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不就跟负心汉没两样,况且唐仲夏肯答应吗?”她嘴里挂着问号,毕竟婚姻不是儿戏,胡乱不得的。
“就算他肯点头,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会做这种事的,即使是假的也不可能,算了,不要谈倒胃口的话题了,只会扫兴而已。”她意兴阑珊的说完,又忽然说:“其实你们现在关系似乎改善了,进一步发展也不无可能?”
亚彤笑了笑的想,全身上下无一处符合他的条件,那是唐仲夏亲口说的。品位更是没得比了,打开她的衣橱里头最贵的一件,不过四位数有找,而他不是以千起跳,就是以万起跳,地摊货怎能与名牌搭在一块呢?她高攀不起。
“你打扮得漂亮些,或许会有可能。”亚彤说。
“承认他仪表出众了吧!”
“是啊!后悔当初没用手去接烟蒂,巴结巴结他,搞不好我会先甩了林世美,不用等他来甩我,还有司机接送咧!”她怎会没想到利用唐仲夏来刺激林世美,那么今天结局有可能不一样,新娘或许会是自己也不一定。
“如此帅又多金的人,用来当司机,不当老公,太可惜了吧,”秀美见她心神恍惚,不免调侃她一下。“假猩猩,若是唐仲夏来接你上下课,不乐歪你才怪!”
“是啊!是啊!岂止乐歪了,我还会带着四处炫耀,羡煞那些自视为美女的人。”她生着气不甘示弱的回着秀美那番不识相的嘲笑话语。
她们俩猛拿仲夏的名字来开玩笑,互相戏弄嘲笑,可害了尚在办公室加班干活的仲夏,连打了几喷嚏。
“伤脑筋,又来了。”
仲夏不得不停下笔来,擤着鼻涕,手腕上的表告诉他已经是六点多了,也就是已逾时工作一个多钟头了,甭看也晓得公司的其他同事走光了,今天的锁门工作又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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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无义的人回来了。”
仲夏一跨进门槛,使听见有人这样喊着,他问:“大嫂,你嘴里喊的是谁?”
“刚进门的那位呀!”
罢进门?仲夏转着头前后左右的望了望,就只有他刚踏进门而已,那不就是指他。
“我做了什么事?”最近,他好像没对她做任何事,怎会被扣上这顶大帽子?
“玩完了就硬要人家搬出小鲍馆,不是无情无义是什么?”她故意放大声量。
“嘘……嘘,大嫂,小声点,给人听见了不好。”匆忙放下公事包,仲夏急着掩住念岑的口,以免四处张扬,传进他大哥的耳里,免不了又要被训了,只是他的戒备、防护都是多余的,念岑早回报所见所闻给仲秋知道了。
“二哥回来了,你干嘛?”糖果出现时,仲夏仍捂着念岑的嘴,她一问,仲夏才松手。“没有。”
“洗洗手,大家准备吃饭了。”
一等糖果离开了视线范围,他马上合掌拜托。“大嫂,千万不要走漏消息给大哥。”
“太迟了前两天我一回来,电话就到,一下班,便让你大哥给逼供了。”
“这下惨了,大哥的反应怎样?”他谁都不怕,就怕亦父亦兄的仲秋。
“说也奇怪,起初仲秋没啥反应,似乎早就知道丁亚彤的存在,但是听见她被人抛弃了,而你在她感情受创之时硬逼她搬走,又听说她无处去,仰秋就狠生气的拍着桌子。说你回来非把你吊起来当沙包打不可,还说……”
念岑还想继续说,仲夏却没心思听,嘴里宜嚷嚷:“够了,够了,我请罪去了,大哥人在哪儿?”没的事也被说成真有其事,自首认罪或许还有一丝可争辩的机会,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办。
“书房,他还在做事,别去吵他,否则会罪加一等,有话问你,前天、昨天都没回来睡,是不是留在小鲍馆陪人?”那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质询、逼供来得恰当。
“是留在小鲍馆。”他本想可藉此机会接近亚彤,以改善彼此的关系,但却见不着芳踪,扑了个空。
“她还好吧?有没有再哭得唏哩哗啦?”念岑对亚彤一见如故,十分为她担心。
“不知道,没遇上她,不过肯踏出门口,应该是不会想不开了。”肯出去散散心或是找朋友,心情必定开朗多了,他要担的心少了很多。情绪也就跟着好多了。
“两天都没遇上她?”
“是啊!”仲夏轻松的说着,念岑一听却是脸色大变,随即拉着他往外走,仲夏察觉到她的脸色凝重,连忙问:“大嫂,要走去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大哥来。”他以为念岑的脸色沉重是出自她身体上不适。
“人死了,叫爹叫娘都没用了。”念岑急躁的拉着仲夏快步往外走。
“谁死了?你要说清楚,我才知道要该往哪儿走啊?”他纳闷着。
“亚彤啊!一定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又受了重度伤害。心死了,所以跳河去了。”两天不见,这非同小可,难怪她会想到不好的方向去。
“没有的事,亚彤人很好,是你小题大做了。”仲夏反推着她回屋里去,坐进沙发,以免动着了胎气。
“你怎么知道?今天有碰上面吗?”她问。
“我今天都在公司,下班就回来了,去哪儿见亚彤?”他也想见野丫头一面啊!可是公司忙,去了小鲍馆又扑空,见不着面,他也无可奈何,只有用脑子去想了。
“那你怎么知道?不行,我们还是开车去找找。”紧张的念岑又站了起来,拉着仲夏要出去找人,可是任凭她怎么拉,仲夏就是一动也不动的坐着。
书房里出来的仲秋,瞧见了拔着河的两人,大喝道:“你们在干嘛?”
“老公,仲夏欺负我有孕在身,不能使尽力气,坐着不肯动。”她靠上去,撒娇的先告上状,她知道仲秋会替她出气的。
“仲夏,你愈来愈不像话,三天两头的欺负女人,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问你老婆吧!那是她脑袋瓜想的,她比较清楚。”谁教她偏要想成有事发生。
“就是小鲍馆的事嘛!仲夏这两天都待在那儿,却没见着那女孩一面,我怕她想不开跳河了,要仲夏开车陪我去找,他不肯啦!”她是怕有个万一,不得不为亚彤担心。
“还不快解释为何不肯?”他一面安抚老婆。一面问。
“因为亚彤人好好的,出去也只是白跑的而已,没意义。”如果真有事,他还会不跑第一吗?
“他是猜的啦!他到今天为止。都没看见过活生生的亚彤站在他面前。怎能如此笃定?”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念岑是不见亚彤的人影不罢休。
“你大嫂说的也没惜.你从哪里得悉丁亚彤还活着?”仲秋也觉得自己老婆说的有理,没见着人,怎知是死是活呢?
“因为她还住在小鲍馆,也回去过,因为她养的狗没饿着,有人喂狗食,因为冰箱的鲜女乃有人喝过,客厅有人整理过,这些够证明了吧!”幸好他每次去,都有注意小细节,要不然恐怕也会小题大做。以为她去寻死了,届时恐慌的就不只念岑而已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她是被你逼得去自杀了呢!”
“怎会是我?那天你也去了,亚彤伤心是因为男友娶别的女人,不是因为我。”就算是为了搬家的事,那也跟他无关,一切都是野丫头自己夸下海口的。
“回位子坐吧!”在老公的搀扶下,念岑笑着坐回原位。仲秋盯着仲夏,嘴对着老婆说:“不是自杀,可能是在躲着某位房东,你不是告诉我,有人要她搬吗?”