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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虎落平阳 第26页

作者:于佳

为了等待她的回来,而她的回来却是为了证明他对自己再没有任何影响。

“丘虎落,如果不是老师要回家照顾西辞,我已经辞职了,你明白吗?”

“为什么要辞职?害怕留在公司,你会再一次爱上我?”他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时候,她的呼唤,她的悲伤让他明白:她还是爱着他的,至少对他的感情不是荡然无存。那为什么还要离开他?他是男人,不懂女人的想法。

“因为我还爱着你。”这就是她的答案,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感情,“双子座O型血的你注定了一花到底,我不想陪着你冒险。”懂得保护自己是冰雪聪明的女子首要任务。

他明白她的担心,“玩爱情游戏也好,厮守终身也好,只要你答应,我都会陪着你。我不会比你先死,我会守着你,这一生,喊停的权利在你。”这是他的选择。

懊接受吗?能接受吗?可以接受吗?

看看西辞吧!即使她昏迷不醒长达两年,晋自怿还是死守着她,不曾背叛。她可以相信丘虎落会对她有着同样的专情吗?

拉开门,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喜欢喝的北海岸金粉黛和我喜欢的冰块融合在一起,那么难喝?”

啊?她怎么突然提这个?

“我……我怎么知道?”

“也许这两种东西天生就不适合在一起吧!”

她意有所指,他心下明白,只好对着她大叫:“如果我能将这两种东西融合在一起变成另一种美味,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冰雪聪明的女子不会回答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

踏出病房,展平阳刚想离开就听见一班护士不停地向她这边瞟过来,还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真当她是哑巴,听不见她们说话呢?

一时兴起,她走上前,笑得比冰花还锐利,“我们董事长住院期间,劳各位多费心了。”

听见她说话,那些护士小姐似乎并无惊讶,反倒是她们脸上的笑容愈演愈烈了,“丘太太,你真的好幸福哦!”

丘虎落为了逼她开口,成天在护士小姐面前太太长太太短地叫她,这点平阳是知道的,她不知道的是她哪里幸福了。

她一脸的莫名其妙很快得到了解答,“丘太太,丘先生事业有成,对你还那么好,你不幸福吗?”

他对她很好吗?她怎么不知道?

“别装了,丘太太,丘先生说的一点都不错,你就是太害羞了。要是我老公能有丘先生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啊是啊!”一帮没结婚的年轻护士更是羡慕得眼睛都发光,“现在哪个男生能像丘先生这样,他说你们谈恋爱时的那些故事,简直感动死了。”

平阳双手抱怀,愿意一听,“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们恋爱那会儿,他最大的梦想是把U网建成,然后赚很多很多的钱带你旅行结婚。”

他的确说过,但最后没实现,因为他没有娶她。五年后再相聚,她在他的家中看到五个不同国家的往返机票,一年一个地方,两张机票,有往有返,看起来却从没有人使用过那些机票——他没忘她的誓言。

“他说他会陪你逛街,你走累了,他会像背小孩一样背着你。等到他老的走不动了,也要背着你回家。”

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喜欢拉着他逛街,不买什么,只是去看自己喜欢的东西。每次上街,她走累了总是像个孩子似的要他背,他嘴里虽然?嗦,最后却总会背着她走到没力为止——他没忘他承诺的一生一世。

“他说你为了他从美术系转到网络信息管理专业,为了他去学厨艺,每次吃你做的菜,他都好感动。”

没有她的时候,他只能吃外卖,有了她亲手做出的饭菜,他的胃找到了主,所以每次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夸张地表演着“心存感激”四个字——他没忘她付出的一切。

“他说无论四季,你的手脚总是冰冷的,你还贪凉,总喜欢吃冰的东西,所以每次‘大姨妈’来的时候都会肚子痛。所以他去中医那儿学了很多种食疗,想要帮你减轻痛苦。”

他怎么连这个都跟小护士们说?平阳微微一红,心却暖了几分——他没忘她的每个细节。

“他说他想跟你生一对儿女,一个不够要多生几个,可生多了又怕你辛苦,所以还是生两个就好。”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唠叨的话,他不想要小孩,总觉得孩子是累赘,他的观念是什么时候起了变化——他没忘她要的家是什么模样。

“他说他给你买的结婚戒指是可以调换的,他决定每年结婚纪念日那天都帮你调换另一种款式的戒指。他要你们的爱情常换常新,老婆还是原来的老婆,幸福却是每天都不一样。”

她要他娶她的时候,经常拽他去珠宝店,不看别的只瞅戒指,偏偏每次她看中的款式又不一样,那时候她就嚷嚷着以后结婚戒指要常换——他没忘幸福的定义。

一帮护士小姐仍在重复着丘虎落的誓言,平阳却听够了。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过病房那道门,狭小的缝隙挡不住窥探的眼神。

丘虎落,你没忘动用群众的力量啊!

效果如何,且看下回分晓。

“你到底在干什么?”

展平阳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丘虎落将一堆冰块、北海岸金粉黛,还有刨冰机弄得到处都是,他到底想干吗?

丘虎落出院已经两个星期了,连整个家庭网络系统都趋于稳定,从实验阶段逐渐走入正式推广,他却还是整天瞎忙。既然是瞎忙,就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他将她推到浴室,“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完以后,就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这才几点?就让她去洗澡?有没有搞错?

见她站着不动,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喜欢进浴室是不是?”

“不是不是!”平阳赶紧摇手,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害怕进浴室,连睡在浴白里她都不怕了。

她哪里还敢怕?有一种东西比记忆来得更加可怕,那就是——他。

他出院的第一天,以伤口仍未痊愈为名,让她帮他洗澡,而且是让她蹲在浴白边帮他洗澡。

迫于他身为董事长的威信,她这个小小的技术总监不得不屈从,这一从就从到了浴白旁,先是闭上眼睛帮他洗澡,在他一声比一声高的疼痛呐喊中,她唯有睁开眼睛,帮他好好地洗一洗。只注意他的身体,不看其他部位的结局是,她被他拖进了浴白里。

一场不该想象,也想象不出的鸳鸯戏水场面就这样发生。

结果是她不再畏惧浴白,他受伤未愈的身体遇水感染高烧了两天。

经历了一场这样大的灾难,她哪里还敢再怕浴白。为免再度发生意外,还是乖乖地独自去浴室洗澡吧!

平阳以最快速度解决战斗,冲出来的时候吧台处连丘虎落的影子都没有,只留下一杯圆滚滚的高脚杯盛着红色的颗粒状物体。

“这是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

他在她的身后,关上了房里所有的灯。此时——

夜的花开得恰恰好,正在灿烂芳香繁华之时,月光依旧放纵。

靠在家里吧台一片温柔的酒色中,平阳握一只晶莹浑圆的高脚杯,看那大半杯透明的冰沙在红酒中妖娆,细腻如雪,轻盈美好,红得就像一个绝美的童话。

消融的冰粒有着迷离酒香的烟雾,摇曳着几近迷离的朦胧,来时陌上初薰。人淡一如这酒香冰氛,仿佛月光也被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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