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说。
、“她沉默了一阵,忽然说:“我要回去了。被爸妈看见不大
好。”她说。
“又没有做坏事,记者看见也不怕。”他说。
“记者——我又穿着睡衣,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想?”她怪叫起来。”我们已同居咯!”他开玩笑。
“收回你的话,这种玩笑我不接受!”她认真的:“要不然我会翻脸。”
“真的?”他定定的望住地:“翻脸?”
心妍终于——不,当然接了那部电影。
“拍电影的电视艺员并不太多,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机会的,心妍口头不答应只因为当时自尊心强,她实在是不愿意思宇一而再的替她安排。
或者不能说安排,是思宇提出她,人家当然给思宇面子,于是请她。
尤其目前电影是男人的世界,女主角的戏少(除了那种吓人的女性电影),所以用谁当主角也无所谓,主要是男主角能有票房就行了。
当然,能和思宇再一次合作是开心事,她何尝不希望常常见到他呢?总比闷在家里好。
而且,总有片酬,不理多多少少,对家中总是有帮助,她是个爱家、顾家的女孩。
是拍造型照的日子,这种场合,思宇不便接心妍,到底传出绯闻对双方都不好,尤其是思宇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有了个正正式式的女朋友的话,那些女孩子恐怕会转移目标。
他俩都很明白这些观众的心理,尽量不做刺激他们的事,谁都想红得长久些。
只拍造型,不是开镜典礼,所以也没有什么记者。灯光师。摄影师、导演都在忙。
先拍了各主角单独造型,又拍男女主角们合照,再拍全体大合照,然后导演便宣布“放人”。
“有设有空?”思宇悄悄对心妍说。
“我回家,你呢?”她问。
他们俩的约会已经变得非常自然了。
“不想回去,一起出去逛逛?”他说。
她点点头,不语。
他们俩都故意慢慢下妆,让其他的人先走之后,才慢慢离开。
坐在他的车子里,她透一口气。
“为什么我们要做得像小偷一样?”她问道。
“我不知道啊!”他笑起来:“我以前并不介意别人冒见我和任何女孩在一起。”
“现在呢?”她故意问。
“在意。”他模模心脏:“很奇怪,我是在意的——啊!我明白了,以前我不理对方感受,受不受排闻影响我才不理会,但你的一切——我很紧张,所以我在意。”
“信口开河。”她白他一眼。
“天地良心。”他作发誓状。
“什么时候你才肯信我的真心说话?”他叹息再道。
“你有前科,纪录不良。”她说。
“前科,该不该判死罪呢?”他叫。
“那又不至于,但起码要判守行为。”她说。
“好,守行为多久。”他笑着。
“两年。”她说。
“没有人判守行为那么久的,顶多半年.一年,两年的话,我宁愿坐牢。”他叫。
“随你啦!”她说:“其实啊!懊守行为一辈子的,两年已经侵宜你了。”她说。
“你真肯判我守行为一辈子?”他嬉皮笑脸。
她白他一眼,心中知道自己说错话,脸也红了。
“你想。”她说;“不是我判你,自然有人会判你。”
“我情愿是你。”他笑。”再说我不理你。”她提出警告。
“你这小丫头,怎么动不动就凶起来?你不怕把男人吓跑了?”他打趣。
“不怕,我没有叫他们任何一个来。”她说。
“我呢?”他指着自己。
“你跑吧!你以为谁会希罕?”她嗤之以鼻。
“不倔强了,你所有的脾气、个性都会令自己吃亏的,知不知道?”他说。
“那又怎样?天生成我这样子的,我有什么办法?”她说;吃亏也算了。”
“改一改,好吗?”他拍拍她手,很诚恳的:“在我们这圈子要吃得开,就必须圆滑、世故。”
“要我圆滑世故?好——难了。”她笑:”我小时候已为这脾气吃了不少亏,但改不了,永远还是这样,大概上天要磨练我。”
“是啊!是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他嘲弄的。
“别以为我不行啊,说不定以后女强人一个。”她挺一挺胸膛:“我是不会做一辈子演员。”
“很有志气嘛!以后想做什么?”他问。
“不告诉你。”她俏皮的。
她在他面前露出愈来慰多的真个性,也令他更觉得她纯真可爱。
“不说我也知道的,你想做一一何思手太太。”他大笑。
“别自以为是,”她沉下脸;“我一定会做一个贤良的主妇,但不是你。”
“为什么说得这样肯定?”他问。
“你是为一棵树而舍弃整个树林的人吗?”她反问。
“当然,我为什么不是?”他摊开手。
“你的痛苦在一一不由自主,女孩子自动投怀送抱的太多,你虽不是来者不拒,总会选中几个,那么多女孩包围,你何必只选其中一个。”
“你不是我,怎知道我心中怎样想?”他反问。
“你心中怎么想?”她问。
“我是个恋家的男人,或者你喜不出,我并不喜欢那种被人包围的生活。”他摇头,很无可奈何的;”或者下次带你去我家看看。”
“去你家看什么?”她不明白。
“看了你自然会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他说:“每个人只有一个真面目,不同的是,各人面具的多寡。”
“我不觉得我有面具。”心妍说。
“可能你没有,所以你吃亏。”他笑说:“说真话,我大概有三、四种不同的面具。”
“那么可怕。”她摇头。
“男人立足社会,尤其在我们这个圈子,没办法不这样,随着年龄增长,面具也就会愈多。”
“非这样不可?”她何。
“社会和现实都很残酷,我不想被淘汰。”他说。
“我没有面具,也没被淘汰。”她说。
“你肯定爬得比别人辛苦。”他说。
“辛苦一点是值得的,我不必像别人一样付出那么多代价。”她说。
“也一一不一定,”他沉思:”如果有一个你非常非常喜欢的角色,又肯定一定会红,但要你付出代价,你肯不肯?”他牢牢
的盯着她。
“什么代价?”她问。
“你自己。”他说。
她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变得苍白又愤怒。
“简直无耻,”她骂:“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慢慢的移开视线,慢慢的笑起来。
“和我想像中的反应一样。”他说:“而目我看得出你是发自内心的愤怒。”
“你这么问已经是侮辱。”她说。
“我直话亘说,圈子里是有这清形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不是侮辱。”他说。
“但我——宁愿回家,宁愿去公司做文员,或甚至去工厂做女工,我不做那种事。”
“不必解释,我了解。”他望着她直笑:“如果你是那种人,我就不会面皮这么厚的来追你!”
“你以前认识很多这种女孩子吗?”她说。
“别再翻旧账了,谁没有一些往事。”他笑。
“我没有。”她立刻说。
“你会没有,你念中学的那么多男学生到学校门回等你放学,又递字条又约跳舞,你会没有?”他叫。
“你去打听过我吗?那你更该知道,我一次也没理过那些家伙。”她说。
“为什么不理?啊!他们当然是比不上何思宇。”他笑。
“我不喜欢那些认都不认识。只凭外貌就把感情往别人身上扔,简直太荒谬。”她一本正经的。
“我喜你找个情圣才行。”他笑。
“现在找不到情圣,我要求不那么高。”她也笑:“起码他专一才行。”
“我会专一。”他抚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