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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甜心 第8页

作者:袁圆

"好啦、好啦!算我拜托你啦。黎琪讲的是不是真的?"王佑鑫不死心地又跳回床上。

黎琪是"七圣"中"玉衡"拓跋刚的新婚妻子,也是他们的弟妹,本职是专门偷拍他人隐私照片的"狗仔队",拓跋刚怕她闯祸闹事,故出资帮她开了家"黎清杂志社",不过她办的仍是"那种勾当"的杂志。

"什么?"可怜他一下好了,时焱施舍地问。

"还问我什么?徘闻呀!就是这张照片上面所显示的东西嘛。"王佑鑫举着照片捶胸捶肺,俨若包青天堂下喊冤的受虐妇。"我刚刚拿给你看了那么久,又说了这么久,你全当我是放屁?"

"对。"时焱老实地点头。而且是超级连环屁,何况他只听过疟蚊和三斑家蚊,又没听过"匪蚊",再说他对自然科学也没研究,问他这玩意儿有啥用?

"哇——"王佑鑫仰天长啸。喔,他得再忍耐,谁叫他运气不好抽到鬼签,所以被众人授权为代表来求证事实。"没关系,我这人的优点就是有耐心,我再重说一遍好了。"

不会吧,他听得耳朵都已生茧了,王先生还有力气再重说一遍?时焱长吁。顺从一下喽,或许能因此获得安息。"好啦!哪张?"

"哪张?哪张?"王佑鑫不觉又提高音量,跟时焱说话必要有过人的耐力,不然真会被这颗臭石头的漫不经心气毙。

罢了、罢了,石兴搬到北京还是石头。他叹口气,把一直执在手中的照片放在时焱的眼前。"就是这张,黎琪的手下偷拍到这张照片,他还绘声绘影地写了一大篇情色专栏,黎琪看完之后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但有照片为凭,于是就立刻拿给我们看……"

"我们?"时焱懒懒的用鼻音插话。惨了,这下那个"我们"——也就是"七圣"里面所有的人,铁定都晓得这桩他从头至尾都没听,却似乎是轰动武林的大事。真搞不懂,就是一只蚊子嘛,他们为何这么大惊小敝?

八成是那个爱摘八卦的黎八婆……看来他最近是不能回总部,否则每个人都来"关心"一下,那他的生活还有宁静可言吗?

"唉!"起头错,步步错。从他不小心误会闻晓虹要自杀而出手起,日子似乎就开始很难过。

"你先别唉,也先别管他们啦!你只要告诉我,这照片中和你抱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是我最崇拜的那位气质好、面貌佳、谈吐优、外形艳丽、身材火辣、有波又有霸的闻晓虹?"王佑鑫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问。

"和我?"拜托,哪来那么多形容词,真受不了他。时焱迫于无奈睁开一眼瞄了一下。

照片里是个披头散发、戴墨镜的男人坐在导演椅中,一女子仆在男人的胸前,女人的脸则被一头波浪长发遮住,但自哪个角度,仍看得出两人好似要接吻。

“是不是?是不是?你非说清楚不可,要不我会三天睡不着觉。"王佑鑫急巴巴地挨过来。这"明查暗访"的任务若是没达成,回去骂定被他们损上三天。

"嗯。"三天睡不着算什么?他在赶稿时有过一星期没睡的纪录咧,再者照片拍得那么差,一望便知是用长镜头偷摄的,他眼力哪有这么好?

"嗯什么?别卖关子了。"王佑鑫追问。

"眼熟。"时焱用有点烦的懒音回应。仿佛即将关闭所有的电源。

"这么说你真的亲到闻晓虹喽?她的技巧怎样?感觉如何?你是不是浑身颤动、飘飘欲仙?"因为他睡觉从不穿上衣,王佑鑫只得扼腕地揪住他的肩膀。"妈的,你这闷石头为何这么狗屎运,我真希望照片上的男人是我。"

"他。"跟闻晓虹有什么千系?拍掉王佑鑫的手,时焱摇摇头,指着照片中的男人。

"废话!"王佑鑫抚住心脏。和时焱处久了,他早已练就由精简的单字去抓其话意。"那人你当然眼熟,'他'就是你!"

"哦?"时焱这会儿终于睁开双眼仔细瞧照片,再捎回去。"喔!"

难怪。不过怨不得他嘛,他又不是他们,成日自恋地猛照镜子,哪晓得自己乍看起来是那模样?嗯,不能再懒了,头发真要找一天请"天玑"水柔帮他剪。

"嗳,算了,你不像我天生英俊满洒、凤流惆傥,天天被女人追着跑,我就把她让给你好了。"王佑鑫安慰地拍拍时焱。

其实时焱是他们"七圣"中长得最俊美的。他俊得叫女人疯狂,美得叫男人嫉妒,但也冷得叫人不敢亵渎。"臭石头"就是兄弟们帮他取的绰号,因为他和石头一样,又硬又冰,即便是酷老大"天枢"邵伊恩做人都比他有弹性。

"你不要伤心,没有女人爱你不打紧,我依旧会疼你如昔。"王佑鑫蓦地抱住他。

"神经!"肉麻当有趣。他大脚一伸,又把王佑鑫踢到地毯上去。

"臭石头。"王佑鑫索性瘫在原地,表情相当认真。"你是不是真喜欢她?"

时焱倏地抽走王佑鑫手中的照片,然后循着一个方向撕成两半。他受够了,这人在他耳边念了一堆,如今又冒出这么秀逗的话,当他时间多吗?

"喂,你干么?"王佑鑫想挽救,但手脚还是慢了一步。

"送你。"他将撕下来的部分丢给王佑鑫,接着翻过身,摆出"你再说什么,老子我也不会理"的睡姿。

王佑鑫捡起那一半,上面是闻晓虹的背影。

时焱把她从照片上撕给他了。

时焱跷着二郎腿,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恣情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只有微风吹过和树荫轻摇的声音,以及…

"喂!人家不是跟你说要六点来,你怎么九点才到?"闻晓虹责怪。那天生低到些微沙哑,却出奇地充满磁性的嗓音,为大自然的诗情画意带来了"生气"。

嗳!时焱暗叹。现实便是如此,太称心时总是会遭天嫉。

"你说话呀!"闻晓虹艳光四射的妍容让太阳失了颜色。"你迟到不仅没有悔意,结果进屋晃了一圈,也没来向我报告一声,人又翘班几小时不见踪影,没想到你是躲在这儿偷懒。"

要不是阿妹告诉她,她现在可能还在房里生闷气呢。"别以为我傍晚才有通告,你早上就可模鱼。"

"啊——"他的哈欠声点燃她另一波怒火。

其实他消失的那几小时是在她家中到处看看,一方面是检查,一方面是熟稔细部环境,毕竟拿人钱财嘛,多少要尽点义务喽,顺便还可从她的品位去评鉴,她够不够格让他执笔。

"我是你的雇主耶!你看到我应该要立刻站起来,而不是瘫在那儿不动。"她轻轻甩着亮丽的秀发,万种的风情随着发香传出,标致的五官艳中带嗔。

"嗯。"时焱衔着青草,不避讳地盯着她。

也难怪她敢如此自谢,娇嗲的女人他是看多啦,但似她这般浑然天成,不会令人感到做作反胃的,她倒是第一位;只可惜美中不足,她被人宠坏了。

"你连着几天都是迟到又早退,打电话去你公司也找不到人,人家我当初请的是二十四小时的保安人员耶。"她抬头挺胸,大方地接受他的审视。

"好。"时焱腰一挺,整个人便弹跳地站起来。

"好……什么?"闻晓虹纳闷。他的随和,不一定代表好事,这是她和他相处几次得来的认知。她晓得他不是那种满嘴忠孝仁义的伪善者,会尽力对她曲意逢迎,讨她的欢心,只是倘若他的孤傲不要那么严重,他会是个一百分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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