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整桶水毫不保留的尽情畅淋在他们头上,还伴随着透明冰块!?
太狠了吧!居然用“冰镇”。有这种亲兄弟?她惊讶地瞪着祁军毅。
“这样最迅速确实,总不能把他们丢进冷冻库吧!”祁军毅满脸无辜。谁要他们差点波及他的未婚妻!祁家男人有个共通点——极度宝贝自己的女人,亲兄弟也没得通融,所以——
的确!冲动的斗鸡,已成一对遇难的落汤鸡,瘫坐在水乡之中。
争战结束,全家也神色自若地进行善后工作——灾区清理、疏散围观者、宴会继续……恍若没这回事般。
祁军毅戒慎地踩着水织地毯,来到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商场老战友的面前。问:“你们俩要不要先上楼换衣服?”
两只落汤鸡摇晃滴水的“毛”谢绝了。温石彦先平静地指责:“你不该伤她的心。”
“谁要你没事老跑别人的军区!”祁军尘也冷静了。
“感情是勉强不来的!”米格机感慨语焉:“不过我有耐心,只要她一天不冠别人的姓,我就……”
“看开点!”F十六断然中止他的话。“你没机会了!”
“你最好能成功!我会盯死你的,不要让我乘机而入。”
“当然!”
不打不相识,两人真诚地握住友谊的手。不过——对面三个插着腰的女孩可没那么好应付。“三娘”用世界级的温柔笑容,展开毁来性的“人格导正”……
第七章
集合场上的部队准备参加一年一度的扩大演习。此时,林紫瞳却和指挥官僵持不下——
“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去?”何宽宇有些急躁地追问。大伙等着出发,他却还在这劝退。
林紫瞳倔着脸,只用不在乎的眼神看着他。她早就想到没这么容易说服!她虽贵为连长,却鲜少随部队外出演习,基于父亲的不放心和兄长们的反对,多由副连或辅导长代理,她偶尔会去察看,但一定不过夜。去,是想暂时躲开吧。
“为什么呢?”他口气软化许多,知道不能硬碰硬。
“我是连长,领兵作战不对吗?”
当然不对!如果像小学生参加远足般兴高采烈,那算是没反常。但他所见的却是——
“有什么话不能跟二哥讲吗?”
温柔总是能突破心防的!林紫瞳缓缓开口。
“想散散心,看能不能有所顿悟。”她不隐藏的说了,显得好生落寞。
何宽宇轻揽着她的肩头,无限疼爱地呵护。
“究竟怎么了?和军尘有关吗?”他忍不住问了。
昨晚突然接到外线电话,他便匆忙开车去接她。上了车就善用她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好不容易听到声音,就奉陪她吹山风、坐沙滩,看了整晚的北斗星。据哨兵回报——她房间的灯没熄过,所有的电话都拒接,害通讯兵险些精神错乱。直到现在——
“不然休个假,找大哥或罗纪陪你走走。”
大哥——唉!何必让他担心呢!林紫瞳摇头拒绝了。
“能不能不去?这次是扩大演习,二哥怕顾不了你。”
“难道你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我是扶不起的阿斗?是因为靠山才爬到连长的位置吗?”她情绪化地低吼。
何宽宇没再讲话,他能体谅小妹的心情。他的包容反让林紫瞳熄了火——
“哥,对不起!让我去,好不好?”她轻柔请求。
他还能说什么?只好准许——
“答应二哥,凡事先顾好自己。”
她轻轻点头。
不过他们运气不好。部队一出门,老天竟不给面子地下起倾盆大雨,之后更是细雨不断;偶尔暂停个两、三个小时,也只是利于他们弄干衣服——重新接受酸雨的洗礼。
林紫瞳依例没搭吉普车,随连上弟兄一块行军;她习惯尽量以身作则,连睡觉都和他们席地而眠。弟兄们似乎也察觉到连长的异状,演习行军之余,也想办法找较干的衣物给她,并护着她而眠。完全表现出男儿本色!但连续两晚湿冷的山风吹得她脸色有些不济,头也隐隐作痛——
“连长。”
她紧蹙着眉抬头,看到副连长关怀的神情。
“是不是不舒服?”他小声地问,怕吵醒连上弟兄。
林紫瞳苦笑指着太阳穴,实说:“它未经同意,擅自举办个人演唱会。”
“要不要找医官?”说罢,已四处张望,想派兵去找医疗队。
“副连。”她微哑着嗓轻喊:“我想先回师部休息。连上的弟兄交给你了,演习结束先到我那儿做简报。”虽然剩不到一天的路程,但她没把握能走完全程;对药物过敏的她也无法乱吃药,还是先回去休息比较保险。“没问题!那我让驾驶兵把车开过来。”
“别让营长他们知道。”林紫瞳不放心地叮咛。
氨连长了然地点头默许。
回到师部,林紫瞳立刻冲洗热水澡,设法使自己好过些。喝开水像灌溉般,一杯接一杯,甚至躺在床上睡觉都未见好转。一直撑到晚上,终于忍不住找来留守的班兵——
“报告连长,有事吗?”
“你到海总找莫医官,说连长头很痛,请他开药。”
“是!连长。”
他前脚刚走,马上就有人进入——
“报告!氨连长率同几位军官一同报到。”
林紫瞳轻按太阳穴,打起精神问:“演习结束了?”
“报告连长,已经结束了。”他并缴交证件、地图、清单等文件。
桌上的电话正巧响起,他顺道帮忙接起。
“这里是拐八洞。请讲——请稍等一下。”副连长捂住话筒。“连长,对方是祁军尘。”
听到名字,林紫瞳的心掀起了一阵涟漪。要接吗?
“告诉他——‘打烊’了。”她还是拒绝了。
盯着电话挂上,耳边传来副连长的转述留言——
“他麻烦连长速速回电。”
轻轻叹口气。回——等轮回吧!她决定把私务搁在一旁,处理眼前简单的事再说。她发现缴回的文件有短少,这些都属于军事机密文件,不能拿来开玩笑。林紫瞳有些严肃地询问:“还有份地图在谁身上?枪械的数目也不对!怎么回事?”
“地图在孙瑜身上,他们没跟部队回来。”
怎么可能没跟部队回来?久等不到后续说明,她方才注意到屋里一排军官。以往简报没如此大排场!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连排长都到了……
“你该不会是想说他们——逃兵了吧!”带兵就怕带逃兵,兵变牵扯出的问题是以箩筐计算,尤其是视同作战的演习,责任追究更严重,他们倒楣,上面也不好过。但副连长的报告却肯定了她不安的揣测──
“孙瑜、李弘儒、赖弘严三个人身上都有枪械,目前已进入逃兵程序。”
“这时候还结伴去郊游,准备退隐山林吗?”林紫瞳觉得头更痛了。“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上午发生的,而且他们可能是互道珍重,各奔前程才对!”副连长简单口述。他们查过,三个人失踪的时间并不一致。
林紫瞳冷冷瞪直了眼。如果能不费力掐死他,她不会犹豫;若唆使不犯罪,她一定马上开口。她威言恫吓:“你最好趁还能讲话,而且有人听的时候,把笑话说完!有去找人吗?”
“报告连长——”辅导长开口回答,“目前已通知他们的家人了,不过没有消息。要不要通报?”
“还不急,他们的班长是谁?”
“杨班长——”
“报告!”
大伙全回头看。没见过来得这么准的!
杨班长正气喘如牛地站在门口说道:“李弘儒和赖弘严刚回连上报到。经过查问,才坦白就是溜去玩,不是逃兵。”他仔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