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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小娘子 第19页

作者:宝临

“爹,成全福……王爷与霏霏吧,毕竟他们才是两情相悦,何苦拆散一对鸳鸯?如真拆散了王爷与霏霏,教他娶艳儿,只是让三个人都痛苦。”贝皓然率先开口。

“是啊,爹,大哥说得对,凝艳从小到大还是有不少人家不死心的前来提亲,即使没了这门亲事,她还是有无数的选择。”贝逸然同意兄长的说法,说真的,他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仪儿,你说呢?”贝老爷看着两个儿子,再看向一旁的爱妻。

“老爷,既然霏霏与王爷两相意爱,就成全他们吧,霏霏有祁王照顾着,往后必定幸福无虑。”至于艳儿,既然与祁王无缘,那就让她多陪着他们夫妻俩一些时日,再为她另觅良缘也好。

贝哲孟听到爱妻及儿子们都这么说,也颔首同意。

“老爷!那凝艳怎么办?祁王爷,凝艳才是您母亲所订下的亲,她才是您的未婚妻啊!您若不要她,外人会怎么看待咱们家的艳儿啊?”谷珊珊赶紧为贝凝艳说话。

事情怎么会变成如此?看着一旁默默拭泪的贝凝艳,她越看越心急。

“二夫人,怎么,你不愿自己的女儿成为王妃?贝夫人都没有说话了,你倒替她的女儿着急?”赵镇帏原不想同她计较栽赃之事,她偏偏又来多嘴,他索性逼她自露马脚。

“我……”今日他已不是卑下的福郑,他是祁王爷啊!她怎敢再对他大声?甚至于……再动手打他

天啊!她动手打过他啊!比珊珊满脸惊慌的看着赵镇帏。

“还有,本王曾问过你,那三个理由中,你是其几?你也还没回答本王,不是吗?“赵镇帏再度逼近。

“我是……”她不愿承认自己有丧心病狂,但她又怎能承认自己曾做过的缺德事

“最后,你说本王偷你的珠宝,在场除了这两件古物外,这些聘礼中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试问,本王何必贪你那一点财物?”

砰一声,赵镇帏的手重重的拍向桌面,那声巨响让不少人都吓了一跳,好几位贝家的下人都害怕的跪地。

“对不起……是我看错了人……”谷珊珊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这福郑竟是祁王,更算不到她那原来害人的计谋却反噬了自己。

比珊珊害怕得浑身发颤,看向一旁的贝凝艳,欲向她求救,可是一脸泪痕的贝凝艳根本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郑……镇帏,请你别再追究了,今日既然是来提亲,就别弄得如此难堪。请看在她是我娘的份上,大事化小,好吗?”过去贝凝霏未曾看过娘亲如此害怕,脸色如此惨白,一瞬间仿佛苍老许多,强烈的不舍涌上,掩过了以往的爱恨,于是她起身跪在赵镇帏面前,为娘亲求情。

“你于心不忍,可是别人却未曾对你有过半点怜悯之心,何苦呢?”赵镇帏一把将贝凝霏抱了起来,不让她继续跪在地上。

他不舍凝霏为这恶妇下跪,更不愿就这么饶过曾虐打过凝霏的谷珊珊。

“贝老爷,既然你已同意,那这些聘礼就请收下,其他关于成亲的细节,咱们明日再谈。秦尚,其他的事先交由你处理,将咱们的人安置好,有什么要事再同我商量,现在,我有话要同王妃说。”赵镇帏朝贝家人及秦尚点头示意后,就抱着贝凝霏转身离去。

赵镇帏将贝凝霏放到床上,看着双颊嫣红的她。

“嘘!先别说话。”他将手指点在她欲张开的唇上,下让她开口。

看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他决定先把事情同她说明白。

“霏霏,现在只有我们俩了,请听我说好吗?也答应我,先别任性或意气用事。”

“你会说实话吗?不会再有一丝欺瞒?”

她眼前的,仍是那张一样令她无法移转目光的俊脸,一样如星子般的眼眸,可是,他竟不是兄长们的伴读,而是个王爷,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侄儿。

再也不是她以为的平凡人,更不是她曾经揣测的穷书生或农家子弟。

他是赵镇帏,不是郑帏……

“除了到应天书院赴考是个幌子外,我未曾说过一句谎言。”

“谎言……”谎言?他有对她说过什么谎吗?贝凝霏不断回忆着。

如今仔细回想,他的确没有骗过她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胡乱揣测,为他编出一些悲惨的身世,假设着他的平凡。

虽然赵镇帏之前并未告知她实情,但也的确没对她说谎话,他有未婚妻,而这未婚妻也的确是她这位“某人”替他找来的,不是他自愿的。

而原以为他是挂在嘴边说要娶她的玩笑话,他竟是如此认真看待,还送了许许多多的聘礼来,想娶她这个不受疼爱的孩子。

是啊!他并未骗她。

“我明白你一时之间一定很难接受并谅解我的隐瞒,但你细细回想,当我认识你时,你是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模样?而且,你对贝二夫人无端的虐打逆来顺受,甚至于不惜丑化你的花容月貌,只为不惹她生气,如果当时我就直接将我的身分告诉你,说我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你还会愿意接受我吗?”以赵镇帏对她的了解,她除了退让外,说不定还会在谷珊珊的逼迫下,反过来凑合他与贝凝艳。

“你明明是尊贵之躯,为何要为了我而挨那顿不必要的打,受那些皮肉伤?”听着他的肺腑之言,贝凝霏感动不已。

的确,他一切都是为她设想,以她为主,甚至还曾替她挨娘的毒打……想起那日他背上鲜血淋漓的模样,她心疼的落下眼泪,紧紧的拥着他。

“没办法,你是我那么细细疼爱的女人,我怎舍得让你在我面前再受到任何伤害?”看样子,凝霏似乎不会气他、怨他了。

还好他的小娘子没跟他闹脾气,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或是来个相应不理,否则他还得再伤脑筋解决这些麻烦事。

靶觉到怀里的她哭得伤心,他心疼的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镇帏,谢谢你……谢谢……”

“好了,别哭了。”他把她的泪拭去,并故意说笑逗她。“不过,这也仿佛是上天注定,从遇到你到现在,我可是硬生生挨了三次皮肉之苦,且一次比一次还疼啊!”

“对不起,让你受苦……三次?哪来的三次,明明就两次而已。”贝凝霏心里正感动,却听到他多“栽赃”一次给她,于是反驳道。

小时候她挥了他一拳,前些日子他被她娘抽打,一共才两次,何时多了一次,她怎么不知道

“几个月前在万恩寺里,你用你唯一会的弹指鬼功,咻的一声把我当耗子打。”赵镇帏以手指敲了敲当初被她打得淤血的地方。

“喔!原来那时候是你躲在那儿偷看我!难怪你会说你是混入贝府打探消息,原来是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没想到他们的缘分这么深,十多年后竟还能再意外相遇。

不过,也因为那次的相遇,才改变了她的命运。

“所以啰,上一刻的国色天香,下一刻的虎背熊腰,任谁看了都会想弄个明白到底是有何蹊跷吧?”看着她那微噘的红唇,还有那被嫁衣映得格外白皙的雪颈,赵镇帏忍不住想落下轻吻。

“那你真是不要脸,之前还说自己什么玉树临风,翩然俊雅……哎呀!你弄得我好痒。”贝凝霏破涕为笑,推开了他那在她腰上搔来搔去的手。

“碍事的衣服。”唰一声,他撕开了嫁衣的襟口。晴儿不知道怎么绑的,他弄了半天还是解不开。

“啊!你怎么把我的嫁衣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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