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喜容孩子气的偏头不理花珏,转而继续缠著柳熙斐道:“少主哥哥走嘛走嘛!我们去瞧瞧那“筵香楼”的大厨究竟是什么三头六臂,竟能煮出天下第一美味的料理。”
“传闻多半是托大了,容儿你——”
“鸟娃儿!鸟娃儿——”
两人的对话再次中断,远远传来鸟座使的声音。不傀是一手拉拔喜容长大的人,这“人未到声先到”的习惯如出一辙。
“鸟娃儿——咦?少主,你们都在啊!”
“是,鸟座使。”柳熙斐回道,一旁的风炽、花珏也各自行礼。
“鸟爷爷,做什么?”喜容不开心的嘟著嘴问。
又叫她鸟娃儿!可恶!
“这是什么口气?你这鸟女圭女圭真不识好歹,爷爷我可是有有趣的事儿要同你说呢!来来来,娃儿,我这回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
“是——吗——”她拉长音调,摆明就是不信。这水榭门她从小生长到大,有哪个好玩的地方她不知道?多半是鸟爷爷又呼拢她。
“哟?你不信我?”
“是不信没错!鸟爷爷,您哪回说真话了?”她一双大眼此时眯得忒长。
“可恶!说得像是鸟座使我一天到晚招摇撞骗似的,你这鸟娃儿……”
“本来就是,鸟爷爷还怕人家说!而且我想跟少主哥哥去瞧瞧“筵香楼”大厨,才不跟您胡闹!”
“你这娃儿良心真给狗叼了,你鸟爷爷我含辛茹苦地拉拔你长大,而今竟不如一个煮饭的!”鸟座使露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
“容儿,“筵香楼”今日包办了咱们一整日的菜色,跑不了的,不急著这一时半刻的。”柳熙斐为两人缓解,柔声对喜容道,“容儿,你先同鸟座使去吧!嗯?”
“好吧……”闻言,喜容这才牵著鸟座使的手,跟他走。
见她嘟著嘴满脸不甘愿,鸟座使又是一阵不满。
“你这小娃儿,那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就只听你少主哥哥的话,真没良心……”
“鸟爷爷您才莫名其妙……”
爷儿俩这才一路吵吵闹闹的离去,牵得牢牢的手却又显现出两人的感情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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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刻钟,喜容面无表情地盯著眼前的景色,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做出殴打鸟爷爷的不敬举动。
只见眼前尽是一棵棵的大树,翁郁高耸直入云霄。
“鸟爷爷您又骗我!”喜容的小脸儿皱得紧紧的,林间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啁啾,嘎嘎呀呀的像是在取笑她这个跟鸟爷爷来的笨蛋。
这不过就是水榭门后面的树林!
什么有趣的地方?这根本是花珏、风炽每次打完架她要来找人的地方,她就算闭著眼也能知道路。
就知道水榭门她从小玩到大,哪还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可恶!这老奸巨猾的鸟爷爷!
“嘿嘿!你这小娃子计较什么呢?”
“这根本不是计不计较的问题!鸟爷爷,您把我带来这做什么?应该不是为了说这无聊的谎吧?”她眯眼对著鸟吞日道。
如果是的话,她肯定大义灭亲,将鸟爷爷打昏,交由“筵香楼”大厨料理成一道烤小鸟……烤老鸟!
“唉,鸟娃儿想不想要有个师娘?”忽地,鸟吞日一脸神秘兮兮的问道。
“什么?”师娘?喜容眉目间的皱折更深,哪个倒楣鬼要成为她的师娘?她定要先警告她,唔,还是先说服鸟爷爷害人之心不可有吧。
“鸟爷爷您还是别害人了吧……”她马上一脸为难地劝道。
“什么?你说这是什么话?你这忘恩负义的——”鸟吞日听到又是一阵暴跳如雷。
“鸟娃儿。”还来不及骂完,就被月琴清冷的嗓音打断。
“娃儿,你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准备。筵席快开始了,迟了当心吃不到你爱吃的翡翠丸子。”虽是淡淡的声音,仍飞可轻易听出对喜容的宠溺关心。
素来严肃清冷的月座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由自主的偏爱喜容这小丫头。
当日虽是鸟吞日捡到喜容的,但毕竟是个大男人,照顾女圭女圭的事情不免多少劳烦她与花座使,偶尔门主夫人还会来凑凑兴。或许是因为这样,才因此造就了喜容日后成了水榭门众人的掌上明珠,于门内横行无阻。
“婆婆?您怎么也在这儿?”见到月座使,喜容开心的扑上前去,亲亲热热的蹭著月琴。
“小、小琴你来了啊!”鸟吞日先是红著脸打声招呼,再一脸羡慕的瞪著喜容。
可恶啊,臭娃儿存心要他羡慕死!
“嗯。”淡瞥他一眼,月琴随意应了声,随即低头对著喜容问道:“丫头,你们在做什么?”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小丫头窝在这不吃饭?月琴不免有些好奇。
“鸟爷爷说要我帮他找师……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还未说完,便被鸟座使一把拉过捣住她的嘴。
“鸟吞日,你做什么?要闷死她了!”月琴赶紧扳开他的手,制止他。
“闷死算了!是要你这丫头来帮我,不是害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不知道这个性像谁?”鸟座使对著喜容忿忿地道。
“大家都说我像您……”“劫后余生”的喜容无限委屈地回道。
“……”见这对师徒又是没个正经的搞笑,月琴当机立断决定先去办正事。“你们慢慢玩,门主还有事交代,我先离开。”
“啊?不、不!小琴,我有、有事要说……”见她转身要走,鸟座使赶紧留人。
“嗯?”月琴止住离去的步伐,回头看他,眼底透露著疑问。
“我、我我、你、你你你……今天天气不错。”被小琴这样直勾勾地看著,他会不好意思的。
“所以?”
“今日庄内想必很忙吧?”
“……”废话!月座使平静无波的眼中隐隐浮现一股不耐。
这样拖著她的时间到底想做什么?
“…没事。方才不是说门主有事交代,你快去吧!”
“嗯。”
待她离去,鸟吞日才吐出一口长气,脸上有著懊悔。
“……鸟爷爷您真丢脸!”一旁的喜容一脸鄙视地道。
“什么丢脸?你这娃儿真是没大没小、目无尊长。”闻言,鸟座使又是一阵跳脚。
“我的师娘就是月婆婆吗?”
“你、你怎么知道?”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吧?光是看到刚才那一幕——疯疯癫癫的鸟爷爷竟也会红著脸、支支吾吾的留人,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鸟娃儿,你看我这事可否有望?”鸟座使一脸期待地问道。
“没有!”她斩钉截铁、非常干脆的说。
“你!你你!哼!你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不懂咱成熟大人的世界,说得肯定不准!”
“……那您还问我?”
“……”
“……”
两人又是一阵大眼瞪小眼。
“唉,是啊,怎么会问你呢?”鸟吞日像是终于察觉自己的呆傻,捣著额叹道。
“鸟爷爷喜欢月婆婆哪?”喜容好奇地问道。
“当然!难不成我会闲著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当你师娘吗?”他回头又是一瞪。
“鸟爷爷想一生一世和月婆婆在一块吗?”哼!鸟爷爷瞪什么瞪?她才不怕呢!先对他扮了个鬼脸,喜容再问。
“岂止?我的这一生早过了大半,我还想生生世世呢!”
“那鸟爷爷为什么不和月婆婆有肌肤之亲?”喜容突然问道。
“肌、肌肤之亲?!鸟、鸟娃儿,谁教你的?”轰的一声,鸟吞曰一张脸瞬间胀得通红。
这么这么露骨的言词怎么会从鸟娃儿口中说出?是谁?是谁污染了他可爱、清纯、洁白无瑕的鸟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