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大王风林儿都没出席了,她来做什么?
越过一尊尊横躺斜卧的男人,再避开男人身旁一个个袒胸露背的妖娇美女,她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敢打赌,这些女人绝不是他们的老婆!瞧她们毫不在意地在大庭广众下,让白皙滑女敕的大胸脯挂在男人身上的德行,除了低级烟花巷的女子外,还有哪种女人会这么“大方”,难怪白子会说寨里的女人不会出席这场狂欢夜,原来如此。
楚清雾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不让自己沾惹上那些婬秽的男女,只是,身体是碰不到,耳中却不时传来一阵一阵嬉闹的笑声,她的肚子开始起一阵恶心反胃。
这个死崖奇,到底要她来这里做什么?
“瞧瞧,谁来了。”心里才咒骂着,前方斜躺在太师椅上的男人便传来一阵吆喝。不是那个该死的崖奇是谁。
今夜,他又戴上了那片铁模面具,一张英俊潇洒的脸又被遮去一半。
微醺的崖奇以一副傲视天下的自大俯看着她,嘴角露着坏得可以的笑容。“各位,容我为大家介绍,舞阳镇鼎鼎大名的风骚娘子来了。”
很捧场的,那些烂醉的男人大大的回应一阵哄然笑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不是这两年来她看多了这种犯贱男人的丑态,楚清雾真怀疑自己是否还能这样坚强的站在这里。
“不干什么,只是在庆功宴上突然觉得少了风骚娘子参与,似乎有点可惜,比起在场所有的女人,有你的伺候可能要有趣多了。”
他上下来回的审视着她,那眼神就如同看待地上那些女人一样。
楚清雾气呆了!“崖奇,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没想到白天高傲自信的翩翩男子,在酒精的洗涤下,仍是个下三滥,她发觉自己的胸口好痛。
“很抱歉,今晚所有人的嘴巴都给酒淹了,无法干净……”崖奇没漏掉她眼神中闪过的愤怒与不屑,冷冷一笑,推开原先挨在他身旁的两名女子,像是打定主意要折磨她到底,下了道命令:“你们俩下去,让风骚娘子伺候我就成了。”十足挑衅的眼神对上她的怒视。
没想到一向自许酒国之花的两名烟花女却不想离开,嘴一嘟,满脸不依。“奇爷,我们一点都不比她差啊!吧嘛要换她来伺候。”“同行相忌”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个状况,开玩笑,她们怎么可能比风骚娘子差。
只是,崖奇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我说下去!”光瞪出一双冷眼,就吓得两名尤物连滚带爬地跌下阶梯。
“过来。”他满意地将眼神投向楚清雾,示意她坐到脚边来。
楚清雾没动,原则上她不跟醉鬼打交道。
她没动,躺在她脚边的一具“醉尸”却动了,不仅是动,而且还动得仰声大笑。
“哈哈哈,护法,我看她是想跟我在一起,你的胸膛可能不够温暖,吸引不了我们的老板娘。”
这句话说得犹如春雷响,惹得全厅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笑声中,一些醉尸也有样学样的开始伸出毛手往她脚踝抓去。
“放开我!”楚清雾被吓得又跳又踹,奋力地踹着脚,躲开一波波的攻击。
她可以随她高兴主动“调戏”男人,但是,男人一个也不能占她便宜!
崖奇冷眼旁观看着她的自救举动,也不制止手下的行为,只是双手抱着胸,嘲讽地提出另一个游戏规则。“好,如果她再不过来,今晚我就将她赏给你们。”
“多谢护法。”崖奇话刚说完,那些原本四处散落的醉尸全活过来了,一个接一个往楚清雾这方靠拢。
“崖奇,你卑鄙、无耻……”楚清雾躲着攻击,恨不得眼神能瞪死他,这个杀千刀,他竟然拿她当赌采。
只可惜,杀气腾腾的眼神终究救不了她,“闻香”而来的“老饕”越来越多,爬上她脚踝的手越来越恐怖……
楚清雾快吓昏了,根本不敢多做停留,一个跨步直接往崖奇身上跳去……
很准确地,崖奇接住了她的身子。
“如果我卑鄙,就不会让你有选择。”面具下的眼神笑了,笑得开怀无比。
“你到底想怎样?”虽然躲进他怀里,但她还是听得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她仍然恐惧着,因为,这个男人更危险!
“依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酒醉的男人想怎样……”活像吓不死她不甘心,他竟在她脸颊烙下一吻。
震惊中,楚清雾根本来不及闪躲,也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因为纤细的她,早就完全被他那片宽厚的肩膀淹没,能躲的也只有他的胸膛。
“你……无耻!别把我跟那些女人相提并论,我不是男人的玩物!”愤怒地抹掉留在脸颊上的掠夺痕迹,目前她唯一有的武器就只有一张利嘴。
“啧啧啧,好清高的语气啊!版诉你,只要我愿意,风骚娘子就跟烟花女一样的意义,同样是男人的玩物。”
“你敢?”她终于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了,他在实现昨天的威胁。
“激将法,我喜欢。”她不说还好,一说,崖奇狂笑一声,很粗暴地揽过她的细腰,在所有人还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开始狂吻起她。
这个结果完完全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嗯……”除了震惊外,她直觉地挣扎,但重伤未愈加上女人的力气本就不如男人,她的挣扎根本没用。
这记众目睽睽下的热吻果然好看,大厅中爆出如雷的鼓噪声,而在那阵推波助澜的鼓噪声中,崖奇的吻是一波接一波的毫不放松,唯一不同的是,她感觉到那吻慢慢地由粗暴转为细腻的品尝,再转为温柔的吸吮,而且,他在她,像对待宠物般的……
她放弃挣扎,手抓着他的衣襟,开始感受他的温柔……
天啊!他们到底是对怎样的冤家,为什么她会对他又气又爱又无法割舍?
周遭的鼓噪声越来越微弱,人群仿佛离他们好远,天地间似乎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知道吗?这就是我说的,如果我真要使坏逼你说实话,你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不知多久,他放开了她,沙哑的在她耳边宣告着。
一句话摆明了他根本没醉。
“护法,再来啊!”见到好戏突然停止,台下的观众欲罢,不能又开始鼓噪。
楚清雾的心又再次狂跳,眼眶却红了。
“求你,别……”从未受过这样羞辱的她,再也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折磨。
崖奇心头一紧,放在她腰际的手不禁紧缩一下。
“别掉下泪,否则我会让你更难堪。”他不耐烦地恐吓着,不准任何女人做出有损他颜面的举动,难道接受他吻是这么痛苦的事吗?
懊死!为什么她的楚楚可怜会让他不忍,他竟对这个女人一再心软!
她听话的忍住泪水,一滴也没掉。
“来人,送她回房。”崖奇推开她,唤来了手下,心想,今晚的吓唬应该够了,明天相信她会愿意将所有实情说给他听。
当然,包括她的一切!
※※※※※
楚清雾一走,不知为何,崖奇狂欢的兴致也没了,闷闷地喝了两樽醇酒之后,就将大厅留给那些仍然意犹未尽的弟兄们继续玩乐,独自走回居住的院落,推开房门那一刹那,他发现屋子里有异。
“你怎么在这里?”当他一眼看到床上的女人时,就知道怪在哪里了——
一个不该在他房里出现的女人正躺在他的床上。
“你问我,我问谁,别作假了,刚才你不是要手下押我回房吗?他们只不过照你的意思做罢了。”双手被反绑在床头的楚清雾,一见到他进屋,整个人又莫名的紧张起来,大厅的一切又跳进脑中,原来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