”她神情专注无比,这件事一定得现在先讲清楚。

段兆阳颓然的微倾着头,听她继续发表“高见”。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后又改而喜欢上别的女人,一定要坦白跟我讲,不准瞒我,我不会哭哭啼啼纠缠不休的,我会还你自由;但是,我痛恶别人欺骗我。记住了吗?”

前尘往事余悸犹存,遭背叛的心痛抵不过被欺骗愚弄的愤怒。她绝对、绝对不要再忍受一次了。

段兆阳无奈的点头,随后又怀疑的开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你到底爱不爱我?”什么承诺证明都没有,只有数不完的条件和要求,对他好像不太公平吧?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心也是玻璃做的?很容易就碎的。

慕郁晨满意的笑开了,这一笑,眉带春风,眼波含情,唇角噙娇,媚态自生。

“吻我。”她微眯星眸送上红唇,存心不给他答案。

段兆阳衔命而行,瞬间已忘了追问来不及索讨的那句话。

第七章

段兆阳和慕郁晨一起到达公司时,并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毕竟这是打卡前十分钟,许多同事才陆陆续续的赶来,路上相遇也是很自然而且常有的事。

只除了一个例外。

罗晋松匆匆赶进电梯时,恰巧遇见了并肩而立正要上楼的段兆阳和慕郁晨。

他随即咧嘴一笑,眸中精光闪烁。“真巧!两个‘一起’遇到。”

段兆阳神态自若的和他打招呼,慕郁晨则是夸张的背过身去,甩都不甩人。

哼!看他一脸鬼祟的暧昧笑容,心火就上扬。

罗晋松也不在意,状似随意的以聊天的口吻问道:“咦?羽茵没跟你们一起来?你们不是顶好的,经常在一起混?”慕郁晨闻言倏地转身,张牙舞爪的怒道:“混你的死人头啦!进公司再乱嚼舌根,小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忿忿的抛下毫不起作用的威胁,电梯门一开,甩头就走了出去。

“哇!有靠山啦?讲话这么大声。”他戏谑的在背后调侃,也不管她早已走远,根本听不到。

“啧!啧!这么凶的恰查某也有人敢要。”他用同情的眼光看看段兆阳,一手搭上他的肩头,相偕走进公司,一边低声叹道:“委屈你了,老弟,为民除害,勇气可佳啊。你要是制得住她,我可得送你一块扁额才行,证明我对你的佩服和敬意。但你可也得小心点,公司苍蝇乱飞,别被拉了一头屎。”暗喻他小心那些追求不成的失败者,面子挂不住,什么话都能乱说。

“知道了。”段兆阳心领神会,感激的朝他一笑,随即又道:“你也知道她的火爆脾气,就别再逗她了。”

“是、是!当然、当然,能不卖你个交情吗?”才怪!难得有个话柄可以惹得她鸡飞狗跳,气冲斗牛,这等乐事,不做才真是傻瓜呢。

罗晋松嘻笑着满口应承,心下却不作如是想。

段兆阳深知这两人是死对头,作弄斗嘴才是交情好的表现,这种奇怪的逻辑观念,决不是他三两句话就能改变的,也只好记挂在心,随时注意了。

虽然各公司行号已纷纷开始上班、开工,但年节气氛仍浓,对许多好赌成性的赌徒来说,没玩过十五元宵,仍不算过完年;所以,虽已是初六了,外场仍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而柜台当然亦是“财源滚滚达三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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