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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騷娘子 第16頁

作者︰葉崴

連山大王風林兒都沒出席了,她來做什麼?

越過一尊尊橫躺斜臥的男人,再避開男人身旁一個個袒胸露背的妖嬌美女,她的眉頭皺得更深,她敢打賭,這些女人絕不是他們的老婆!瞧她們毫不在意地在大庭廣眾下,讓白皙滑女敕的大胸脯掛在男人身上的德行,除了低級煙花巷的女子外,還有哪種女人會這麼「大方」,難怪白子會說寨里的女人不會出席這場狂歡夜,原來如此。

楚清霧小心翼翼地走著,盡量不讓自己沾惹上那些婬穢的男女,只是,身體是踫不到,耳中卻不時傳來一陣一陣嬉鬧的笑聲,她的肚子開始起一陣惡心反胃。

這個死崖奇,到底要她來這里做什麼?

「瞧瞧,誰來了。」心里才咒罵著,前方斜躺在太師椅上的男人便傳來一陣吆喝。不是那個該死的崖奇是誰。

今夜,他又戴上了那片鐵模面具,一張英俊瀟灑的臉又被遮去一半。

微醺的崖奇以一副傲視天下的自大俯看著她,嘴角露著壞得可以的笑容。「各位,容我為大家介紹,舞陽鎮鼎鼎大名的風騷娘子來了。」

很捧場的,那些爛醉的男人大大的回應一陣哄然笑聲。

「你到底想干什麼?」要不是這兩年來她看多了這種犯賤男人的丑態,楚清霧真懷疑自己是否還能這樣堅強的站在這里。

「不干什麼,只是在慶功宴上突然覺得少了風騷娘子參與,似乎有點可惜,比起在場所有的女人,有你的伺候可能要有趣多了。」

他上下來回的審視著她,那眼神就如同看待地上那些女人一樣。

楚清霧氣呆了!「崖奇,你嘴巴給我放干淨點。」沒想到白天高傲自信的翩翩男子,在酒精的洗滌下,仍是個下三濫,她發覺自己的胸口好痛。

「很抱歉,今晚所有人的嘴巴都給酒淹了,無法干淨……」崖奇沒漏掉她眼神中閃過的憤怒與不屑,冷冷一笑,推開原先挨在他身旁的兩名女子,像是打定主意要折磨她到底,下了道命令︰「你們倆下去,讓風騷娘子伺候我就成了。」十足挑釁的眼神對上她的怒視。

沒想到一向自許酒國之花的兩名煙花女卻不想離開,嘴一嘟,滿臉不依。「奇爺,我們一點都不比她差啊!吧嘛要換她來伺候。」「同行相忌」說的大概就是現在這個狀況,開玩笑,她們怎麼可能比風騷娘子差。

只是,崖奇的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我說下去!」光瞪出一雙冷眼,就嚇得兩名尤物連滾帶爬地跌下階梯。

「過來。」他滿意地將眼神投向楚清霧,示意她坐到腳邊來。

楚清霧沒動,原則上她不跟醉鬼打交道。

她沒動,躺在她腳邊的一具「醉尸」卻動了,不僅是動,而且還動得仰聲大笑。

「哈哈哈,護法,我看她是想跟我在一起,你的胸膛可能不夠溫暖,吸引不了我們的老板娘。」

這句話說得猶如春雷響,惹得全廳的人一陣哄堂大笑。

笑聲中,一些醉尸也有樣學樣的開始伸出毛手往她腳踝抓去。

「放開我!」楚清霧被嚇得又跳又踹,奮力地踹著腳,躲開一波波的攻擊。

她可以隨她高興主動「調戲」男人,但是,男人一個也不能佔她便宜!

崖奇冷眼旁觀看著她的自救舉動,也不制止手下的行為,只是雙手抱著胸,嘲諷地提出另一個游戲規則。「好,如果她再不過來,今晚我就將她賞給你們。」

「多謝護法。」崖奇話剛說完,那些原本四處散落的醉尸全活過來了,一個接一個往楚清霧這方靠攏。

「崖奇,你卑鄙、無恥……」楚清霧躲著攻擊,恨不得眼神能瞪死他,這個殺千刀,他竟然拿她當賭采。

只可惜,殺氣騰騰的眼神終究救不了她,「聞香」而來的「老饕」越來越多,爬上她腳踝的手越來越恐怖……

楚清霧快嚇昏了,根本不敢多做停留,一個跨步直接往崖奇身上跳去……

很準確地,崖奇接住了她的身子。

「如果我卑鄙,就不會讓你有選擇。」面具下的眼神笑了,笑得開懷無比。

「你到底想怎樣?」雖然躲進他懷里,但她還是听得見自己猛烈的心跳聲,她仍然恐懼著,因為,這個男人更危險!

「依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酒醉的男人想怎樣……」活像嚇不死她不甘心,他竟在她臉頰烙下一吻。

震驚中,楚清霧根本來不及閃躲,也不知道該躲到哪里,因為縴細的她,早就完全被他那片寬厚的肩膀淹沒,能躲的也只有他的胸膛。

「你……無恥!別把我跟那些女人相提並論,我不是男人的玩物!」憤怒地抹掉留在臉頰上的掠奪痕跡,目前她唯一有的武器就只有一張利嘴。

「嘖嘖嘖,好清高的語氣啊!版訴你,只要我願意,風騷娘子就跟煙花女一樣的意義,同樣是男人的玩物。」

「你敢?」她終于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了,他在實現昨天的威脅。

「激將法,我喜歡。」她不說還好,一說,崖奇狂笑一聲,很粗暴地攬過她的細腰,在所有人還搞不清楚的情況下,開始狂吻起她。

這個結果完完全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嗯……」除了震驚外,她直覺地掙扎,但重傷未愈加上女人的力氣本就不如男人,她的掙扎根本沒用。

這記眾目睽睽下的熱吻果然好看,大廳中爆出如雷的鼓噪聲,而在那陣推波助瀾的鼓噪聲中,崖奇的吻是一波接一波的毫不放松,唯一不同的是,她感覺到那吻慢慢地由粗暴轉為細膩的品嘗,再轉為溫柔的吸吮,而且,他在她,像對待寵物般的……

她放棄掙扎,手抓著他的衣襟,開始感受他的溫柔……

天啊!他們到底是對怎樣的冤家,為什麼她會對他又氣又愛又無法割舍?

周遭的鼓噪聲越來越微弱,人群仿佛離他們好遠,天地間似乎只剩兩人的呼吸聲……

「知道嗎?這就是我說的,如果我真要使壞逼你說實話,你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不知多久,他放開了她,沙啞的在她耳邊宣告著。

一句話擺明了他根本沒醉。

「護法,再來啊!」見到好戲突然停止,台下的觀眾欲罷,不能又開始鼓噪。

楚清霧的心又再次狂跳,眼眶卻紅了。

「求你,別……」從未受過這樣羞辱的她,再也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折磨。

崖奇心頭一緊,放在她腰際的手不禁緊縮一下。

「別掉下淚,否則我會讓你更難堪。」他不耐煩地恐嚇著,不準任何女人做出有損他顏面的舉動,難道接受他吻是這麼痛苦的事嗎?

懊死!為什麼她的楚楚可憐會讓他不忍,他竟對這個女人一再心軟!

她听話的忍住淚水,一滴也沒掉。

「來人,送她回房。」崖奇推開她,喚來了手下,心想,今晚的嚇唬應該夠了,明天相信她會願意將所有實情說給他听。

當然,包括她的一切!

※※※※※

楚清霧一走,不知為何,崖奇狂歡的興致也沒了,悶悶地喝了兩樽醇酒之後,就將大廳留給那些仍然意猶未盡的弟兄們繼續玩樂,獨自走回居住的院落,推開房門那一剎那,他發現屋子里有異。

「你怎麼在這里?」當他一眼看到床上的女人時,就知道怪在哪里了——

一個不該在他房里出現的女人正躺在他的床上。

「你問我,我問誰,別作假了,剛才你不是要手下押我回房嗎?他們只不過照你的意思做罷了。」雙手被反綁在床頭的楚清霧,一見到他進屋,整個人又莫名的緊張起來,大廳的一切又跳進腦中,原來他是個表里不一的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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