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我考试只低空掠过,父母却要求得保持在前三名;你工作但求三餐温饱,你的老婆却想天天穿貂皮大衣、戴美钻。
在这个生态的环节中,又是谁寡廉鲜耻呢?
这年头,升学有压力,工作有压力,生活有压力。
但是老师也有老师的压力,没做事的人也有经济上的压力呀,而给你压力的老板亦有公司业绩上的压力,就连最天真无邪的小朋友,还不是免不了有来自父母的压力。
身处这么一个压力锅的社会,人人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为了不让拆弹小组疲于奔命,“严以律己”的观念似乎该做修正了,况且台湾的拆弹小组的装备可没人家国外那么先进,搞不好还会平白陪上几条命咧。
这不是要人去为非作歹,打家劫舍(正常人在做这种事时,肾上腺激素会大量分泌,所以应该会更紧张,更有压力^_^),只是偶尔我们应该抛开所有压力,放自己一个假,让身和心好好地轻松一下。
例如偶尔去看场电影,偶尔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记得要擦防晒油喔,否则变黑炭事小,得皮肤癌事大——瞧!怎么说着说着,压力又来了?“压力”果然无所不在),偶尔换条路线上班吧,偶尔……最重要的是偶尔降低自己的标准,做一个不那么要求完美的人,只要偶尔。
所以你说什么是寡廉鲜耻?啊?
只要不犯法,不违法,它的标准在哪里呢?
认为你该放轻松的小娟
P.S.对了,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提过的,我想努力去争取一样很想要的东西,我好像失败了耶……
冀祺是被晴空中的早起太阳的锋芒刺醒的。
茫茫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他有点忘了自己是在何处,只感到全身腰酸背痛,直到麻掉的四肢逐渐窜着万蚊爬啃的搔痛。
是啦。
昨天他在戏院附近苦寻不到季银芽的芳踪,便赶紧冲到她家找她,可是她还没回来,结果他坐在门前等了一整晚,糊里糊涂中就这么睡着了。
想到季银芽,就想到那个吻。
虽说他也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但一思及他是那深幽蜜汁的初访者,便掩不住欣喜若狂,男性的虚荣心也跟着饱胀。
只是……转眸盯着紧锁的大门,他忍不住担忧她彻夜未归是去了哪儿?
从远方驶近的吉普车告诉了他答案,那群蚂蚁雄兵正逐步钻噬他的肝肠。
“你怎么……坐在这儿?”季银芽百感交集地下了车,明灿的双眼因昨日那场泄洪而红肿,如花雅致的五官因他的存在而薰出了绯霓。
她才想要回来翻他的电话号码呢,如今他就在咫尺处……天啊,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哩,一会儿真相就要大白,她好怕听到不想听的喔!
“是呀,我刚刚也在问我自己。”冀祺冷嘲热讽地挺直身。她憔悴的模样令他心焦,她愁虑的语气却令他心痛。
她一定是不希望看到他,尤其他当场捉到她不忠的把柄。
他移动悒郁的目光,瞪着从驾驶座下来的头号假想敌。
“哦?有问出什么吗?”季博阳视若无睹,反而扬着皮皮的笑靥,示好地将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冀祺拒绝与他哥俩好,肩胛骨猛地向后滑动一圈,便把对方的腕膊甩月兑。
“你不会是……’”季银芽讶然他和昨天同样的衣裤装束,还有他那蓬头垢面,及疲惫瞳仁布着没睡好的血丝。
数只袋鼠乱蹦的小小心房,陡然洋溢了温馨、喜悦和生机。
莫非他从戏院出来后,就一直在这儿等她到现在?
这是他在乎她的最佳证据对吧?所以他不是“那个”对吧?
“也许下次我该带个睡袋。”冀祺冷言奚落。他在这边苦守寒窖,她竟搂着小白脸逍遥快活去,这简直太讽刺了!
“也许你下次就不必这么辛苦喽。”阴柔的俊颜咧着爽朗奕奕,季博阳话中有话,好心缓和冀祺的怨懑。
其言外之意是指他娶了季家大姐之后,便不需要再如此站岗了。然而那些话落入冀祺的耳里,却道人家是在警告他:人都是我的了,你还来凑啥热闹?
“难不成你们俩……”他悻悻然地盯着季博阳,又调回季银芽,紊乱的思潮显然已经弄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昨日她听说他是同性恋时,不还哭丧着脸吗?怎地才当天,她就迫不及待去找旧情人投怀送抱?
“嘿嘿。”看到人家气得快要炸的暴龙相,季博阳的劣根性忽尔大量繁殖。
他奸笑地拿出钥匙去开门。“有话进来再说吧。”
冀祺立刻被他的蓄意挑衅激出炎炎妒火,一口气险些喘不上去。
“是嘛。”季银芽不察现场的暗潮汹涌,雷电交加,还腼腆地附议。她有好多好多话,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问个明白。“进来喝杯茶再说。”
士可杀不可辱,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也没啥好谈的,他俩一搭一唱的邀请,只是徒增冀祺的愤怒罢了。
“可恶!”他龇牙咧嘴地朝季博阳挥出一拳。
不过他发麻的肢体尚未完全解套,故手脚上仍有些不灵活,季博阳俊拔的颀躯仅稍微微一偏,便轻易闪过攻击,行动间,他当然礼尚往来地回了一掌,迨季银芽察觉时,迅捷的战役已告终止。
“唔……”冀祺吃了闷亏,捧着中击的月复部闷哼。
“承让啦。”季博阳则甩甩发痛的右手骨。那一拳算是教训姐夫害老姐洒泪,他可是用尽全力哩。
“博阳!”季银芽慢两拍地斥责弟弟。这两个大男人到底哪里有毛病,怎么一碰面就是动手动脚?
她心疼地搀着意中人的臂膀。“你有没有怎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别碰我!”沉痛的低吼打从齿关里迸裂,冀祺谢绝她的关怀。
好个包藏祸心的蛇蝎美人,既然对他无意,她何苦再伪装成那该死迷人的楚楚可怜貌来折磨他呢?像这样把他玩弄在股掌间那么有趣吗?
“祺……”方才那般不顾廉耻地亲近他,已耗竭了季银芽不少勇气,如今她再也壮不起胆来消受他的拒人千里,只能受伤地捂着就要哭出声的菱唇。
“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季博阳见不得姐姐受委屈,举起拳就要再攻过去。
“不!”季银芽连忙冲过去,以自己纤细柔弱的身体护住冀祺,粼粼的秋波乞求地瞅着弟弟。“博阳……不要……”
“芽儿……”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有此举?冀祺诧异而纳闷,他真的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还怀疑?她这样做还不够明显吗?”大钝女遇大笨牛,这两人还真是绝配!季博阳瞟着他准姐夫暗示。
“但是……你们不是……”冀祺不解这会儿情敌何以倒戈?
“我们是呀。”季银芽以为他指的是她和博阳的血缘关系,她愣愣地点头,由始至终是在此出闹剧中最无辜的角色。
“没错。”季博阳等不及看姐夫吃惊的蠢相。他长臂一伸,便将她勾进胳肢窝里,并漾开孩童也似的纯真笑容,然后坏坏地公布谜底:“我们是亲、姐、弟。”
“什么?!”喀地一声,冀棋方正的下颚当场坠地。
小杜,又是我:
在这讲究男女平等的年代中,女人越来越接受新知,越来越有自我的思想,也越来越有社会地位,男人只要一个怠惰,便会让女人迎头赶上。
迎头赶上的不单单是薪资和职位,超人拍完拍女超人,蓝波打完仗后有女蓝波继续,美国国会有女参议员,英国曾有位女首相,不过咱们中国最先进,早在一千三百七多年前就出现了个武则天,说不定台湾这趟连宋扁完之后,又会再来个女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