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是这份不爱搭理人的冷僻气质,让他更具神秘的杀伤力。任何女人看到他都会忘记矜持,忍不住倒追他吧?
"换人。"时焱说着便往他的车子走去。他对她的容忍已经超乎他的想像,此非他期望发生的,再这么下去,他担心他会……啊!担心?怎么可能……他在想什么?他在怕什么?他又期望会发生什么?
"换人?等一下,换什么人?"想了想,她惊呼。"莫非你是要叫别人来替代你的保镖工作?"
他没有否认,仅是冷眼睨她。他居然在逃避呀……若是让王佑鑫他们知道了,大概又要再从椅上摔下来一次吧!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她急促地拉住他,换人跟装警报器有何差别,这个笨男人,她努力对他放了那么多电,他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
冷石头,呆、蠢、拙!
呃?她那句话怎会让他觉得有点飘飘然?天哪,他今天到底怎么啦?竟会对她有着驿动的心情……这是不应该的啊!他得保持原来的淡漠心肠。
"嗟!"时焱甩开她拉着不放的手。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一下要、一下又不要,上帝给她们脑子时难不成是在睡觉?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陌生人来保护我,熟人陪我我才有安全感。"刚刚的话似乎有点暧昧,她画蛇添足地解释。
男人呀,骨子里都有点自虐,你绝不能让他以为你非他不可,否则他马上会抖起来。
"哦?"他和她熟吗?哪时的事,他怎地不知道。
"前天谢谢你。"这理由的确很牵强,闻晓虹索性改变话题。
看他一脸茫然,她笑着说:“就是你帮我修理那个朱蒂呀!"
"嗯?"还是茫然,谁是"猪弟"?
"你那一脚踢得好帅喔!我和阿妹差点要鼓掌叫好。"闻晓虹喜孜孜地拍着小手。
时焱真的不记得他有踢过什么猪的弟弟,他只想逃开,因为他忽然有抱她的冲动,那是他初次对女人有此念头。
而闻晓虹却揪住他的后襟跟着他继续说,不时还插入开怀的笑容。"你都不知道,朱蒂常仗着和某导演或谁谁谁有一腿,所以对一般工作人员的态度很恶劣。不过呢,从那天起,她看到我就闪,不像以前会故意来找我挑衅,还有呀……"
她到底讲了些什么?时焱并没在听。看看表,他走到车边,拉开她的手,然后上车,发动。
"你要去哪里?"她问。适才的气氛不是不错吗?他怎么说走就走?
"五点。"他指她腕上的手表,是他下班的时间啦!
"你要走了?"闻晓虹半晌才意会过来,他每回到了这时候便会自动消失。
"晓虹。"阿妹中途杀出。她远远看到两人的拉扯,不懂向来与异性保持距离的晓虹,为何对他一再特别?她将一叠报纸重摔到时焱的前车盖上。"这些是这几天的报纸,请注意各家的头条,全是晓虹和新恋人的亲密照,而那位新恋人就是你,时先生。"
"阿妹。"闻晓虹立即将她拽到一边,小声地问:“你干么啦?"
她晓得阿妹是护主心切,但这举动会破坏她的"融冰计划"耶!
"喔……"徘闻,时焱恍然大悟。他终于懂王佑鑫昨天在嘀咕什么了。
"我提醒你,你只是个保镖,你不要再有任何令人误会的越轨行为。"阿妹看他一脸沉思,以为他是在算计,不禁警告。"你记住,晓虹是艺人,我有责任保护她,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让这些徘闻毁了她。"
时焱置若罔闻,搞不清那些与他何干。他猛地倒车,再猛地踩下油门疾驰驶出闻家,任由那些报纸满天乱舞。
"时焱!"闻晓虹在车烟中娇吼,接着灵机一动,她笑逐颜开地勾住阿妹的手。"我有事要拜托你……"
下午那段拍完,整出戏就差不多近尾声了。
闻晓虹悄悄地舒了一口气,不过眼波流转到悠悠忽忽的时焱身上,这气不禁又冲上来。
"你又迟到喽!"她摆着水腰款步镀来,Billblass的连身裙凸显出她的娉娉婷婷。其实不论她的通告是几点,他一律是九点出现,有时是来家里,有时是直接在片场,这就明确表示他永远知道她的正确录影时间。
不过那没什么,张导演这么中意他,他只要有嘴巴,想问出是不难。但这和她要求的每天早上六点报到不符。
"嗯。"时焱意思地哼一下,像是怕她一个人说话太寂寞。他不是要换别人来当她的保镖吗?那为何他一直没有行动,反而时间一到又准时跑来?
"喂!你那是什么态度?"她鼓着粉腮嘟嚷。
亏她还特意在房里蘑菇了两个小时,原期盼看到的是张等得不耐烦的臭脸,岂料他大咧咧地躺在她的沙发上,姿势还赋闲的很咧。"你当你是来度假的吗?任何时间我瞧见你,你总是窝着在睡觉。"
"嗯。"某某某曾日,人生几何须尽"眠",他不该想太多,他只是想多观察她,够不够资料请他动笔……对,就是这样。
"你甚至不愿开车载我。怎么,我有传染病呀?还是我不配让你来做我的司机?"想她闻大美女,只要手指头勾一勾,便有一狗票的绅士小开愿意为她效命。她要坐他的车,是看得起他耶。
"嗯。"时焱点头。好聪明的小泵娘,她猜对了,他从不做女人的司机。
"你……你太过分了!"她鼓着腮帮子,那俏皮的媚憨样,不知能迷死多少人。"我要去消基会检举你,哪有保镖像你这么轻松,你这一个星期以来,每天朝九晚五,我无论几时有通告,你照样准九点来,准五点下班,一分钟不多也不少,半点也不吃亏。"
"对。"时焱又点头,这一向是他的优点,不占人便宜。
"对?万一刚好在那个空档我发生危险,你要怎么办?"她尖声表示她的不满,人长得妖冶美丽就是有此点好处,即使骂得像泼妇,依然是令人赏心悦目。"我说话的时候,你就不能站起来听吗?
时焱果真站起来,但他是往外走。
"等等!"举凡她见过的男人,只要她开口,没有人不倾着身专心聆听的,偏偏他……她所向无敌的魅力为何独对他失效?"人家话都没讲完,你要去哪里?"
他没说话,仅微昂弧度优美的下巴,指着墙上的壁钟。
"我高兴几点去就几点去。"因为临时撞棚,她刚才接获通知,早上的录影改在下午,故她就算是现在出发,亦是绰绰有余。
他耸肩表示:随你。
"你的态度就不能尊敬一点吗?"她不依地嗔斥。
他一副"你慢慢气吧"地坐回沙发上,接着以手为枕靠向椅背,然后盖下厚密的长睫毛。
"你还睡?你……你以为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啊?我又没请你坐!"又是那种眼神,俨然他对她多包容似的,她最恨他这样。
"嗯。"懒洋洋的一哼,完全不具任何意义。他继续坐着,头还往后仰,浑似懒狮在伸懒腰。她那个主意听起来不错,当她家的主人,也就是和她……哎呀!他又想歪了。
"我是雇主耶!你值不懂什么是雇主?"可恶,他对她根本不甩,而她见到他那不屑的神态又按捺不住脾气,这样下去,他哪有可能会爱上她。
"嗯。"怎会不懂?她三不五时都会念上几遍。
"你存心气我。"她龇着牙瞪他。想想,她叮咛自己:晓红呀!你是怎么啦?不要发怒呀!你的美艳就是最好的筹码,千万别被他的外表唬住,他和其他男人不会有两样的,没多久那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