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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朋友,蜜蜜恋人 第19页

作者:叶昭洁

“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哪有那么快!我还对另一个人不死心呢!唉!”她低声嘀咕着:“人就是这么贱,得不到的,就偏偏牵肠挂肚,不肯死心!噢!不打扰了,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聊。”

百合挥挥手,巧玲又“达达达”的走了。

百合呆想了一阵,对着贺尚,心虚的解释:“我高中同学,好久不见了。”

“那个女的?还是白示君?”

也不知是多心还是怎的,百合总觉得贺尚有心追问示君的事。

“两个都是,同班同学。”百合低头用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嗯!味道不错,挺精致的……”

贺尚照旧送百合到门口。

“百合,说件事,可不许笑我!”贺尚笑得羞赧,把机车的火熄了。

“说啊!不笑你。”说真的,此时纵使他有再精采的笑话,百合恐怕也笑不出来了;她的一颗心,全被示君占住了。

“本来,你无意间和老同学偶遇,他乡遇故知,是顶好的事。可是,她提起你们那个叫白示君的同学,不知怎的,我一听就觉得怪,怎么怪法,自己也说不上来。”

“不过一个同学嘛!记那么牢干嘛?”百合觉得贺尚在试探她,为了安他的心,故意亲密的靠过去。“怎么?吃醋啊?连个男同学都不许有?知道同学出事,我关心也是应该的呀!”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你太冷漠了,不像你平常的作风。”贺尚抱过她,在她颊上一啄。“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不知怎地,我很自然的就把他的名字和你的名字连想在一起,好像冥冥中注定的一种巧合——百合、示君,你想,‘百合示君’,拿朵百合花给你,而百合不正就是你?百合示君,好像是要我把你交到别人手上去似的。”

贺尚的话如霹雳般地打散百合所有的防御——

百合示君?真的好似能连结出一点意思。

“你瞧我多傻,竟能凭空幻想出烦恼来!一个晚上,我给这四个字弄得心神不宁!”他把百合抱得更紧了。“我是不是爱你爱得太深,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呢?”

依旧,贺尚要等到看见百合房间的灯亮了,确定她平安,才放心离去。

寻常,百合从进大门到房里灯光亮起,不过三、五分钟,可今天却迟迟不见灯光亮起,贺尚有些不安。

“该不会有事吧?”稍作犹豫,回忆起方才的甜蜜,贺尚又想:“八成是舍不得我走,故意不开灯,在上头偷看,嘲笑我傻。好,我就骑去绕一圈,看你开不开灯!”

才想着,车子一发动,便离开了。

丙然,在街上绕了一圈回来,百合的居处已经一片光明了。只是,始终没瞧见百合在屋里走动的影子。

“大概洗澡去了。”贺尚没深究,转身而去。

百合几乎是瘫了,瘫在一束百合花旁!

前不久,她也收到一束不具名的百合花,当时,她在楼梯间看见贺尚徘徊着,心想一定是贺尚的杰作,并不多疑。而今,今天一整个白天、晚上,贺尚都是陪着她的,门前却横着这么一束花。

不会是小蒋,他向来视送花为虚伪、不实的纨夸作风;那么会是谁?除了示君,还会有谁呢?

他来了,又走了。

他来了是好事,总算他的伤已无大碍;可,他又走了,错过又是怎样的憾事呢?

他不是朽木,他不是无药可救,他现在是正义的斗士,是人民的保姆——百合错怪他了。

示君,你在哪里?好想见你一面……

百合灵机一动,在袋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张便条,上头写着七个阿拉伯数字。

“喂?请问白示君在吗?”

“白示君?他……”约莫过了三十秒,同一个人又拿起话筒。“他搬走了!”

“搬走?请问他……”

“不知道搬哪去了,对不起。”

百合拿着话筒,无限愁怅。

“何苦呢?你不是一直念着她吗?”阿自替示君斟了杯酒。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何况,离我远点,可能安全些。”示君举起酒杯,又放下。

“你去看她了?”

“嗯!她和她男朋友刚好回去,两个人——很亲密——这辈子,我算是错过了,永远错过她了!”

“青蝶没再找你吗?好像事情过去得太平静了。”

示君沉吟半晌。“没那么容易,暴风雨前总是宁静得怕人!”

贺尚研一下学期,百合答应了贺尚的求婚。百合本也没打算那么快定下来,只是贺尚老觉得心中不踏实,百合也想尽早断了对示君的念头,于是索性一咬牙,赌他一回。

说是“赌”,其实一点都不为过。

自从收了那两束百合花之后,每一夜,她都梦见示君。有时是远远的,若有似无,只认得那邪邪的笑;有时清楚些,闻得到他身上辛辣的烟味;有时离谱些,更是难分难舍的在梦里激情拥吻,醒来后,唇间都还依稀靶觉湿润。示君嗜辣、咸食物,味蕾格外呈颗粒状,吻起来粗糙,和贺尚的吻是截然不同的。

百合岂只是没心思而已,她简直是疯狂了!

三月,杜鹃花盛开的季节,她早早就拥被入睡,闭着眼,企图尽快进入梦境。

她用手轻轻搓揉着自己的,想象示君的拥抱;厚厚的被褥包裹着她,如同示君厚实的胸膛。百合咬着唇,不由自主的反身躲入被褥里——示君果然来了,他温柔的端起她的脸,雨点似的给她一串亲吻;她的心,于是漾成春天的莲池,被雨点似的亲吻打乱……

门铃声响起。“示君,别理他,雨季最适合这样暖暖的拥抱,别再离开了——咱们互成被褥吧!否则,雨夜里,再多的棉被,也显冷啊!”

门铃声又起。“真是,谁这么不知规矩,夜半里扰人清梦呢!”

门铃又起。惺惺忪忪的,百合睁开了眼——“等会儿,我看看是谁?”她坐起身,往身后一看,空荡荡的只有冷空气在房里流转着,连被子都不知何时滑了大半在床下。百合失落极了,失落得不知如何自处。

门铃再起。百合匆忙赶出去,羿书和小蒋提了大包、小包站在门口。

百合向来最热烈的,尤其是对她的好朋友。可,那天,竟然连招呼都懒;开了门,就仿佛没事了似的又躺回床上去。

“怎么了?想大冷天来找你一块弄火锅吃的,怎么,不舒服啊?”羿书跟上来,坐在床边探问;可是百合答也不答,只想再回梦里去。

“要不要找贺尚来?”小蒋受羿书一番“教诲”后,和羿书的感情与日俱增,对贺尚,自然也不那么敌意了。

羿书模模百合的头。“没发烧啊!你是怎么了?”

“我去打电话给贺尚,你陪百合。”

小蒋才退出去,百合抬眼看羿书,“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任凭羿书怎么劝,就是止不住眼泪。

“百合,别这样,什么事,总要说出来,我们才好给你出点子啊!”哄了半天,百合还是一阵哭闹;小蒋急忙进来,却被羿书支了出去,就连后来的贺尚也是。

就这样,前前后后个把小时,百合才由嚎啕大哭转成嘤嘤的哭泣,而渐渐平静下来。

“羿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寸好,我想我是疯了,我想我真的是疯了!”百合把每夜梦见示君的情形告诉羿书,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在梦境里得到某种舒解和喜乐,甚至于,她宁可活在梦境里,也不愿醒来。

“这些日子,我总是睡,睡到昏昏沉沉的,琴也不想弹,朋友也不想理;可是,我真的很难控制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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